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蘭心中歎息。

這些日子,樓小蘭與顧寒雖然十分親密,但是彼此間的對話不超過二十句。

談不上了解。

但是在來路上,樓小蘭就猜出來了,顧寒根本不會聽自己的勸。

果然如此。

樓小蘭心裏安慰自己,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而已,顧寒是生是死,自己根本不必要意!

想歸這麽想,卻是難以釋懷。

還想再說幾句,顧寒托起了她的下巴,一口溫熱的氣息吹在他的臉上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多影響氣氛吧,咱們還是辦正事吧!”

“你說呢!”

樓小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感覺一隻不安分的手,爬上了自己的胸口。

烈火,在這一刻被點燃。

第一次由顧寒主動。

一時風急雨驟。

樓小蘭一時被拋向天空,一時又沉入地底,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慢慢平息下來。

這一次,樓小蘭沒有立即離去。

她突然笑了,看著顧寒道:“如果你死了,我算是喪夫嗎?”

顧寒搖頭道:“不算!”

“可是,你確實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顧寒滿麵疑惑,表示不信:“我不信,你這個稚兒,有這麽凶!”

樓小蘭沉默了一會兒,一臉認真地道:“如果加上慕容訪琴的話,算是有兩個,但是慕容訪琴是女的!”

“對了!”樓小蘭問道:“第一個晚上,你為什麽放我走?”

顧寒看著樓小蘭,曖昧一笑道:“因為,因為……因為你的腿受傷了,你已經沒有實力再次實力斬首行動,所以我就讓你走了!”

樓小蘭初聽沒覺得什麽,往細了一想,不覺滿麵飛紅,那一晚,她為什麽起床之後酸軟難行,還不是因為眼前男子的鞭撻!

“這是假話!”顧寒接著道。

“那真話呢?”

“真話就是,我覺得我已經征服了你!”

樓小蘭憤憤地說:“你想多了!”但是她的內心不得不承認,自從那一晚之後,顧寒這兩個字,就駐進了她的心中。

顧寒沒有說實話,而他之所以放走樓小蘭,是因為他內心深處的驕傲,換言之,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不相信樓小蘭能夠改變戰局。

這時候,樓小蘭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常先呢?你沒為難他吧!”

“怎麽會呢!”顧寒促狹地一笑道:“看在咱們的關係上,我也不能為難他啊!”

“常先的實力很強,放他出來我不放心!”顧寒道:“因此,他還是暫時留在九元城的好,等到戰爭結束,或者我活著,或者我死了,他都會獲得自由!”

說話間,天已經亮了。

樓小蘭起身道:“我該走了!”

顧寒點頭。

在樓小蘭轉身欲走的時候,顧寒叫住了她:“以後別來的!”

樓小蘭一楞,點了點頭。

“還有,如果最終失敗的人是我,千萬不給要我求情!給我留點麵子,好嗎?”

“好!”樓小蘭點頭。

打開的窗戶有風吹過,枝葉搖晃間,樓小蘭已經穿出了庭院,如流星一樣,瞬間消失。

連顧寒也沒有發現,她飄飛在窗欞上的一滴淚。

顧寒披上衣服,深思著。

看來我以前還是低估慕容訪琴了。

這些年來,她積蓄的能量比我想像得要多得多!

在顧寒看來,神王殿能夠指揮得動的,常先,大鴻已經到了極致了!

一個遠古先民,一個黃帝身邊的謀士。

顧寒沒有想到,慕容訪琴竟然還能號令精衛,娥皇氏!

旱魃是黃帝的女兒,精衛是炎帝的女兒,如果將旱魃比做是自己家的小太妹的話,那精衛就是父母口中好孩子的榜樣!

兩人雖然同齡,但是精衛的實力要比旱魃強大得太多,早已經有了上達仙界的資格。

精衛與娥皇氏還好說,因為顧寒一早就知道,她們的關係不錯。

少昊,倉頡,神農這三位可是僅次於炎黃二帝的人物!

有時候炎黃二帝的麵子都未必會給,更不用說小小的神王殿了!

但是現在,他們為慕容訪琴而戰!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誰啊?”顧寒問。

“是我,將臣!”門外的人應道。

推門而入,將臣疑惑地道:“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什麽東西從老大房間裏竄了出去,速度太快,也沒有看清楚……”

一抬眼看到桌上的兩隻茶杯“老大,你有客人?”

顧寒問道:“將臣,你這麽早找我有事?”

將臣見顧寒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隻好做罷,遞過來一封信道:“這是京都發來的信!”

顧寒展開一看,熟悉的,絹秀的字跡映入眼簾:“顧寒你好,我是慕容訪琴,之所以給你寫信,是想著,你我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了斷!”

“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期待這一刻吧!”

“你拿下許君城,就能見到我了!”

“這一次,你麵對的敵人有:精衛,娥皇氏,少昊,倉頡,神農氏……”

“祝福你!”

顧寒苦笑,這麽久不見,慕容訪琴還是一發即往的虛偽呢,還祝福我!

你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被打敗吧!

將臣好奇地問道:“信裏說的什麽?”

顧寒沒有說話,將信遞給給了將臣,將臣掃了一眼,倒抽了一口涼氣,新林城之戰,就是精衛娥皇氏兩人,已經夠嗆了,現在又加了三名仙王級的人物。

少昊號稱白帝,是黃帝長子,倉頡,神農自不必說,但凡識字者,皆知道他們的名字,倉頡造字鬼神夜哭,神農嚐百草而積萬世功德……

事實上,這三位早已經超出修為的境界,到了修德的境界了,他們聯手的話,連黃帝都未必打得過!

少昊,倉頡,神農等人攔在許君城,誰能破?

“老大!”將臣看向顧寒,滿臉的擔憂。

讓他驚奇的是,顧寒仍然是一臉的淡然。

將臣感慨道:“不說別的,單老大這風雨不驚的泰然,就是我幾世都難以趕上的!”

他不知道的是,那是因為顧寒提前半晚已經和知道了消息,要是讓他乍見這驚,也難以做到不動聲色!

顧寒淡淡一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沒什麽可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