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王力的上家名字叫做李俊虎,與王力一早就擺明身份不同,他一直扮演的身份是麻將技術研究會一個普通的會員,實際上他與王力私交甚好,當王力將丁昊和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之後,他答應了要求。
這一想法就是備用計劃,如果通過正常的手段不能打敗林正,那麽就……出千。
牌局開始的時候,李俊虎一直是打自己的牌,打出的每一張廢牌都非常正常,因為這時候,他扮演的角色是打算競爭麻將技術研究會會長的競選者。
不過,在王力自摸大胡的那一局,李俊虎開始動手了,他將自己手上的牌與王力將要摸到的那張牌調換了。在將麻將打出去的一瞬間,李俊虎利用自己的手速將兩張牌調換,直接打出了王力將要摸出的那張牌。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規定出千被抓有懲罰,但被抓的定義卻是在牌桌上,也就是說,林正需要自己抓住出千者,而且必須是出千的時候,否則,不能算抓到。還有一點,即使錢倉一與丁昊兩人在監控室完全看到了出千手法,也不能算抓到,因為他們不屬於牌桌上的人。
林正,你有辦法麽?
王力在心中說道。
既然特意定出了這一條規則,在需要用到的時候,當然不會將其浪費,這既是丁昊的計劃,也是王力的計劃。
你能做到什麽程度?你的‘努力’能超越丁昊的天賦麽?
王力有些好奇,但心中的天平還是向丁昊方傾斜。
雖然林正已經三次在學習成績上打敗了丁昊,但是對王力來說,丁昊仍然是最強的,仍然是新海高中最有價值的學生。
王力之所以會這樣想,不僅僅是因為丁昊的成績,更重要的一點是丁昊的個人魅力。
新的一局開始了,王力打出了手中的牌。
依照這種情況繼續發展,大概還有三局,就能夠讓林正出局了。隻是,希望不要發生什麽意外才好,如果李俊虎出千被抓到,不但要每一家賠償200分,而且會讓林正做出換位置的舉動,這樣的話,備用計劃也不管用了。
丁昊在心中分析。
這一局,李俊虎依然準備出千。
按理來說,連續出千非常容易引起懷疑,但是,這是麻將,隻要用運氣這個借口就行了,就像林正一直在用努力這個借口一樣。
畢竟,雖然默認在牌桌上運氣是指摸牌的運氣比較好,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規定,運氣好不是指運氣好出千沒有被抓到,對不同的人來說,運氣這個詞完全有不同的解釋。
因為丁昊切出來的畫麵一直是林正的手牌,所以錢倉一並沒能發現李俊虎出千,隻是隱約有這些猜測,不過對於其餘待在監控室的人來說,他們有一些人發現了,可是都閉口不談,理由很簡單。
如果兩人合作讓另外兩人出局,那麽,最終合作的兩人依然要進行比賽,分數高的人才能獲得下一屆會長的位置。
“8萬。”李俊虎喊出了自己打出來的牌,下一張,將會是王力摸牌,而他,將再一次自摸。
“碰。”林正眨了一下眼,“1筒。”
可惡……
李俊虎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他是王力的上家,當然也是林正的下家,所以林正碰完牌之後,摸牌的人肯定是自己,可問題是,下一張牌就是他替換上去的牌,也就是說,他的牌又回來了。
將自己的牌摸回來之後,李俊虎瞥了王力一眼,發現後者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這種情況,李俊虎打了一張偏張想要混過去。
“9筒。”
“碰。”林正將9筒拿了過來,“1萬。”
李俊虎皺了皺眉,什麽話都沒有說,繼續摸自己的牌。
碰碰碰,碰死你,這一張看你碰不碰?
想到這裏,李俊虎拆散了自己的刻子,“3索。”
“胡。”林正將自己的手牌擺了出來。
靠!
李俊虎在心中罵了一句,他因為一直在考慮何時出千的問題,所以忽略了牌桌上的局勢,一時大意讓林正胡了牌。
為了不引起懷疑,李俊虎沒有看王力,王力也隻是麵露遺憾,將牌推進了洗牌處。
就這樣打了幾局,林正竟然還將比分搬回來了一些。
這個家夥……
李俊虎感覺到了威脅。
他是知道我出千了麽?那為什麽不抓我?直接抓到我,我就要付出600分的代價,對於我此時的分數來說,基本上已經宣告出局。雖然有為了牌局繼續進行而讓出局的人繼續打牌的規則,但是在決賽階段,對於出千的選手,牌桌上的人卻有資格要求更換人選,反正隻是湊人數,隻要會打牌,誰上都一樣。
李俊虎在心中想著,此時,新的牌敦已經從麻將機中浮了上來。
林正是在擔心麽?擔心換上來的人選依舊和王力是一夥的,這樣的話,將我換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而不抓住我反而可以解除我這一個威脅……
李俊虎思考著眼前的形勢。
如果我完全是輔助王力的存在,那麽自身胡牌的可能性不大,即使能胡,也不會選擇胡牌,除非王力手上有林正要胡的牌,而對王力來說,這張牌是廢牌,在這種情況下,我才會選擇去胡牌。難怪沒有揭穿我,好深的算計……之前聽聞林正並不聰明,但是現在看來,林正不是不聰明,而是太聰明,正因為有太多的思考,所以才顯得大智若愚。
考慮到這裏,李俊虎感覺自己手心開始冒汗,原本鎮靜自若的表情此時也顯得有些緊張。
幾圈下來,王力又做了一個大胡。
可是,李俊虎卻遲遲沒有動手,雖然王力已經給李俊虎使了幾個眼色。
為什麽李俊虎還不動手?
這些情況,丁昊都看在眼裏。
與丁昊一樣,另外幾名盯著李俊虎手牌的人也麵露疑色,按理來說,既然李俊虎剛才已經幫了王力,沒道理這一局不幫。更何況李俊虎出千的手法並不高明,對於他來說,這種程度的手法隻比吃飯難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