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正在走路的萬雷,聽到背後的聲音,頭也不回,也不搭理。
誰知道這個被慣壞的瘋女人又想鬧出什麽幺蛾子。
身後,傳來了貔貅奔跑踏地的沉悶聲音,襲人緣君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你又幹嘛?直接開打吧!”
雷少爺是真的煩了。
“你們,可見過這三個人嗎?”
襲人緣君的手裏出現了火苗,藍色的火焰形成了火幕,裏麵出現裏三人一驢的身影。
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們易容之前的樣子。
“沒見過。”
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這事兒換誰能承認?
“他們……是不是就是你們啊?”
襲人緣君的語氣格外的冰冷。
“襲人緣君,你要是想找我們麻煩,就直接開打吧,何必找這麽拙劣的理由?”
“那你怎麽解釋,你們的組合和他們的組合一模一樣?”
“農家裏,老爺子身體不好騎著驢,小兩口在旁邊伺候的組合多了去了,你也要一個一個全部殺了嗎?”
襲人緣君想了一下,好像是這個道理啊,這種組合,自己一路過來,遇到好多流民,有很多家庭都是這種組合。
“那你怎麽解釋,這裏麵的驢和你們的驢長的一樣?”
“全天下的驢都長一個樣,在驢眼裏,你和田間農婦長的也沒差別。”
“哼,強詞奪理,我怎麽知道你們有沒有易容?”
“那你想怎樣?”
“跟我回襲人家,驗明正身,你們若真是清白的,我隻會放你們離去。”
“襲人大小姐,您怕是在說笑吧。”
萬雷獰笑一聲,
“本來,我們是不認識的,現在,也算是有點過節了,我隨你回去?嗬,你和你爹一起殺了我怎麽辦?
鬼知道你心裏在盤算著什麽,搞不好就是想把我們騙到你家後圖謀不軌呢。
襲人緣君,你當我們是傻子不成嗎?”
“我圖謀不軌?你們有什麽可值得我圖謀不軌的?”
“剛才你還饞我身子呢。”
“我……”
“哼,你們是不是殺害吾弟的凶手,我一看便知。”
說完話,襲人緣君的眼中猛然間冒起藍色火焰,看向了萬雷三人。
這一霎那間,萬雷感覺像是被對方神識掃過一般,自己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幽冥冷火還有這技能?回溯時間、追蹤、燃燒萬物就算了,居然還特麽能火眼金睛?
這一刻,萬雷都想修煉這個火了。
“咦?真認錯了?”
襲人緣君露出一絲疑惑。
對方,確實沒有易容啊,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準確來說,她並沒有真的把對方就當成殺害自己弟弟和叔叔的凶手,之所以追上去找麻煩,隻是因為心裏不痛快,亦或是……不甘心?
究竟是什麽情緒,襲人緣君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過既然確定對方不是殺害自己親人的凶手,就真的沒必要大動幹戈了,打起來對誰都不好。
“你們走吧,再次見到你們時,我會讓你喊我主人的。”
“等再見到你時,我會打你屁股的。”
撂下狠話壓過襲人緣君一頭後,萬雷再也不耽擱,直接以雷力托起老頭和驢,向著東邊飛了過去。
鬼知道這個瘋女人還會不會搞出什麽幺蛾子,真是煩人。
走為上計吧。
看著他們離去後,襲人緣君當即一揮手,
“去把那個酒館和裏麵的人都燒了。”
“遵命!”
燒死那些人,並不是純粹為了泄憤,而是因為他們,看到了她襲人緣君丟臉的場麵。
這件事,不能傳出去。
一直飛出去幾十裏後,萬雷才把老頭和驢都放了下來,繼續向前慢悠悠的散步。
“不對啊,老頭,你實力也不差啊,怎麽就不會飛呢?”
”誰說我不會飛了?”
萬雷站住了腳步,一巴掌抽在了老頭腦袋上,
“你會飛還讓小爺托著你飛?你知道有多累不,是不是慣著你了?”
“你不想托啊,你早說啊,老頭子我自己飛啊,我還以為你有什麽特殊癖好呢,想我老人家這把身子骨了,為了滿足你還獻出了自己的身子,你居然不領情。
還打我?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你敢不敢說的再惡心一點?就你那副模樣,就是拿去喂狗,狗都嫌棄。”
“你看,我就說吧,你果然是好這口。”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好這口了?”
“我都沒說是哪口,你咋知道我說的是哪口?”
“不就是那口嗎?”
“你看,就是好那口。”
“……尼 瑪!”
“話說剛才你要是再強硬一點,搞不好還這能把那襲人緣君給納入房中呢。
嘿嘿,襲人家的大小姐啊,那滋味,嘖嘖嘖,普通人想都不敢想啊。”
“老東西你真不正經。”
“話說那大小姐長的挺好看的啊,你真沒一點兒動心?”
“我又不是家丁,對大小姐這類生物不感興趣,我喜歡小公主這一類的。”
方小雨甜甜一笑。
“唉,可惜了,我要是你,說什麽也得把那襲人家大小姐給納入房中才行。”
“怎麽著?就你這老骨頭,還經得起折騰嗎?你還想來個一樹梨花壓海棠?”
“那叫老夫聊發少年狂。”
“惡心,下賤,這麽大歲數了,人家都能當你孫女了,你居然還饞人家身子。”
“我不信你不饞,征服這樣的女人,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成就。”
“你能別當著我媳婦的麵聊這個嗎?”
“哦,忘了你媳婦還在這呢,那下次等你媳婦不在場時,咱爺倆再好好深入探討這個話題。”
“你特麽跟誰爺倆呢?”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向著東邊走去。
去哪?
當然有目的地,下一個酒家啊。
要問酒家何處有,老頭遙指杏林村。
杏林村不遠,飛過去的話,大概也就兩個時辰就能到。
但他們沒有飛,就這樣走著,慢悠悠的享受著。
以前被動的失去修為和節省靈氣來走路,和現在有修為不用,走路玩兒,心境是截然不同的。
和他們的歡快氣氛不同,他們走的這條官道,四周都是逃難的百姓。
邊境的戰爭打響了。
老百姓們,本能的往更內地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