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那條吊帶睡裙,被隨意地扔在了一邊。

許梔忍不住地瑟縮,“你聽我說……”

她腦中掙紮,手按在男人肩頭,又出聲:“你先別……”

他也終於有心思回應她,嗓音沙啞,“這個時候……你想聊天?”

“我……”許梔咬咬牙,臉通紅,卻還是不得不說:“我那個來了!”

梁錦墨停住動作,抬眼睨著她,“什麽?”

“就是……”她很不好意思道:“例假。”

這個時候出現這種狀況,真的挺煞風景的,她也知道,但拖拖拉拉,始終是得說的。

梁錦墨沒說話,瞳仁黑沉沉。

許梔抿唇,隔了幾秒,小聲道:“對不起啊。”

梁錦墨微微蹙眉,“道什麽歉。”

許梔小心地問:“你不生氣?”

他在她旁邊躺下來,平複著呼吸,“也不是一定要做。”

隻是大半天,她都沒有看他幾眼,他就有點忍不住。

他側著身,幫她整理衣服,然後摟住她,覺得這樣也很好。

他的嘴唇輕輕碰她額頭,“你來這個,會不會不舒服?”

許梔一怔。

他先想到的居然是這個。

她默了兩秒,才說:“還好,剛剛洗澡發現來了,第一天嘛,我有的時候會痛經,也不是每次都會,不過還好,我周期很穩定的,每個月基本都這一兩天。”

他將手貼上她小腹,“如果不舒服要說。”

他的掌心還是溫熱的,溫度熨在小腹處,她覺得心口都是熱的。

好像更喜歡他了。

她忍不住,腦袋在他胸膛蹭了蹭。

好像個小動物,梁錦墨想,這個時候,她才更像小貓,他抬手又揉了揉她的頭發。

呼吸平穩下來,他說:“我去洗澡。”

翌日。

在**還好,到了早餐飯桌上,她就又有點別扭,都不好意思和梁錦墨對視。

兩人飯沒吃完,梁錦墨的手機在桌上響起來。

電話是梁正國打來的,梁錦墨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梁正國在那頭語氣很沉:“你和許梔那天在醫院跟牧之起衝突,許梔推了牧之一把,這事兒你知道吧?”

他麵色微沉,“怎麽了?”

“他媽媽拿來醫院的監控,我才看到……”梁正國頓了頓,“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打算追究的,可是牧之的手,出問題了。”

梁錦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什麽問題?”

“會留下後遺症,以後別說賽車……所有對手部活動要求比較高的事,都不能再做。”梁正國道:“你們還是來一趟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