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路並不好走,再加上錢倉一並不知道具體的路,所以隻能一邊摸索一邊前進。

來到豐夏河花了不少時間,他站在河邊,低頭看著河麵,水麵異常清澈,隻是仍然看不見底,水流湍急,如果不小心跌入水中,可能還會遇到一點麻煩。

“水鬼嗎?”錢倉一麵帶微笑。

他沿著河麵向前走,普沙莊的住戶分布在豐夏河兩岸,所以從上方看呈長狹狀。

沒走多久,錢倉一就看見了一座木橋,木橋的寬度能夠同時容兩人通過。

“看來這就是連接河岸兩邊的木橋了。”錢倉一雙手插在口袋裏麵。

“喂,等等我,等等我!”小鑽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錢倉一滿臉無語,回頭看著這個讓自己頭疼不已的演員。

“你怎麽又來了?”錢倉一看見小鑽風滿頭大汗。

“我……我擔心你,所以跟過來看看。”小鑽風四處看了看,“怎麽樣,你看見水鬼沒有?”

“沒有。”錢倉一搖了搖頭,“既然你來了,就一起看看吧。”

兩人一齊前行,又發現了一座橋。

“前麵有人!”錢倉一眼尖,發現有一個人正從河邊逃離。

錢倉一跑上橋,穿過豐夏河,可是對方對這附近非常熟悉,根本沒有給錢倉一機會。

“不見了……”錢倉一四處看了一眼。

“救……救我!”小鑽風的聲音從豐夏河中傳來。

錢倉一回頭發現小鑽風掉進了河裏,正在河水中撲騰!

這一瞬間,錢倉一有一種幹脆就讓這人死在這裏算了的想法,能讓兩人並行通過的木橋,小鑽風居然也能掉在水裏麵,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幹擾下。

不過,錢倉一終究不是這樣的人。

當他趕往下遊的時候,小鑽風已經抓住了一塊石頭。

“說實話,我有點佩服你。”錢倉一將小鑽風拉了上來。

“是嗎?嘿嘿。”小鑽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也沒做什麽事啊,你為什麽要佩服我?”他害羞的低下了頭。

“回去吧。”錢倉一板著臉。

有這家夥跟著,就算有什麽估計我也發現不了。

錢倉一心想。

……

回到房間,錢倉一躺在了**。

剛才那人,究竟在幹什麽?從身材和體力上來判斷,應該是男性,不過光憑這一點,完全無法判斷出什麽。難道,這就是王盤說的忌諱?

他依然在思考剛才的事情。

“常朔,常朔,我覺得我剛才是被水鬼抓到河裏麵的。”小鑽風此時已經擦幹了身子,他躺在了**,依然驚魂不定。

“是你自己掉下去的。”錢倉一回道。

“不,真的,相信我,是水鬼把我抓下去的。”小鑽風的語氣突然強硬了出來。

“你看見水鬼了嗎?”錢倉一沒有繼續無謂的爭論。

“……沒有,可是這也不能證明不是水鬼動的手啊?”小鑽風努力想證明自己說的話。

“白涵衍。”錢倉一叫了小鑽風扮演的角色的名字。

“嗯?”小鑽風有些好奇。

“今晚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王盤。”錢倉一壓低了聲音。

“哦,可是,為什麽呐?”小鑽風點了下頭。

聽到這個問題,錢倉一一時無語,他想了想,“你認為自己聰明嗎?”

“還行吧,我媽媽總誇我聰明。”小鑽風有些得意洋洋。

“那你可以自己想嗎?我要睡覺了。”錢倉一麵帶微笑。

“哦,好,你先睡吧,我自己想想。”小鑽風沒有繼續追問。

……

清晨,錢倉一起床,驚訝的發現小鑽風還睜著眼。

“你昨晚沒睡?”錢倉一嚐試性地問了一句。

“我一直在想昨晚的問題,我認為,這裏麵可能有巨大的陰謀,普沙莊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小鑽風坐了起來,一雙熊貓眼緊盯著錢倉一。

“哦?”錢倉一更驚訝了。

難道這小子開竅了?那就有點意思了。

想到這裏,錢倉一點了點頭,心中輕鬆了些。

“能說說為什麽嗎?”錢倉一問。

“因為水鬼,普沙莊裏麵的豐夏河有水鬼!”小鑽風站了起來,還想繼續說自己的想法,可是這時候,錢倉一已經走了出去。

“喂,你聽我說完啊!”小鑽風急忙跟了出去。

門外,錢倉一發現王盤正在練養生太極。

“早啊,王伯!”錢倉一對王盤打了聲招呼。

這時候,小鑽風也跟了出來,“哦,王伯,你在練太極啊?”

“嗯,你們兩個先吃飯吧,等會我帶你們去見見莊裏麵的人,畢竟你們已經被調到這裏來了,還是要熟悉一下莊裏的人,否則辦事的時候,會非常難辦。”王盤剛好練到最後一步,雙手平放,下壓丹田。

“怎麽個難辦法?”錢倉一聽出了王盤話中的意思,“難道說,我們這身衣服,難道還辦不成事?”

“嗬嗬,有時候管用,有時候不管用。”王盤搖了搖頭。

“你們在說什麽啊?”小鑽風打斷了兩人間的對話。

“沒什麽。”錢倉一看了一眼王盤,洗簌去了。

……

王盤領著兩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偶爾遇到一兩名普沙莊的村民,王盤都熟絡的與之打招呼,同時介紹常朔與白涵衍兩人。

“我首先帶你們去見盧老,他是普沙莊裏最有分量的人,如果沒有他的同意,在普沙莊要做什麽事,可以說比登天還難。”王盤轉頭對兩人說道。

“嗯。”錢倉一點了下頭,根本不在意。

“這麽厲害的嗎?”小鑽風表情有些誇張。

“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王盤沒有再多說。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一間大屋前,有三名小男孩正在門口玩踢石子的遊戲。

“王伯好!”其中一名年紀最大的男孩向王盤打了聲招呼。

“誒,二牛,你盧爺爺在家裏嗎?”王盤露出了一個微笑。

小鑽風這時候噗哧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小名而已。”錢倉一瞪了他一眼。

“就是……感覺很好笑而已……”小鑽風輕聲回了一句。

“在裏麵。”小名二牛的小孩指了指門內。

“好。”王盤點了下頭,然後向錢倉一兩人招了招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