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錢倉一又參加了一場比賽,這一場的對手排名比黃泉還低上許多,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困擾,當然,也不怎麽受關注。

剩下的時間,三人都將經曆花費在熟悉固鉑爾語言上,特別是那些拗口的音節,即使以三人的記憶力也花費了很多時間。

最主要的障礙在於,三人念出這一音節的時候,喉嚨發聲的動作總會變得非常困難,好像有什麽力量在阻止自己一樣。

“我出去了,今天有兩場比賽,可能會很晚回來,晚飯你自己解決吧。”羅蘭出門前對錢倉一說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錢倉一對羅蘭笑了笑。

等羅蘭出去之後,錢倉一馬上登錄互通,當然,他並沒有登錄彌洛的主頁,而是開始在搜索引擎上搜索與靈魂相關的內容。

“在找靈魂融合有關的資料嗎?”鷹眼問。

“嗯,當時我下意識以為我們現在這種狀態就叫做靈魂融合,實際上不是,因為我們並沒有融合,僅僅隻是擠在同一個身體裏麵,而原因在於文成誌對我們使用靈魂加固論裏麵的內容。”

“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找到任何靈魂加固論的具體內容,最對有一些雜談偶爾說了一句,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再加上前天看見的一名星環煉金術師被捕捉的消息,我想,有關靈魂的內容恐怕都是屬於高層才能夠了解的知識。”錢倉一說完舔了下嘴唇。

“這樣才正常。”千江月開口,“你們還記得文成誌說過的內容麽?物質、靈魂、時空以及能量,煉金術發動的四個必備條件,在這裏麵,三個都非常好理解,唯獨靈魂,我們一無所知,更不用說研究了。”

“找煉金術師去了解呢?這一辦法是否可行?”鷹眼提出了一個想法。

“培訓師!”錢倉一與千江月同時說。

來到培訓中心,錢倉一根據指示來到了指定的櫃台前。

“你好,請問需要什麽服務?”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

“我想了解與靈魂有關的基礎理論。”錢倉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好,需要資格檢測,請問你有煉金術師證明麽?”詢問的聲音波瀾不驚。

“沒有。”錢倉一搖頭。

“那我們不能為你提供相關服務,請取得相關證明之後再來。”依舊是平淡無比的聲音。

“能告訴我如何才能取得相關證明嗎?”錢倉一歎了口氣。

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煉金術作為固鉑爾文明的根本,其理論知識也並非大規模普及,實際上,對於普通人來說,懂不懂煉金術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會使用煉金物品就可以了,如果對煉金術本身就不感興趣,那麽根本不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學習。

而與靈魂理論相關的知識又是煉金術中最神秘也最富有魅力的地方。

到目前為止,僅憑與文成誌接觸,錢倉一等人就已經對這方麵有了很多了解,準確來說是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例如文成誌不死的原因,雖然隻是猜測,但八成與煉金術當中的靈魂理論有關,然後是三人穿越時空逆流,從當時三人經曆的事情來看,想要一人單獨穿越時空逆流相當困難,隻要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那色彩斑斕的世界當中。

而讓三人能夠安全通過時空逆流的方法,也是與靈魂相關的理論。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這一點。

難道說固鉑爾的滅亡在於對靈魂的深入研究?

三人同時出現了這一想法。

可這畢竟隻是猜想,即使原因的確是這樣,暫時也沒辦法證實,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才行。

“有專門的煉金學院可供學習,在進入時需要進行資質測試。”清脆悅耳的女聲說到這裏突然發生變化,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一聲音顯得更有人情味。

“彌洛是嗎?我剛才已經查過了,你沒有相關資質,所以,還是請你放棄對這方麵的好奇,否則可能會有麻煩找上門。”這些話初聽是勸誡,實際上卻是威脅。

“也許我現在有了呢?”錢倉一反問一句。

“原本我想直接拒絕你,但出於敬業原則,我發現的確有這種可能。你可以選擇再測試一次,如果失敗,請放平心態,這個世界上不止有煉金術,還有許多值得體驗的東西。”

……

離開培訓中心,錢倉一甩了甩手上的卡片。

“和猜想的一樣,恐怕這條路暫時走不通,我們隻能選擇另外的辦法。”錢倉一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先試試。”千江月答。

來到指定的地址,錢倉一發現麵前的房屋與羅蘭家相差不大,當然,這一棟房屋看起來要更整潔一些。

來到三樓,錢倉一輕輕按了下門。

門內,卻並不安寧。

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身穿休閑服的男子此時正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原因很簡單,他現在被綁在椅子上,嘴部還被膠帶堵住了,除此之外,還有一把鋒利的長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誰來找你?”一名體魄健壯,麵部留有濃須的男子壓低聲音詢問。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子瘋狂搖頭。

“我現在讓你說話,如果你大喊大叫,那麽結果隻有一個,你可以盡情嚐試。對我來說,不過是又換一副身體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濃須男子說完緊盯著被綁的男子。

後者連忙點頭。

扯掉膠帶之後,被綁著的男子深深吸了口氣。

“說。”濃須男子雙手抱胸。

“我不知道。”被綁著的男子雙眼無神,顯然是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不樂觀。

“有人嗎?”門外,錢倉一開始敲門了,這是比較粗暴的方法,通常隻有在門外的人已經不耐煩的時候才使用。

被綁的男子看了濃須男子一眼,不敢出聲。

濃須男子眯了眯眼,再次將膠帶貼上。雖然極力反抗,但被綁的男子卻根本無能為力。

他已經知道麵前的劫匪想要做什麽了。

“是不是不在家?”千江月問。

“不可能吧?如果不在家,為什麽在培訓中心掛全天候的牌子?”錢倉一不太相信,但這也不能完全證明什麽,也許有些人粗心大意呢?

就在這時,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