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我們要保證新娘在不發現其餘新娘存在的情況下讓她們活著,同時,我們又不能使用太過強硬的手段,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很難控製好強硬的度,因為新娘的求生意誌很強,說不定會做出我們無法控製的事情來。”
“因此,最好能夠用一些話題來轉移新娘的注意力,要一直堅持到晚上,對了,還有一點,在地下空間打開的時候,最好能夠讓她們一直遠離尖塔,我們隻要派一個人去擲骰子就可以了。”
此時的莫然,身上有一種沉穩的氣質,就像是坐鎮中央的大山,能夠掌控一切。
“你究竟是……”藍星眨了眨眼,心中充滿疑惑。
“我嗎?”莫然歎了口氣,“我是已經在落日古堡中活過一輪的演員。”
“什麽!”五色石滿臉驚訝。
“那麽,你為什麽還在這裏?”皮影戲問。
“這件事,等紀天縱在的時候再說吧,你們先按照我說的去做,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不過你們要注意一點,我說的話,也不是絕對正確的。”莫然暫時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樣說是什麽意思?”井華水抓住了莫然話語中的可疑點。
“發生改變了……”莫然左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腕,“熔岩之心這一功能區域並沒有我們昨天經曆的那麽困難,因為我曾經經曆過,隻要走到對麵然後走回來就可以了,根本不會發生石柱崩塌的情況。”
“這……這樣嗎……”皮影戲臉上抽搐了一下。
“嗯,更難了。我想,可能是因為有我加入的關係,也是直到熔岩之心這一功能區域我才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如果我不將我知道的內容共享出來的話,恐怕真的會團滅,一個人都活不下來。”莫然輕笑了一聲。
“那原來的人呢?”藍星眉頭緊皺。
“死了。”莫然知道藍星問的是在飛機上的莫然,“屍骨無存,我殺的。”此時他的語氣甚至比之前錢倉一殺完白蘭地後還隨意,好像殺人這種事情與喝水吃飯一樣簡單,“窗戶也是我打開的,原本的計劃是隱藏在人群中,然後做一些小動作,讓你們一個一個死去,當然,現在我不會這樣做了。”
“因為你們的命我連救都救不過來,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們絕對會全部死在這裏。即使是紀天縱也不例外,他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什麽。”
聽完莫然的話,其餘的演員臉上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五味陳雜,原本打算殺害所有演員的神秘人現在就站在他們麵前,可是他們卻根本無法對他之前所做的事情進行懲罰。
沒有我,你們絕對會全部死在這裏。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井華水等人的心頭,猶如一個魔咒。
如果說有人會不顧一切進行指責與質問,可能隻有不久前被錢倉一殺死的白蘭地會做這種事情,當然,她現在也做不了了。
“你故意打開窗戶,讓人皮風箏進來,現在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五色石終於忍不住了,她很想知道這些人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
“所以?”莫然反問了一句,“你們不是還活著嗎?”
“可……”五色石想幫已經死去的演員說一兩句公道話,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不是她說不出口,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即使將這些話說出來,也不會對莫然有任何影響,因為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像是在憤怒之下行事,而是在冷靜地做出判斷之後,再去實施的。
“別想多了,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你們能不能活下來到時候也全憑自己的本事,如果要提防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也不會有什麽收獲。”曝出身份之後的莫然,不再像往常一樣旁敲側擊。
“你的代號是什麽?”藍星咬了咬牙,“我想我們有權利知道這一點。”
“重要嗎?叫我常燁爍就行了,難道你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嗎?除了規定之外,我們根本沒必要用什麽扮演的角色的名字,相互之間稱呼代號沒有任何問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為了讓我更好的偽裝。”
“這樣一來,就能夠完全排除你們叫莫然而我沒有回應的情況,因此,角色名字的意義就在這裏,我本身是一名演員,你們不認識莫然,相互之間也沒有任何聯係,你們在飛機上的談話被我所知,在落日古堡中,我們都以另外的稱呼相互稱呼,一切的一切加起來,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斷定我的身份。”
莫然雙手插在口袋當中,表情非常自信。
……
雖然還有許多問題沒有弄明白,但是現在的時間並不適合再繼續聊這些話題。
一切正如莫然所說。
沒過多久,同樣名為艾麗絲的婚紗新娘出現在了落日古堡門口,而一號艾麗絲此時正跟隨藍星與五色石在落日古堡內遊玩。
一直到傍晚時分,又出現了一名艾麗絲,幸好落日古堡的範圍非常大,否則,根本不足以進行這樣的錯位計劃。
演員之間分工明確,其中藍星帶著五色石與一號艾麗絲在一起,而井華水帶著二號艾麗絲打發時間,皮影戲則是三號。
莫然在這過程中進行調停周轉,不時進行一些路線指引,另外還要應付可能會出現的四號艾麗絲,不過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莫然的各項指揮都相當熟練。
“帶她上尖塔頂端吃晚飯,說是為她準備的特殊節目。”這時,莫然找到了皮影戲,並抓住機會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皮影戲點了點頭,接著,莫然和三號艾麗絲閑聊了幾句,然後離開了。
來到尖塔頂端,三號艾麗絲站在窗前,一陣感歎,“這地方可真不錯,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她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先吃晚飯吧。”皮影戲笑了笑,沒有隨意編故事。
如果對方深究,就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回來,因此皮影戲不想這樣做,而作為東道主的她,完全有權利拒絕回答類似的問題。
雖然會讓客人覺得奇怪,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