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緣君的狀態很不好。
本就被心火由內而外燃燒的她,此時再經曆那雙重爆炸,已然重傷,難以支撐。
此時的她,側身倒在地上,,有著一股別樣的柔弱美。
嗯,標準電視劇裏女主受傷的姿勢。
接下來,按照俗套劇情,應該是大反派追殺了過來,然後女主虛弱又堅強的對身邊人說,快走,不要管我,我不行了,也不要給我報仇,敵人太強了,快逃啊……
然後身邊的人說,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我要去和敵人拚命,要死一起死,我在地下也繼續做什麽什麽……
嗯,圓滿。
此時,大反派飛了起來。
不知火輕舞之前雖然一直被襲人緣君壓著打,也受了一些傷勢,但她受的傷加起來,也遠不如最後心火對襲人緣君造成的傷勢,所以在最後的爆炸中,她受的傷,也遠不如襲人緣君。
所以,此刻她還能飛的起來。
大反派追來了。
劇情對上了。
對,大反派必須飛的慢一點,好留給女主充足的交代遺言和身邊人悲憤怒吼的時間。
接下來,該女主勸說身邊的人快逃了。
女主……啊不是,襲人緣君艱難的抬起頭,眼神急切,語氣沙啞,念起了台詞,
“救我……”
……
劇本呢?說好的快跑呢?怎麽不按劇本演呢?
萬雷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轉身就跑。
至於留下來拚命?
嗬嗬,
他雖然有自信能夠打敗此刻受傷的不知火輕舞,不,是一定能打過。
但,為什麽要出手呢?
和你很熟嗎?和不知火輕舞也沒仇啊。
“不救。”
萬雷咧嘴一笑。
好在,雷少爺也是一個不把導演和編劇放在眼裏的人,他此刻當然不可能一把抱起襲人緣君大吼你為什麽這麽傻,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之類雲雲。
萬雷的聲音不大,不知火輕舞距離遠,沒有聽到。其實,以他們的修為,能夠聽很遠距離的聲音,但那也是在激發修為的情況下,平常時候,誰沒事會一直豎著耳朵聽幾裏外的聲音啊,就好像不可能一直釋放神識探查周圍一樣。
但,襲人緣君距離近,聽的是清清楚楚的。
聽到雷少爺那不要臉的兩個字後,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你……你這個時候應該英雄救美的……你怎的如此不要臉麵,你救我這一次,下次,我會還你……”
這也不怪人家萬雷好吧,打之前,她襲人緣君親口說的,不要萬雷插手,萬雷他們也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你就是死了我們也不管。
現在,是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安息吧。”
萬雷伸手,在襲人緣君臉上一抹,想把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閉上,
襲人緣君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但是,這個動作,在不知火輕舞眼中看來,卻成了親昵的舉動。
也就是說,眼前這三個神秘莫測的強者,與襲人緣君關係定然很好,而自己如今這個狀態,定然不是對麵的對手,強行打下去,隻會把自己也陷在這裏。
於是,不知火輕舞打算見好就收,反正這次已經贏了,在襲人緣君心裏已經留下了失敗和恐懼的種子,下次再見時,便可以以此為突破口,將其一舉滅殺。
“哼,這次就饒你一命,下次再見你時,本座定斬不饒。”
不知火輕舞說完話後,很有強者風範的轉身甩袖便走。
跑的嗷嗷快。
萬雷傻眼了,襲人緣君也傻眼了。
這一場戰鬥,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她……被嚇跑了?
襲人緣君又看向了萬雷,她如何能猜不出,明明能夠過來擊殺自己的不知火輕舞,為何離去了。
還不是怕了身邊的這三個人?
萬雷也明白了,他再次咧嘴一笑,
“不用謝。”
“我謝你個大頭鬼!”
沒有外敵侵擾,襲人緣君自然也不可能再對雷少爺低聲下氣了,氣勢立馬就起來了。
“喲,這女人變臉挺快啊,剛才還求我救你,現在救了你,危險解除了,就開始翻臉了。”
“對啊,危險沒了,我幹嘛還要對你低聲下氣的?”
襲人緣君冷哼一聲。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危險,並沒有解除呢?”
萬雷嘴角掛起一絲危險的弧度,那玩味的笑,讓襲人緣君心裏咯噔一下。
“你要幹什麽?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難道要對我下手?”
“怎麽能說是無冤無仇呢?先前你可是一直對我們咄咄逼人呢,那時候不想和你打,是擔心拚個兩敗俱傷,可現在呢,你還有半點戰力嗎?”
“你若是殺我,我父親必定會將你們追殺到底,整個大晉,將再無你們的立足之地。”
“哦?是嗎?你二叔已經死了,你再一死,你們家還是不知火家的對手嗎?
到時候,你爹怕是已經自顧不暇了,還有精力來追殺我們?
哪怕是他要追殺,我們提著你的腦袋,去找不知火輕舞,我想,她會很願意接納我們這三個殺了她仇人立下大功的強者的。”
“你……”
襲人緣君透心涼,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自己的命……好苦啊。
“還記得,我說過什麽話嗎?”
“什麽?”
看著萬雷那略顯銀**的笑容,襲人緣君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說過,下次再見你時,要……打你屁股。”
“你敢!!!”
襲人緣君掙紮著起身,提防著萬雷,卻沒想到,自己被別人直接提了起來。
提她的,是方小雨。
對於欺負女孩子這件事,方小雨可是比萬雷還要熱衷。
尤其是,欺負一個這樣英氣逼人帥氣飄逸的女中豪傑,嘖嘖嘖,太有成就感了。
“放開我,放開我!”
方小雨不聞不顧,坐在小凳子上,把襲人緣君趴著放在自己腿上,擺出了上次欺負劉寓馨時的姿勢。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
襲人緣君氣血翻湧,從小到大,別說被欺負了,別人就是大聲對她說話都不敢,此時卻被擺成這樣,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