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閻雙妹子為你誕下一子,以此為條件,換你放過慕容訪琴!”

樓小蘭問。

“咳咳咳咳……”

顧寒遲疑著道:“那自然是可以商量!”

此時顧寒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小樂身上,招手道:“你叫小樂是吧,快過來,我看看!”

少年有些膽怯,不敢上前。

顧寒也不強求——反正以後的日子還多著呢,一回生二回熟,時間長了就好了。

顧寒揮手道:“好吧,我也不強人所難,不過,知道你的存在,我還是很高興的!”

“小樂,你還有個哥哥……”

顧寒說到這裏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再往下說了。

相比於神界的豺狼虎豹,顧異還是太弱了,在自己沒有掌握大局之前,爆出他的信息,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等到京都的事情一了,我再去找你!”

閻雙帶著小樂,退到了後殿。

慕容訪琴驚奇地看向樓小蘭“小蘭,閻雙她……她的孩子……”

樓小蘭苦笑道:“小樂的事情說來就複雜了,不是什麽好事,所以,小雙就一直瞞著你,事實上,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慕容訪琴慘然一笑:“……誰說不是好啊,至少,沒有小樂,我就死定了,不是嗎?”慕容訪琴說著,走出了神王殿。

她越去越遠,最後消失不見了。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

有人說它回到了九藜部落的發源地,為自己的父親守墓去了。

有人說她早已鬱鬱而終,化做了一抷黃土。

不管怎麽說,這個神界之主,連倉頡和神農都甘願為其驅使的禦女傳奇終於落幕!

而顧寒,手執神王印,成為了新的神王殿主。

初定神界,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好在圍繞顧寒有一群精英,他隻需將自己的想法說出,自有一群人為他操辦!

隻用了三天時間,就百事即定了。

除了穩住神王殿之外,顧寒也沒少處理那些站錯隊的尊者,候王,似風後,共工,大鴻,誇父等人通通被趕往了邊境吃風沙,而將臣,後卿等人,能通都被封候王。

這其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神農在救下自己的妻兒之後,又匆匆忙忙地趕回了許君城,別說是許君城,就是京都,都換了天了。

神農不甘心,糾集了一些人,準備殺回京都。

稍微有點頭腦的都知道大事已定,不可強來,但也有一些神農的忠實擁躉,隨神農殺到了京都。

結果就是,神農被圍毆,最終不得不逃,而隨他而來的楞頭青門,都撂在了京都。

駱賓人又在京都延誤了三天。在花光最後一塊晶石之後,駱賓人不得不遣散了仆從,親自做馬夫,趕著馬車出城。

駱賓人想好了,走投無路,還能回老家去,將隨身的細軟一賣,可以開個茶館什麽的聊以為生,至不濟還可以去做礦工,不至於活不下去。

駱賓人又將馬車檢查了一遍,準備上車。

就在這時候,人叫馬廝之聲響成一片。

駱賓人回頭看時,顧寒騎著天馬,徐徐而來,他的身後,跟著樓小蘭,將臣,安青青等人。

駱賓人一臉的苦澀,好嘛,看來還走不了了!

“駱賓人,你給我站住!”安青青喚道。

駱賓人不得不站住,垂首侍立。

顧寒嗬嗬一笑道:“駱賓人,我記得當初你離開焚城的時候,我們打了一個賭,現在看來,我贏了!”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可說的,願賭服輸唄!

“我輸了!”駱賓人表麵上仍是一派硬氣:“寒哥,你想怎麽做,劃下道來吧,不過,有一句話我得說在前頭,無論怎麽樣,禍不及家人!”

“不要搞他們!”

顧寒看向馬車,馬車中,一名婦人抱著一名六七歲的小孩,縮成一團,一臉的驚恐。

顧寒笑了:“駱賓人,別急著走啊,也算是故人了,他鄉遇故人,怎麽地也得吃頓飯,你說是麽?”

酒桌前,駱賓人聽畢顧寒的話,不小心被紅燒獅子頭卡住了喉嚨,費了好大的勁才吐出來:“寒哥,你,你不會是逗我玩吧!”

“剛才你也說了,咱們是故人,即使是故人,還是給個痛快的好,沒必要這麽玩人啊!”

顧寒神情肅然:“我顧寒說話,一言九鼎,又怎麽會逗你玩,你將我當成什麽了?”

“你說的是真的,讓我代理九元城,新林城,許君城三城”駱賓人感覺腦袋有些暈,忙撐住了桌子,在焚城的時候,因為如南會的所做所為,駱賓人並不感冒。

他雖然是受顧寒之恩才爬到議長的位置,但是他是有原則,有底線的,哪怕如南會再強大,駱賓人也不與之同流合汙!

也因為如此,駱賓人被顧寒趕出了焚城。

沒想到顧寒在入主京都之後,找到自己,讓自己代理三城。

等於是在原來的職位上拔高三級。

這太出人意表了。

也難怪駱賓人懷疑顧寒在玩弄自己。

顧寒敲了敲桌子,將駱賓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開口說道:“你得明白,現在我是神界之主,在焚城的時候你可以違逆我的意思!但是從今往後,你必須完全聽我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駱賓人點頭道。

倒不是他服軟了,而是顧寒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以前的顧寒,不過是如南會的頭目而已,小小的幫會頭目,哪怕勢力再大,也沒有資格對議會指手畫腳!

但是現在,顧寒已經是神界之主!

他駱賓人自然唯神界之主命是從!

所謂竊鉤賊,竊國者候,雖然不是那麽好聽,但是事實如此!

眼見得駱賓人從神王殿出來,女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不知道是福是禍。

駱賓人握住她的手,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婦人指著身後的侍從道:“那,那他們……”

“他們是我的侍從!”駱賓人嘿嘿笑著,意氣風發地招呼侍從將成箱的晶石往馬車上搬,一拍馬屁股。大聲喝道:“走,許君城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