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明火引獸一出現,就像是一座山一樣,攔住了走獸毒蟲的去路。
天上的巨雕,也飛高了許多,不敢再下來。
鳴叫聲中,似有驚慌之意。
血脈壓製!
旱魃與贏勾的心中都是大喜,心說叫明火引獸來算是對了,不管怎麽樣,先是穩住了場麵。
流明火引獸似乎也頗為得意,回頭看了旱魃一眼,似乎在說“怎麽樣,我很厲害吧?”
旱魃心中微驚,流明火引獸的目光複雜得根本不像是獸,而像是人,就像是一個小孩在做得了一件得意的事情之後,向大人邀功一樣。
旱魃試探著問道:“小家夥,哦不,流明火引獸,你能幫我們對付這些凶禽猛獸嗎?”
流明火引獸的鼻子哼了一聲,像是在說,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它驕傲地昂起頭來,又偷瞄了旱魃一眼,像是在說:“看我的吧!”流明火引獸昂天一聲大吼,如同驚雷在半空中響起,震得這一片空間嗡嗡做響。
天上巨雕像是同一時間被箭射中,落下幾根羽毛之後,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下。一頭栽了下來。
不獨是巨雕,地上的猛獸毒蟲,也死了一大片,後麵的猛獸毒蟲畏縮不前,那些死去的猛獸毒蟲屍體,在它們與旱魃他們之間劃了一條線。
它們不敢躍雷池一步。
流明火引獸踏前一步,將屍體都踩在腳下,探出舌頭一卷,就有十多隻虎豹被卷入了口中,毒蟲更是不計其數。
流明火引獸的口液似乎有毒,它的長舌卷過的地方,沒有一隻獸蟲敢上前。
哪怕後麵已經堆積如山,它們也要擠入山中,或者是艱難地爬到“山上”。
流明火引的長舌再一次飛出,又卷了一大批蟲獸入口,無論初階靈獸還是非靈獸,無論是指甲蓋那麽大的毒蟲,還是三五百斤的老虎,就像是吃果子一樣,上下牙齒一合,咯嘣碎。
別看流明火引獸的嘴很大,其中的鍥合度十分之好,無論吃什麽,都不會往外流。
因此,如果光聽聲音的話,還真會讓人以為,有什麽大家夥在吃果子呢!
如此幾次之後,那些蟲獸的膽終於被擊潰了,如同潮水一樣往後退去,但是,退到城牆下的時候,他們像是被什麽力量阻止了,不敢再往後退。
那力量又催逼著他們往前。
他們往前走出幾步,但看到靠近的流明火引獸之後,立即又縮了回來。
那力量再一次催逼著他們往前。
又一次被流明火引獸的威勢迫了回來。
如此幾次之後,都不用流明火引獸再次出擊,大部分的蟲獸都被兩股不同的氣息壓製而死了!
旱魃的贏勾一開始很討厭這些殺之不盡,如洪流一樣湧來的滿麵猙獰的惡心東西,但是此時此刻,都有些同情它們了。
此時的他們,就像是軟弱的新媳婦一樣,這邊受婆婆的虐待,在家還要挨老公的毒打,終於氣不過,上吊自殺了……
直至全部死去。
流明火引獸對死屍沒什麽興趣,隻是嫌棄了看了一眼,就往回走去。
每往回走一步,流明火引獸的身體就縮小一分,等到走出十多步時,身體又恢複了叭兒狗大小。它扭過頭來看了旱魃一眼,似乎在說,小哥哥我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便十分優雅地沿著青石板路遠去。
樹木中的百靈,哇地一聲吐出鮮血來。
樓小蘭目光凝重地看著她:“怎麽樣?”
她問出怎麽樣時,心裏大概已經知道結果了,數百米高空的巨雕都紛紛墜落,九元城裏的蟲獸又能有什麽好結果?
“它,它太強大了!”
百靈難過地道:“我的獸兵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與它為敵……”
“我……失敗了!”
不好的消息,總是成雙成對而來的。
百靈的馴獸之術失敗之後,常先也很快回來了。
九元城守得滴水不漏,常先雖然奮力出擊,但是根本攻不進去,隻好先退了回來。
一點人馬,損失了大半。
樓小蘭的臉慢慢沉了下來,就在半個鍾前,她還在醞釀著等到旗開得勝之後如何給慕容訪琴寫喜報呢,卻沒想到喜轉憂這麽快!
她勉強安慰了常先幾句,一個人回了中帳。
第二天一早,顧寒起床之後,聞到一絲不同尋常的香味。
不過顧寒也沒往心裏去。
他昨晚睡得很晚,推演戰局一直推演到後半夜。
顧寒倒不是害怕樓小蘭,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是誰也不怕。
他之所以這麽做,隻不過為了城樓之上,少死幾個自己人而已。
顧寒叫來將臣道:“以我的猜測,這一次,樓小蘭可能會傾盡兵力,向九元城發動攻擊,你們得做好準備!”
顧寒看到將臣眼中的憂色,知道他心中所想,昨天與常先的那一戰十分吃力,如果樓小蘭決心傾盡兵力的話,後果難料!
顧寒拍了拍將臣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樓小蘭要是傾盡兵力,我帶著流明火引獸,給你們做流動支援……”
顧寒與將臣正說著話呢,樓下出現了一團白影,白影之上騎著一名女子。
“鶯落,你來了!”顧寒向鶯落招手。
將臣借口回避。
鶯落上樓之後,吸了吸鼻子,麵露疑惑之色,不過什麽話也沒說。
顧寒本也不想多做解釋,但是這一次鬼使神差地,還是微笑著說了出來:“別疑惑了,我的房間裏,沒有女人來過,不過這香味,還真有些奇怪……”
鶯落俏臉一紅,本想辯解幾句,又想起自己的大紅臉,這早已經不打自招了,就不必就這個問題再糾纏了。
“對了,寒哥,這香味你熟悉嗎?”
顧寒搖頭。
既然不熟悉的話,就表明不是安青青或者旱魃的,而除了他們之外,九元城中其它人想要接近顧寒而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香味是誰的呢?
鶯落的心中突然靈光一閃,下意識地說出口來:“難道是她麽?”
顧寒愕然問道:“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