這也太入鄉隨俗了一些。

旱魃這副裝扮要是走在大街上,沒有任何人會覺得不妥。

最為難得的是,她不僅這麽快就把握了塵世的時尚脈搏,還學會了開車。

這適應能力,不可謂不強。

後卿問道:“贏勾呢?”

“在酒店裏呢!”

越野車穿過長街,來到一家酒店的地下車庫。

將臣,後卿,旱魃,贏勾在短暫的敘舊之後,便開始商議顧寒的事。

後卿滿臉憂色地道:“據我了解,當年老大的事有可能並不是他悲觀厭世,獨自離去,而是被人陷害,不得不退避而去!”

“在見到將臣之後,我的想法被證實了!”

“就在數年前,將臣與老大見過麵!”後卿將話題引向將臣道:“將臣,你來說!”

將臣將自己與顧寒見麵的過程說了一遍道:“……老大他,他的狀態其實並不好,有些蒼桑,愛上了喝酒,一喝能喝一整天的那種……”

聽將臣這麽說,他們又想起了老大訓誡他們的話“一個人想要保持清醒的大腦絕不能喝酒,而保持清醒,是上進和自我升華的關鍵……”

“以酒為友的人,他的自律性差,也肯定過得不好,這才想要借醉酒進入幻想鄉,逃避現實,逃避一切沉重的東西,我希望你們不要去逃避,要勇敢麵對!”

那時的顧寒,幾乎從不喝酒,也不讓他們喝酒。

而在將臣的話裏,他卻成了一個酒鬼,甚至曾逼著將臣與他一起喝酒。

“按照將臣兄的說法!”後卿接著往下說道:“老大在與將臣兄見麵之後,回去了神界!”

“啊!”旱魃不滿地說道:“那你還將我和贏勾叫下來,這不是玩人嗎?”

“不過,我卻不這麽認為!”

“你們知道嗎?”後卿道:“在我來到塵世之後,魔君蚩尤被封印於塵世的六名手下被神秘人喚醒了,他們分別是共工,誇父,饕餮、渾沌、窮奇和檮杌。”

“而他們的目標就是找到我,將我帶回神界!”

“這從側麵表明,他們擔心我來塵世會發覺什麽!”

“也說是說,老大有可能仍在塵世,若非如此的話,他們不可能這麽做?你們說對嗎?”

將臣等人都對後卿推論表示認同。

後卿在塵世的經曆將臣已經知道,後卿又和旱魃,贏勾講了一遍,四人商議著要如何去做。

旱魃提議跟著誇父,共工等人,說不定能從他們那裏發現些什麽。

畢竟,如果隻是為了對付後卿,根本用不著這麽多人。

這其實是個很危險的事,因為這兩人太強大,誇父的速度,沒有人能夠追上,而共工的鐵頭,是連天柱都能撞折……

贏勾建議還是放棄誇父和共工,而是監視四大魔將。

共工和誇父實在太厲害,尤其是誇父的速度,會給監視他們造成巨大的麻煩,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招惹他,而將目標改為監視四大魔將。

“主意是不錯!”後卿道:“但是,四大魔將自複活之後就消失無蹤了,沒有半點線索,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無處可尋!”

“隻要他還在塵世,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他!”

旱魃反駁道:“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們耗不起,還是共工和誇父吧!他們雖然強大,咱們四人聯手,未必就會吃虧,關鍵是找到老大,其它都是次要的!”

旱魃的話,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自從上次追丟了誇父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顧寒有些著急。

他知道自己應該立即改策略,但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一天,他正在一家飯店喝酒呢,打開的酒瓶,突然竄出藍色的火焰。

顧寒在塵世這麽多年,知道造酒的工藝越來越精純,四十度的,六十度的白酒,打火機一點就著,但是眼前的酒,顧寒可沒有點它啊!

一股悶熱之感撲麵而來。

顧寒向屏風外麵看去。

就見一名滿頭紅發的男子走進店來,他身材敦實,身著道服,滿身的火焰紋。

這是……火神祝融?

難怪瓶中酒會無火自燃,火神祝融自帶火因,但凡他靠近的地方有油有酒有木等易燃之物,就會自燃。

一念及此,酒瓶的瓶口又燃起了淺藍色的火焰。

顧寒幹淨將酒蓋了起來。

他繼續喝酒,耳朵卻豎了起來,聽著外麵的情況。

火神祝融和風神飛廉是洪荒時代魔神蚩尤那邊為數不多還活下來的將領,他們雖然不能像後卿,旱魃等人那樣被封為尊者,在神界的地位也不低。

他怎麽會來到塵世?

風神飛廉有與他一道嗎?

就在這時候,聽祝融說道:“掌櫃的,來酒,來菜!”

“還掌櫃的呢!”一旁的美女服務員掩嘴輕笑道:“大叔,剛拍戲回來吧,能醒醒戲,咱們的酒店老板不叫掌櫃的,就叫老板,老板你要點什麽?”

“是我要點吃的,不是老板!”

“嗬嗬嗬!”女服務員笑道:“先生,我們叫客人都叫老板,老板顯得闊氣!”

“對了,老板你請坐啊!”

“我不能坐!”祝融道。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不能坐,快去為我準備吃的!”

就連吃飯用的碗筷,祝融都特別要的鐵器。因為地無論是竹製的還是木製的,隻要被祝融握在手中,就會燃燒起來。

即使祝融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是惹禍了,吃完了飯,他下意識地扯紙巾拭嘴,才一觸碰到紙巾,整盒紙巾都燃燒起來,鬧出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災。

酒店的服務員拖住祝融不讓走,最後還是祝融花了一小塊金子,這才將事情擺平了。

眼見祝融走出飯店,顧寒悄然跟了上去。

顧寒尾隨祝融,走了十多裏的山路,遠遠地看到一座紅瓦白牆的廟宇。

再往前走,一片狼藉,被掀飛的台階,倒成一片的樹木,地麵上出現一個一個的坑洞,就如被十架迫機炮同時轟炸過一樣。

顧寒的心裏有了不好的感覺,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