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我感覺你輸得太快太幹脆。”錢倉一雙手十字交叉放在桌前。
“如果你不理解,那我換個說法,其實,你並不是黑色真理的首領,最多隻是明麵上的首領,用來欺騙城市安全局的手段。”說完後,錢倉一緊盯著劄特的雙眼。
他想要從這一雙凶狠的眼神中看出什麽。
劄特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應該會有嘲笑的意思才對,也就是說……
錢倉一心想。
就在這時,屋內的燈光突然閃爍一下,然後完全消失。
不僅僅是屋內,整棟建築都失去了光亮。
錢倉一立即站起開始後退,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因為對麵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能夠用靈魂驅使煉金陣的煉金術師。
隻是對方並沒有攻擊,甚至連掙紮都沒有。
光,很快再次回到房間。
守衛急忙衝進來,備用能源開始起作用,雖然支持不了多久,但與沒有能源相比,完全是兩回事。
劄特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隻是他的眼神卻變了。
裏麵竟然有欣喜的神色,可是,錢倉一卻沒有發現他現在與剛才有任何不同。
是有人來救他了麽?也就是說我的猜測是對的。
錢倉一心想。
既然如此,那我得趕快離開這裏。
想到這裏,錢倉一馬上轉身離開,至於幫助守衛製服劄特這種事情,他並沒有任何興趣。
當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他聽到了劄特說的話。
很普通的一句話,“煉金術……消失了!”
消失了?
錢倉一回頭,看見劄特正盯著自己。
“你的意思是?”錢倉一問,聲音洪亮。
“終於要來了,這個國家的末日。”劄特嘴角微笑。
難道這就是原因?
錢倉一眉頭緊皺,但是他不能就這樣接近劄特,因為不知道劄特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在撒謊。
這種人,為了逃跑,其實什麽事都可以幹出來,更何況隻是撒謊這種小事。
“隻有你一個人嗎?還是說所有人的煉金術都消失了?”錢倉一看了看周圍的煉金物品,沒有發現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別聽他說的廢話,肯定是為了逃跑騙人,不管有沒有消失,我們都不會鬆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守衛說了一句。
劄特閉口不言,不過他的眼神依舊狂熱。
錢倉一選擇了離開。
他打算先找這棟建築裏麵的煉金術師詢問一下,在塞繆爾的帶領下,他找到了一名月環煉金術師。
找到這名煉金術師的時候,他正非常沮喪。
錢倉一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你怎麽知道?”這名月環煉金術師年齡已經有些老了,他剛才正在進行一些煉金術試驗,隻是沒想到自己突然就無法驅使煉金術了。
“能詢問一下臨西市其餘的煉金術師麽?不知道他們是否也一樣。”錢倉一說。
這位煉金術師雖然疑惑,但依然照做了。
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沒有任何問題,仿佛,出問題僅僅隻是在這一棟建築。
“如果離開這裏呢?是否會回來?”錢倉一繼續提出猜想。
月環煉金術師非常想問錢倉一原因是什麽,但是發現對方一直在想辦法驗證,而自己又對驗證的結果感興趣,所以暫時就按照錢倉一的要求做了。
來到外麵,天上的烏雲比之前更加厚重。
月環煉金術師使了個最簡單的煉金術,隻是,沒有任何反應。
為了防止是這一煉金術本身出現了問題,他將所有能試的都試了一遍。
最後得到的結果是……他無法再使用煉金術。
但是依然能夠使用煉金物品,畢竟,普通人也能夠使用。
“現在,你……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這名煉金術師有些激動,雖然相關知識還在,但賴以生存的能力卻已經消失,這怎麽能讓他不激動。
還有一個問題,時間,他的煉金術究竟是臨時消失,還是永久消失,這是一個問題。
錢倉一心想。
塞繆爾也看不下去了,畢竟一直麻煩對方。
“彌洛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忙解惑。”他點了點頭。
“是……劄特告訴我的。”錢倉一說。
“他的煉金術也消失了?”月環煉金術師走近了一步。
“他是這樣說的,不過我不知道,也沒有讓他配合測試。這種危險罪犯,你是知道的,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更何況是騙人。”錢倉一點頭。
“我去問問他。”月環煉金術師馬上向建築內走去,不過卻被錢倉一拉住。
“這棟建築物當中應該還有其餘的煉金術師吧?我想,他們的煉金術也消失了,剛才失去光亮的範圍應該也是這棟建築物。”錢倉一眼神堅毅。
“你的意思是?”月環煉金術師不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棟建築物現在已經沒有能夠使用煉金術的煉金術師了。”錢倉一說完,看了一眼建築物。
劇烈的爆炸出現在三人眼前。
“雖然不確定之後進入這棟建築物的煉金術師能不能使用煉金術,不過,現在,裏麵的守衛已經沒有抵抗能力。”錢倉一將手收了回來。
“真正的首領,還隱藏在幕後。”他的聲音傳入另外兩人耳中。
又是兩聲爆炸,毫無疑問,現在裏麵已經亂成一團。
劄特肯定會被救走,至於失去煉金術,從剛才劄特的話來看,這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想要做的事情是摧毀這個國家文明的基石。
“怎麽可能!”塞繆爾非常驚訝,同樣,這種驚訝也發生在了月環煉金術師身上。
正當錢倉一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根本無法忽視。
他回頭,看見遠方一棟建築物的樓頂似乎正在用望遠鏡看著這裏。
很快,控製彌洛身體的人切換成了鷹眼。
一隻白頭鷹突然出現在天空,而且正向那棟建築物飛去。
樓頂,兩女一男,都身穿黑色衣服。
他們手中都拿著望遠鏡。
隨著距離的拉近,三人的麵容看得越來越清晰。
那是三張相當的精致的麵龐,特別是中間為首的那名男性,宛如上帝精雕細琢的畫像一般,甚至將身旁兩名女子給比了下去。
三百多米的距離,雙方就這樣互相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