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一切,鷹眼都沒有再參與。

有艾爾莎留下來處理,不需要擔心太多。

他現在要思考的問題,是如何應對哈特,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可以操控的勢,哈特都遠遠要超過三人,所以,硬來絕對不行。

金森被鷹眼拖著回到羅蘭的住處。

雖然金森極其不願意,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對周圍的環境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回到房屋當中,哈特直接走進房間,當鷹眼進入之後,哈特就將門關上了。

同時還在門上畫了一個簡單的能夠減弱聲音傳播的煉金陣。

‘彌洛’心中,鷹眼提出換人的要求。

錢倉一再次接手這副軀體。

“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為了你自己的安全,這是你唯一的選擇。”經過一晚的休整,哈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當然能夠恢複的主要原因並不是羅蘭的治療,而是哈特自身的傷並不嚴重。

對他這種經常遭受危險的人來說,這種程度的傷並不能讓他出現無法動彈的情況。

這樣一來,即使動作稍微有些影響,但是在麵對普通人的時候,依然處於絕對的碾壓狀態。

錢倉一來回踱步,麵部作仔細思考狀。

“有什麽不能說的東西嗎?”哈特眨了眨眼。

“話說回來,昨晚你說過路布躲在時空逆流當中了,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嗎?”錢倉一麵帶微笑,身上散發出自信的神情。

“這件事不需要你擔心,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路布並不將普通人當人。”哈特眉頭一皺。

他感覺眼前的人非常奇怪。

好像和之前的彌洛並不是同一個人。

“我可以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提前做一個保證,或者答應我不會有任何過激的行為,也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其餘的人。”錢倉一繼續說著自己的條件。

現在哈特不會殺他,一方麵是因為他有哈特感興趣的信息,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救過哈特,而哈特雖然是一個冷淡的人,但依然有著基本的處事原則。

隻要不出現大問題,自己的生命應該不會有危險。

提前保證這種行為完全看人,有的人一定會做到,而有的人則不一定,後者更多的是將這種保證當作欺詐別人的條件,畢竟隻是口頭承諾。

可錢倉一知道,哈特不是後一種人。

這是哈特的行事風格。

“你知道你的條件意味著什麽嗎?”哈特轉過頭,將背部留給了錢倉一。

“雖然與哈特先生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我對哈特先生也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文成誌讓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詳細情況,隻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必須要小心一點才行,在這個擁有煉金術的國度。”錢倉一這一回答實際上已經透露出許多信息。

這也是他示好的一種方式。

以哈特的能力,當然能夠聽到這番話當中隱含的意思。

“你說吧。”哈特沒有再浪費時間。

聽到這句話,錢倉一終於拋出了自己的身份,在這部電影當中的身份。

“我們是來自未來的人。”這是他的回答。

“未來?”哈特有些驚訝,但又感覺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錢倉一將前因後果一並告訴了哈特,不過隱瞞了現在三人的靈魂處於三位一體的狀態。

畢竟在現在這一時間點,金森的理論還沒有得到完善,也沒有得到應用。

這種事情能不說最好。

聽完錢倉一的話,哈特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不僅僅是因為錢倉一說的未來,還有一點就是固鉑爾這一國度的消失,不但如此,煉金術也消失在曆史長河當中,隻能成為後世人們的談資。

“假設你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有什麽證據嗎?”哈特正如自己所答應的一樣,既沒有想殺了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也沒有任何其餘的過激行為。

“沒有證據就是最好的證據不是嗎?”錢倉一坐在了椅子上。

他這一取巧的回答當然不能讓哈特放下警惕。

“如果你能給出足夠的證據,我會幫助你,畢竟,你所做的事情對人類沒有危害,對這個國家也沒有危害,除了,一個人的生命。”哈特若有所思。

“未必,或許彌洛還活著。”錢倉一也不在意。

實際上,他能說出這麽多事情,完全是因為哈特與自身的實力差距,換句話說就是,當對方足夠懷疑的時候,他就不得不說,而且一定要說真話。

誰知道哈特這種地位的人能夠掌握什麽刑罰,到時候就算哈特什麽都不做,隻要將自己控製起來,那麽一切就都完了。

到時候,無法做出任何行動的自己,隻能默默等死。

聽到哈特的話,錢倉一低著頭,雙手十指交叉撐著自己的下巴。

“有一個證據。”他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什麽證據?”哈特走近了一步。

錢倉一說出了靈魂連結這一狀態,並且讓哈特進行驗證。

哈特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始畫煉金陣。

很快,被窺視的感覺傳來。

在意識當中,錢倉一三人的煉金陣周圍出現了一些白色的觸須,這些觸須不斷嚐試進入將三人合並在一起的煉金陣,不過卻一直無法順利進入。

終於,由幾條觸須扭成一股的大觸須伸進來了一點。

就是這麽一點,哈特就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居然真的是……

他心想。

“你們每個人都觸碰一下。”他對錢倉一說。

三人對視一眼,按照哈特說的做了。

在鷹眼觸碰完之後,那條白色的觸須馬上消失了,而煉金陣的缺口也馬上被修補,很快就恢複了原樣。

驗證完之後,錢倉一發現哈特已經滿頭大汗。

好像進行過一場劇烈的戰鬥一樣。

“現在,能證明了嗎?”錢倉一問,臉上的表情不變。

“讓我想想,想想。”哈特伸出右手壓了壓,打算仔細思考錢倉一剛才說的話。

錢倉一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

過了一個小時,見哈特仍然陷入沉思當中,錢倉一終於選擇了開口。

“能說說你和文成誌的事情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