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九世先天純陰女子的機遇有多大呢?

就好比你遇到一個人,它與你同名同姓不算,還同年同月同日生。

這個概率,實在是太渺茫了。

顧寒從石亭上跳下,繞著柴小霜走了兩圈,覺得沒看夠,又繞了兩圈,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

“你叫柴小霜?”

顧寒看向柴小霜的目光就像是看即將到手的獵物一樣,這讓她心底發悚。

她不敢看顧寒的眼睛:“我叫柴小霜!”

因為是九世純陰的體質,柴小霜看上去有些清弱。

九世純陰女子的最大特征就是——她的頸側有一枚月牙形的血痣,傳說九世先天純陰的女子,一世會留下一滴血,到九世時留下九滴血。

那九滴血形成的月牙形的痣就叫做九陰痣。

在九陰痣上種出來的陰芝也不叫陰芝了,而是叫做九世血芝!

將九世血痣上的血吸收幹淨,也就是血芝長成的時候。養成九世血芝的話,別說是在三條青龍息,就是恢複“黑暗的左手”的全部力量,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也有傳說九世血痣事實上是九道禁咒。

用九世布下的禁咒!

至於這九道禁咒封印的是什麽,沒有人知道。

隻是說一旦打開這九道禁咒,後果不堪設想!

柴小霜大著膽子問道:“你,你看什麽!”

顧寒收回了目光:“沒,沒什麽……”

他很少失態,但是在見到柴小霜時,他承認他失態了。

顧寒回到石亭前坐下,招呼馬天林和柴小霜也過來,目光掃過二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顧寒,照顧的顧,寒冷的寒!”看向馬天林道:“咱們應該算是老熟人了!”

馬天林身形一僵。

“又是老熟人,現在又成了同仁,可真是緣份呢!”顧寒道。

“嗯!”馬天林點頭,他平時自有一套待人處事的辦法,不說讓每個人都如沐春風吧,至少能讓氣氛始終處於活躍的狀態中,但是眼下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一個多餘的字也說不出來。

“既然這樣,咱們搞個小節目好不好?”

不等馬天林和柴小霜應聲,顧寒接著說道:“馬天林,你先來,唱首歌給我們聽,就唱,嗯,就唱《征服》吧!”

柴小霜疑惑地看著顧寒,心說是不是我多心了啊!

點歌?

《征服》?

柴小霜又看向馬天林,更加好奇他會怎麽做。

馬天林一開始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臉的笑容十分僵硬:“好,好,《征服》是吧?恰好我就會唱”試了試音,開始往下唱:“……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決定是糊塗,我的劇情已落幕……”

馬天林心中屈辱已極,但是臉上半分也沒有表現出來,甚至給人的感覺越唱越投入了:“……終於明白,我們兩需要一個結束,所有的辯解,都讓對方以為是企圖……”

“好好好!”顧寒拍手讚揚道:“不錯,不錯,唱得是真不錯啊!如果不是見到本人,我還以為是那英在唱呢!”

柴小霜心下暗道,這個馬天林,是不是太那啥了吧,顧寒讓他唱《征服》,還拐彎摸腳地說他像個女人,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臉上還帶著陪笑。

這也……太窩囊了吧……

一向清冷,平和的柴小霜都看不去了。

顧寒看到的卻是別的東西。

如果馬天林在他的羞辱之下忍無可忍,回罵他,回辱他,顧寒反而不會在意,馬天林一直忍著,顧寒卻在心裏記下了一筆。

忍人之所以不能忍,必有大圖謀!

顧寒心裏輕笑,對著一名五千多歲的“老先生”玩心眼。你覺得你有可能贏?

雖然如此,顧寒還是有點好奇馬天林會玩出什麽花樣來。

顧寒的目光略過馬天林,看向柴小霜,饒有興致地問道:“柴小霜,你有想好表演什麽節目了嗎?”

“我……”柴小霜回過神來,想了想道:“我不會……”

顧寒板起臉孔道:“不會不行!”

柴小霜又想了一會兒道:“我也給大家唱首歌吧,歌名叫做《那些花兒》: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柴小霜的聲音很輕,很抒情,就像是在撥動的琴弦一樣,一下子將顧寒拉到了往事之中,仿佛又回到了與她在世界的盡頭縱情騁馳的時候……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歌唱到最後的時候,顧寒才回過神來,他竟然感覺眼角酸酸的,這個柴小霜,真的太可惡了!顧寒心想。

再看柴小霜,許是因為唱得太過投入,她的眼角不知何時掛上了淚水。

歌終於唱完了。

柴小霜幹咳兩聲掩飾拭淚的動作,又看向顧寒道:“顧哥,輪到你了……”

顧寒一翻白眼道:“我有說我要表演節目嗎?”

“顧哥你……”柴小霜一時語塞。

“你問馬天林,我有說要表演節目嗎?”

柴小霜看向馬天林。

馬天林搖頭道:“沒有!”

柴小霜剛才還想為馬天林鳴不平來著,見馬天林這個樣子,心裏真是無話可說。

“好了,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組長了,私生活互不幹涉,但是,事關永市鬼門的大事小情,最好先跟我透個氣,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顧寒說到嚴重二字的時候,深深地看了馬天林一眼。

馬天林趕緊點頭“一定,一定!”

柴小霜還在生氣中,隻是輕輕地哦了一聲。

“今天就到這裏吧!”顧寒看了一眼亭前地麵,對馬天林道:“你留下來打掃衛生”

“柴小霜,你跟我走!”

柴小霜本來想說自己打的就好,不用搭便車,鬼使神差一般的,她並沒有將這話說出來,而是在顧寒上車之後,也跟著上了車。

車子駛出小巷,匯入了大路,因為沒到晚高峰,路上的車並不多。

顧寒低低地喚道:“書藝,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