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被騙了,告誡會是個謊言!”
八十層高的大廈樓頂,狂風呼嘯。十幾名手持手槍的演員將一名戴著白色棒球帽的少女圍住,剛才的喊聲正是從這名少女口中發出。
“仙酒,難道我們不知道真假?不要看他如何說,要看他如何做。”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高瘦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同時回答了仙酒的問題。
“你們不懂。”仙酒微微搖頭,“我能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
“你看見了什麽?”雖然口中這樣問,但是風衣男子並沒有將手中的手槍放下。
“未來。”仙酒似乎想到了什麽,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激動,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同一時間,大廈八百米外的樓頂,還有兩人正在注意仙酒的舉動。
“宣紙,看來你說的叛徒遇到了麻煩,我們要幫忙嗎?”大鼻子青年轉頭問身旁的宣紙。
宣紙手中拿著黑色雙筒望遠鏡,左腳踏在大廈邊緣,“不,如果仙酒就這點本事,我想她根本沒本事當叛徒。”
“瞧你說的,如果特殊道具用完、裝備次數和充能用完,生命力也到昏迷極限,就算再厲害,也不過隻是普通人而已。”大鼻子青年不認同宣紙的說法。
宣紙將望遠鏡放下,狂風吹動著他的衣服和頭發,他轉頭看著大鼻子青年,說道:
“賭點什麽?”
“一把武器。”大鼻子青年回了一句。
“可以。”宣紙點頭,抬起望遠鏡,繼續看向仙酒。
雙方僵持的大廈頂部,仙酒將雙手放在身前,她圓潤白皙的臉蛋上多了一條血痕。
“我說了,你們都隻是他的工具,如果你們再開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仙酒緊咬牙關,同時左手抬起,捏住棒球帽的帽簷,輕輕轉動。
風衣男子左手伸出,示意剛才開槍的演員後退,接著,他對仙酒說道:
“永遠不要祈求慈悲。這是告誡會的宗旨,我不認為有什麽錯,瞧瞧我們現在,自從進入地獄電影以來,不都是在苟延殘喘嗎?我不知道地獄電影究竟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麽,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沒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與奴隸無異,告誡會正在打破枷鎖,這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你想說不可能?的確,與地獄電影做對本身就是以卵擊石,但是不試試怎麽知道?如果不打算嚐試,倒不如早點自殺比較好,何必再折磨自己?你有更好的辦法嗎?你有辦法拯救所有的演員嗎?
這次我們找到你,不是為了殺你,而是想帶你回去,他想要見你。”
聽到最後的話,仙酒嘴角勾起,“但是他想殺我。”
“我隻是完成任務。”風衣男子表情一凜,“更何況,你暗中搜集情報,而且還想暗殺黃道,這件事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仙酒抬頭看著陰暗的天空,眼神迷茫。
忽然,正在說話的風衣男子和幾名演員的上半身直接碎成肉渣,過了一秒,槍聲才傳來。
剩餘的演員一半選擇躲避,一半選擇開槍射擊仙酒。
仙酒在聽到槍聲的瞬間,右手伸出,拋出一個藍色的溜溜球。
溜溜球的側麵畫有仙酒的卡通頭像,在溜溜球出現之後,所有射向仙酒的子彈都不約而同拐向溜溜球,密集的子彈擊中溜溜球,但是並未將溜溜球破壞,而是停留在觸碰到溜溜球的瞬間。
仙酒將溜溜球收回,轉身向後方跑去。
原來溜溜球暫停旋轉的地方出現一個藍色漩渦,這一漩渦依舊將子彈吸在其中。
“殺了她!”風衣男子趴在地上,原來碎成肉渣的上半身此時已經恢複原樣,剛才的狙擊,打掉了他一件用來保命的裝備,僅僅隻能使用一次的護符。
仙酒的身前,有五人攔截,由於藍色漩渦的存在,他們放棄了手槍,改用近身武器,包括長刀、匕首等等。
風衣男子將手槍放在地上,從身後拿出一把黑鐵色的弩。弩箭箭頭上暗淡的綠光閃爍不定。風衣男子瞄準仙酒之後,並沒有扣動扳機,而是等待藍色漩渦消失。
仙酒麵對五人攔截,右手甩出,溜溜球劃過半個圈後回到手中,一道月牙形的藍色波紋向前方衝去。
藍色波紋速度很快,五人即使已經意識到,但是仍然沒有躲過,下一秒,他們發現仙酒的速度突然暴增,直接從他們身邊跑過,即使他們想要攔截,但是身體卻完全跟不上。
然而,在風衣男子眼中,情況卻略有不同,當他的手下被藍色波紋碰到之後,藍色波紋融入到他手下的身體裏,接著,他手下的動作變得奇慢無比,如同蝸牛。
仙酒跑到大廈邊緣後沒有猶豫,直接彎腰,左手撐著大廈邊緣,矮身跳下。
“嘁!”風衣男子表情煩躁,迅速爬起,跑了過去,剛才,他打算趁仙酒高高跳起的瞬間再扣動扳機,但是仙酒似乎已經預料到這一點,並沒有做出風衣男子預想的動作,而是貼著邊緣滑下。
風衣男子趕到大廈邊緣,打算最後嚐試一次,但是卻已經失去仙酒的身影。
“要繼續追嗎?”風衣男子的手下追過來問了一句。
“沒用,上麵隻派我們過來,估計也就確定下她的位置,她想跑的話,我們根本沒辦法。”風衣男子搖頭。
發生在大廈上的事情全部被宣紙看在眼裏。
“看來我贏了。”宣紙麵不改色,“我們也走吧,剛才的狙擊槍……還有演員幫助仙酒,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叫什麽……‘魚中劍’的聯盟?”
“嗯,‘魚中劍’的目的是殺死告誡會的首領,畢竟,告誡會的三名首領就是告誡會的核心,隻要殺了他們,告誡會自然會土崩瓦解。”大鼻子青年右手揉了揉鼻子,“給,你要的武器。”他將一把黑色手槍遞出。
“行啊你。”宣紙瞥了一眼大鼻子青年,“什麽垃圾都往我這裏丟,當我垃圾桶嗎?”
“你又沒說必須是裝備,而且我從哪裏給你弄裝備來?”大鼻子青年義正言辭。
“那就先欠著。”宣紙朝樓梯口走去。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告誡會的首領都在寬王市。”大鼻子青年追問一句。
宣紙左腳踩了踩地板,答道:“我聽到一個說法,其實,真正的吸血‘鬼’隻有一個,而且,它就在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