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算不算玩笑話?
如果這句話在剛才躲藏室被轟炸之前提出來,那麽還可以認為是玩笑話,但是現在提出來,沒有任何演員認為是玩笑話。
“再堅持一會就可以了。”皮影戲嚐試轉移話題。
在危險麵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的利益也完全不同,但是隻要危險能夠隨著時間推移而消退,那麽隻要一直僵持著,就能夠化解目前異常為難的處境。
“還有多久,兩個多小時嗎?”錢倉一心算了一下。
在時間被加快的情況下,僅憑自身感覺來判斷時間非常不準確,如果是白天,還有可能通過太陽的方位作為參考,問題是現在是黑夜,沒有顯著性的標誌物作為參考。
“不過,不管還要多久,我們都至少還要承受一波進攻,從他們直接使用這種高威力的武器來看,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目的。”錢倉一見沒人回複,繼續開口說道。
“先走吧。”莫然率先離開。
此時已經無需與組織好的小人進行正麵對抗了。
最終,藍星一個人留在了最後。
他看著四人的背影,表情冷漠無比,在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眼前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可是他依然選擇說了出來。
能夠輕鬆取得新人演員信任的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提出這一點會造成什麽後果。
但他依然做了,這是他的一個測試方法。
藍星雙手插在口袋中,回頭看了一眼步步緊逼的小人軍隊,他跨出了自己的腳步,跟上了四人的步伐。
他右腳的傷,已經在井華水的治療下痊愈了。
何必這麽虛偽呢?莫然你當時可是打算殺了我們所有人,不對,即使現在你也沒有放棄這種想法。至於蒼一,嗬嗬,連毫無反抗力的新人都可以一言不合殺掉,又能夠是什麽好東西?井華水,一開始就利用自己的技能獲取最安全的位置,如果神秘人不是演員,說不定她會是最危險的一個人,可是……沒有如果,因此她一直以來都身處最安全的位置。
藍星邊走邊在心中說。
皮影戲……怎麽說呢,一個很奇怪的人,從她的表現來看,應該沒有可能會活到現在,即使她的力氣很大,但是在麵對鬼物以及邪神之類的存在的時候,力氣並沒有太多的作用,至少不能顯著增加活下來的概率。
但她就是活下來了,隻是,從進入這部電影開始,她似乎一直對我都有成見,難道說我以前見過她?不可能,她是一個非常有特點的人,我不可能忘記。
藍星繼續思考,他正在對其餘四名演員下定義。
從他的角度。
他舌頭舔了舔嘴唇,加快了腳步。
如果說莫然活到最後隻剩下一人的情況下,有多出來的複活選項,能夠複活死在這部電影中的演員,那麽,這是不是評分提高的一種表示,假如說多出來的選項因人而異,那最後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的話,會不會……有特別的獎勵?
這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
“如剛才所說,他們肯定也有智囊團存在,在細致入微的分析之下,我們的真實意圖很難隱藏,至少很難隱藏很長的時間,毫無疑問,地下空間的存在他們也知道了,當然,我們不清楚他們是不是能夠進去,但是他們能夠通過這件事聯係之前我們的行為,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夠確定至少一件事情。”錢倉一開始說的了起來。
他的分析也是通過已經發生的事情來推斷原因,更偏向於猜測的性質。
“你的意思是,我們拖延時間的想法被小人發現了?也正是因為他們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直接使用剛才的武器,與其讓我們逃走,還不如將我們殺死,雖然會失去部分研究價值,可是與什麽都得不到相比,這種結果依然算得上是尚可。”井華水接過話。
既然已經無法利用技能來確保自己的重要性,井華水馬上改變了自己的風格。
以往,她隻需要聽就可以了,雖然自己也會對當前的情形進行判斷,但是卻根本不需要去思考過程。
“差不多就是這樣,他們的想法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知道我們對這種武器的抵抗力究竟有多高,體型之間的巨大差異根本沒有足夠的數據供他們進行分析。”錢倉一走在最前。
不知何時,藍星已經來到四人身後。
錢倉一等人都發現了他,不過卻沒有人多言。
連已經暴露自己身份的莫然,都能夠讓他繼續待在隊伍當中,他們也沒有理由將藍星趕到一邊,也沒有人會采用錢倉一對付白蘭地的方法來對付藍星。
“那接下來……”皮影戲問。
“小心。”錢倉一後退一步,他利用匕首上的反光看見了埋伏在拐角處的陷阱。
又是同樣的拐角,坦克早已經瞄準,隻要演員一出現,它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發射。
隻是,失敗了一次之後,他們也就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演員不約而同衝了出去,僅僅隻是輕輕一腳,坦克就橫七豎八的翻倒在走廊之上,五人的衝陣根本無法阻擋。
或許,正是因為演員在對抗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威懾力,才讓小人一方統治層產生如此強烈的占有欲。
他們做完這些之後,正打算繼續向前走。
可是房間當中,卻傳來了密密麻麻的撞擊聲,好像有人在放鞭炮一樣。
隨意選了一間房間進入,錢倉一發現堅硬的窗戶上有數不清的炮彈正在齊射,雖然每一發炮彈的威力都很一般,但是在這種密集地射擊之下,也很快就出現了裂痕。雖然很輕微,但是有了第一條,就會有第二條,然後是第三條……
落日古堡窗戶上的裂紋越來越多,最後終於不堪重負,碎落一地。
一直以來都在保護演員的窗戶終於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不過轟擊並沒有停止,所幸的是,錢倉一早已經在窗戶完全碎裂之前退出了房間,窗戶碎裂的過程是通過門縫看見的。
“全麵進攻嗎?”錢倉一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充滿著硝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