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蘭衝出幾點,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氣息攔在了院子裏。

樓小蘭抬眼看去,她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座“大山”

身後的顧寒笑道:“樓小蘭,我勸你不要再跑了!”

“落在我的手裏,你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遭遇流明火引獸,你會成為它的實物,被消化掉!”

樓小蘭的心沉到了穀底。

不過這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她很快便調節好了自己。

做為神界速度最快的人,樓小蘭對於速度的判斷和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刻,她心裏知道,這麽近的距離,想要逃脫流明火引獸的攻擊是不可能的!

流明火引獸終究是上古凶獸,而一旦擊發它的凶性的話,後果難料。

兩相比較,她寧願麵對顧寒。

樓小蘭緊盯著靠近的顧寒,每一步,每個動作都不放過。

能不能脫身,機會就在這微小的動作裏了。

樓小蘭試圖分散顧寒的注意力:“顧寒,你覺得你已經取得全盤勝利了麽?別做夢了,我既然敢來九元城,怎麽可能不留後手,你看看後麵是誰?……”

樓小蘭話沒說完,人已如箭一般射了出來。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帶起的風將地上的碎石都帶得飛起。

而她本人,留下一道長長的殘影,人已經到了圍牆邊上,隻要躍過圍牆,九元城就再也沒有能夠攔住她的人了。

就在這時候,紅袍擊射而出,將樓小蘭釘在了圍牆上。

“後手?”

“你知道不知道,從你進城的那一刻起,你們的每句話,每一個行動,就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了!”

“你有沒有後手,我會不知道?”

顧寒走上前,一臉惋惜地道:“花朵一樣的人兒,真不想傷你呢,但是沒辦法,不傷你,恐怕還真留不下你啊!”

顧寒抓住槍柄,將紅袍拔出。

紅袍貫穿了顧寒的小腹,再加上顧寒沒有存心要她的命,別看傷口看起來嚴重,其實並無大礙。

隻是暫時失去戰鬥力罷了。

給樓小蘭一個鍾,她就能修複傷口。

但問題是,等到一個鍾後,黃花菜都涼了。

顧寒一手提著約袍,另一手將樓小蘭夾在腋下,往前院而去。

就在這時候,聽到一聲是暴喝,卡卡卡的聲響中,樓房轟然倒塌。

常先覺得地方小,玩不開,轟轟兩錘,直接將房子砸碎了。

將臣,後卿等人從瓦礫中鑽出,繼續迎戰常先。

常先殺得性起,再加上手裏那一對鼓槌適合大開大合的攻擊,以一敵四,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顧寒不滿。

顧寒很不滿。

在拿下雨師之後,整個九元城都是他的,而他,就挑了這一處樓房。

樓房雖然不大,但是做工精致,結構合理,住起來很是舒服。

更何況,他也住了有些日子了,這裏的花草樹木,實用家具,都用得順了手,結果常先這個粗人拿棒槌一錘,錘成了一片廢墟……

簡直是豈有此理!

顧寒看向地常先,高聲說道:“野蠻人,你並不笨,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你身在九元城中,已經不可能再突圍了,這時候的反抗,改變不了結果,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放棄了!”

常先聽了顧寒的話,攻勢更急,聲音有一半是從大鼻孔裏發出來的:“……遠古先明常先,不知失敗為何物!”

“是嗎?”顧寒冷笑道:“看來我得教教你了!”

顧寒邁前一步,單手執紅袍,呈現抱月之勢,一聲大喝,將紅袍擲了出去去。

撲地一聲。

遠古先民常先雖然皮糙肉厚,但是在紅袍的攻擊下,這些都沒有用!

紅袍從後腰射入,小腹處刺出,將常先釘在了一株古樹之上。

將臣,後卿等人趁機上前,製服了常先。

這還是將臣,後卿等人的反應快,不然的話,下一秒,恐怕古樹都會被他連根拔起。

常先被縛龍強捆了,塞入了特製的牢籠裏,並且在他的傷口動了手腳,以防止他快速恢複。

常先恨恨不已,一直如野獸那樣咆哮不休,但是此時大局已定,他無論做什麽,都顯得多餘了!

顧寒,將臣,後卿等人都十分開心,雖然奮戰了整個白天,大半夜也不得休息,但這些都是值得的,擒了樓小蘭和常先,等於是大局已定了!

顧寒嘿嘿一笑道:“諸位,我記得我跟大家說過,昨天的宴是慶功宴,怎麽樣!先慶祝,後結功,雙份快樂,不錯吧!”

“不錯不錯!”將臣等人連聲附合道。

旱魃指了指顧寒的腋下,顧寒這才恍然省起,他還夾著樓小蘭呢!

樓小蘭的傷已痊愈,她目光深沉,麵無表情,一臉的雖然失敗,但姐們不服的表情。

顧寒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樓小蘭就交給我了!”

偏室。

顧寒靠在躺椅裏,一手環著樓小蘭的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我聽說,你是慕容訪琴的……”顧寒似乎在想要怎麽形容“我聽說,你是慕容訪琴的好夥伴……”

樓小蘭沒有掙紮,也沒有說話。

她表麵平靜,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因為父親的關係,樓小蘭很不喜歡男人,甚至可以說特別討厭,也因為如此,像是天命使然,順理成章地,就和慕容訪琴走到了一起。

樓小蘭雖然很喜歡與慕容訪琴的關係,但是日子一長,總覺得少了些什麽,被顧寒抱在懷裏這麽久,她終於知道缺少什麽了!

她也很喜歡慕容訪琴,但是絕沒能那種怦然心動,臉紅心跳的感覺,就像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之間的出格的親昵。

但是,麵對顧寒時,情況絕不相同。

他身上濃鬱的男人氣息讓她沉醉,雖然被其重傷,被其輕辱,但是,每與他多呆一分,她心的恨意就少一分,哪怕此時的她握刀在手,大概率也不會像此前那樣,對顧寒下死手!

樓小蘭自問道:“我,我這是怎麽了啊?”

她的臉色潮紅,眼有春波,好幾次甚至想湊近前去,聞聞那讓自己迷醉的氣味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