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了多久。

錢倉一心想,他四處搜索,想要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即使有,也應該是救生的物品,武器之類的東西可能性應該很小。如果實在沒有,那麽看看能不能通過床單從窗戶出去,吊到下方的船艙當中,這種方法太危險,除非迫不得已,否則……

最終錢倉一並沒有使用後一種辦法,因為他運氣不錯,找到了一把燧發槍,還有一些彈丸和火藥。這把槍從外表來看,樣式很新,使用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錢倉一將燧發槍拿在手中,他看了看火藥池,裏麵已經裝填好火藥。

我以前隻簡單了解了一下,燧發槍的原理知道一點,利用燧石與扣簧撞擊產生火花,接著火花點燃火藥,從而推動彈丸射出,與現代槍械不同,燧發槍的裝彈時間相當久,現在我根本沒有時間驗證自己的猜想。

錢倉一將槍口對準門口。

下一秒,門被緩緩打開,凶惡的魚人向錢倉一露出肮髒的尖牙利齒,他認為錢倉一已經是甕中之鱉,根本無法逃脫。

砰!

槍聲響起,錢倉一感覺自己右肩遭受到了重擊,耳朵也好像受到了衝擊,有輕微的耳鳴聲,火藥燃燒產生的煙霧被吸入鼻腔,讓錢倉一產生想要咳嗽的衝動。

魚人向錢倉一伸出它的三叉戟,明明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可是對它來說,卻好像隔了一個世界,最終,魚人不甘地趴在地上,溜圓的眼珠也變成死魚眼,沒有任何生氣。

“咳咳!”錢倉一猛地咳嗽兩聲。

他沒有馬上裝填彈藥,而是將燧發槍放下,然後使用三叉戟多刺了幾下魚人的屍體,確認魚人已經死透之後,才將彈藥包撕開,將一部分火藥倒入火藥池,剩餘的火藥全部從槍口倒入,作為發射火藥,最後,他將圓形的彈頭從槍口倒入,然後用配套的通條擊打,確保彈頭不會亂滾。

“還剩下4包,加上這1發,一共5發,應該足夠我應付接下來的情況。”錢倉一跨過魚人的屍體,走出房間。

有燧發槍在手,錢倉一沒有再使用三叉戟,三叉戟畢竟是長矛類武器,重量並不輕。

“剛才裝彈用了約十幾秒的時間,看來在正常的對戰中,除非有人幫忙,或者敵人無法移動,否則我根本沒有機會射出第二發,另外,為了能夠有效應對現在的情況,我還是不背在背上,如果遇到突襲,可能根本沒有時間讓我拿槍。”

錢倉一來到貨艙門口,此時已經沒有人看守,貨艙的門也完全大開,似乎在歡迎其餘的人進入。

走進貨艙,錢倉一發現大部分貨物都被翻到在地,原本異常整齊的貨艙變得髒亂不堪。

這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樣麽?難道有其餘的人躲在了關押孩童的底艙中?會是什麽人?他們對我是否有威脅?

錢倉一提高警惕,他走到機關所在,發現機關已經被人打開。

“我記得入口在這個地方……”他在原本是入口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貨箱,“看來真的有人想到這個辦法,不管這個人是誰,除非是羅伯特,否則可以肯定與底艙被拐賣的兒童有關,也就是說,我依然處於危險當中。”

錢倉一輕輕推了推貨箱,發現這一貨箱裏麵的貨物已經被拿掉大半,剩下的重量即使在下方用力也可以憑借單人的力量挪開。

地上沒有黏液,應該沒有魚人來過這裏,所以,無論是為了擄人還是為了貨物,魚人都沒有理由會不搜索這裏,隻是還沒有搜到這裏而已。

錢倉一想了想,然後將貨箱推開,接著他將槍口對準了下方。

“誰在裏麵?”他加大音量。

等了五秒鍾,裏麵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如果沒人說話,我就將我能夠移動的任何東西都全部扔進去。”錢倉一對著入口說了一句。

“等等!”這次,很快就有人回答,是派蒙的聲音。

接著,派蒙的臉出現在錢倉一的視線中。

“原來是你,大副。”錢倉一笑了笑。

聽到錢倉一的話後,派蒙的臉色陰晴不定,好像被警察抓住的小偷一樣。

“裏麵的小孩是你抓的嗎?”錢倉一瞥了瞥門口,暫時還沒有魚人出現。

“不是,我隻負責將這些小孩運到因安,不是我抓的。”派蒙爬了出來,不過錢倉一一直用槍指著他,所以派蒙並沒有機會靠近。

“這麽說來,你隻是整個交易鏈中的一環?”錢倉一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如果靠得太近,很有可能被派蒙抓住機會。

對於派蒙來說,一旦有機會反製錢倉一,他一定不會手軟。

更大的可能是直接殺死錢倉一。

“裏麵除了被抓的小孩之外,還有人嗎?”錢倉一稍微移了下槍管,示意自己指的是下方這能夠讓人躲藏的底艙。

“沒了。”派蒙走近了一步。

“站著別動,雙手舉起來,派蒙大副,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如果你過於靠近我,我想我還是選擇直接開槍比較,雖然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但是我更在意自己的生命。”錢倉一發現了派蒙的細微動作。

派蒙臉色非常難看,不過還是將手舉了起來。

“那晚丟屍體的人是誰?一定是你的同夥,說吧。”錢倉一又看了一眼門口。

此時,派蒙背對著貨艙的門,錢倉一正麵對著貨艙的門,所以他才能同時監視這兩個地方。

派蒙不是很想說。

“快說。”錢倉一的眼神淩厲起來。

“道格拉斯……馬歇爾神父,請允許我提醒你一句,現在並不是浪費時間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外麵那些魚人,它們數量太多,我們根本沒辦法與它們對抗,現在肯恩正帶領船員防守著駕駛室,當然,他們一定會失敗,最終整艘船能夠活下來的人隻有你和我。”派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道格拉斯嗎?恐怕他不僅僅是你的幫手那麽簡單。”錢倉一笑了笑。

“你什麽意思?”派蒙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

“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珍妮的父母,船員霍華德、愛德華醫生還有凱麗女士,這五人的死都與道格拉斯有關。”錢倉一說道。

“什麽?”派蒙低頭看了看自己剛爬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