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龐大基數的基礎上,脫穎而出的資深演員數量,也比之前的資深演員多了很多,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新入的資深演員並沒有獲得技能,他們依然隻能夠使用特殊道具。

而在這群人當中,就出現了一批,更準確來說是大部分資深演員,他們都被死亡的恐懼扭曲成了極度自私自利的性格。畢竟在地獄電影當中,既沒有法律的約束,也沒有道德的譴責,依靠將新人演員當炮灰探路的方式,這些人不惜一切代價極力謀求自己的生存,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換句話說,除了自我犧牲,這些人什麽都可以做。

隻是他們這種做法,也並沒有將存活率提高多少,至少係統從來沒有發表過聲明說,死了新人演員,資深演員就能夠增加存活的可能性,鬼怪也不會對他們下手。

這些內容,是皮影戲和自己好友交流的時候聽說的。

“你們的想法我也理解,如果你們需要我的建議的話,我還是勸你們調整自己的心態,至少,不要將這當成了虛擬遊戲。”皮影戲沒有多說。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話與錢倉一有重合的地方,也正因為如此。

原本略帶好意的提醒,卻反而讓這兩名新人演員產生了厭惡的情感。

四名新人演員中,三名女性都住在同一地方,都選擇和藍星住在一起,巴雷特則選擇自己一個人住在另外一個不算太遠的區域。

藍星勸過巴雷特,隻是被後者拒絕了。

“我知道。”兩人同時回答皮影戲,隻是臉上的表情都很不情願。

五色石與白蘭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不緊不慢走到窗前,眼神中透露著不舍,但還是將窗戶關上了。

……

另一批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廚房。

這裏的食物和飲用水很充足,在給蘭花喝了足夠的水知道,這位中年婦女的臉色有了明顯好轉,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難受,但總算沒有剛才那麽誇張了。

錢倉一靠在牆邊,雖說整座落日古堡並沒有無法封閉的入口,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考慮神秘人的存在。

對於神秘人,除了知道他存在於十人當中之外,其餘的信息完全不知情。

目的還有方法,都是暫時無法得知的信息。

不過從意義這一點來思考,基本上可以肯定,神秘人做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單純的為了幫助他們通過這個遊戲,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打算去看看人皮風箏究竟到哪裏了,雖說可能性很小,但也有可能隻是路過這座古堡。”獵刀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錢倉一並不喜歡坐以待斃。

“我也去。”莫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過井華水馬上就開口反駁,“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好,如果發生意外情況,這裏的人恐怕不夠。”

眾人現在所在的房間中,如果獵刀、莫然和錢倉一都離開,那麽就隻剩下四個人,兩男兩女,更重要的是,有一名女性此時是病患,沒有任何自理能力。如果發生不可預測的情況,顯然以剩下的人的體力,根本無法在帶上病患的時候維持正常速度。

也就是說,如果莫然走了,這裏又發生了不可預測的事情,那麽,蘭花肯定會被拋下,除非有哪位演員願意與這名一直拖後腿的中年婦女共患難。

“也行。”莫然想了想,就放棄了自己原來的想法。

從團隊的角度來考慮,這是最合理的辦法,隻是這種分配方式對錢倉一來說非常不利。

“我跟著他們吧。”巴雷特站了出來,麵無表情。

“行。”獵刀說。

……

既然要觀察人皮風箏,那麽最好的觀測地點依然是十字架正中心的尖塔頂部,沒有任何位置比這裏的觀測效果更好。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不同的是,三人身上的武器更多,也更齊全了。同樣,負重也更大了。

來到尖塔頂端,獵刀走在最前麵,他半蹲著走了進去,其餘兩人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之前的觀察地點,獵刀調整了一下視角,讓自己擁有更寬廣的觀察角度。

“不見了。”獵刀低聲說了一句。

錢倉一聽見後,皺了皺眉,“讓我看一看。”

獵刀讓開位置,錢倉一接上。

他看著窗外,藍白色的天空一眼看不到盡頭,之前的黑點完全消失不見,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此時的雪勢已經小了許多,看起來似乎要停了。與之前相比,現在的可見度更好,然而,人皮風箏卻已經消失不見。

三人當中,真正完全看到人皮風箏的隻有獵刀一人。

“所以,不見了?”巴雷特問了一句,他說的每句話似乎都帶有攻擊性,好像每個人都得罪了他一樣。

錢倉一沒有回答,正當他打算開口的時候,人皮風箏出現了。

從側方飛了出來,這一次,錢倉一終於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這究竟是什麽風箏。

棕黃色的人皮上,紅藍黑三種顏色的色調勾勒出一個錢倉一沒有看見過的惡鬼形象,這一惡鬼身紅發黑膚,五目圓睜,須眉赤紅如火,頭頂金黃色的百目冠,脖子處掛著頭骨珠,腰披人皮裙,腳踩獨眼鼠。

就在這時,錢倉一發現人皮上惡鬼的眼睛似乎移動了一點,他馬上將身子縮下來,不敢再看。

雖然惡鬼的圖案沒有任何一處見血,但是裏麵透露出的惡毒卻讓人不寒而栗。

“它在古堡上方盤旋,似乎在尋找入口。”錢倉一深吸了一口氣,“我看見人皮上麵的圖案了,也不知道是臧佛還是惡鬼,我沒了解過這方麵,不過對我們來說,應該都一樣,都不是能夠證明對抗的存在。”

“你看了?”獵刀問,“有什麽感覺沒有?”

“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但是究竟什麽地方不舒服,又說不太上來。”錢倉一搖頭。

他見過的慘狀有許多,經曆了這麽多電影,僅憑一幅畫讓他感覺不舒服並不容易,所以更大的可能是,這人皮風箏上的圖案本來就帶有不知名的力量。

一種能夠直指人心的力量。

“能不能讓我看看?”巴雷特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