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啊。”

萬殿主……啊不是,萬盟主把手中的玉簡往麵前一扔,接著向後仰去,

“老婆,過來給我揉揉腦袋,頭好痛啊。”

“你還有臉說頭疼?萬盟主,你別忘了,盟主可是你,不是我,麻煩你不要再拿我這個可憐的小女子做義工了好不好?”

方小雨氣鼓鼓的指了指自己的麵前。

她的案牘上,那各方匯報過來的玉簡堆積成山,而萬雷那上麵,隻有幾十個而已。

這些聯盟的事務,大小都需要有人來處理,好在雷帝殿內有幾個長老能幫忙,其他三家也派來了一些德高望重能力強的長老過來幫忙,這才保證萬盟主沒有被活活累死。

一個集合了雷風界近半勢力的聯盟,其下轄著數百億的人口,各家之間的矛盾和利益糾紛,多如牛毛。

當盟主固然一時爽,但案牘之勞行,卻不是萬盟主想要的啊。

奈何,要想成就一番偉業,想要人前顯聖,這背後就是要付出尋常人所付出不了的努力。

好在,這些事務,基本都是由各個長老先處理,處理不了的,上交給大總管襲人均,襲人均處理不了的,再交給方小雨和萬雷。

當然了,主要是交給夫人。

畢竟,這段時間,大家誰都看出來了,在處理政務這件事上,夫人要比盟主擅長太多太多了。

指望盟主去處理這海量的政務,怕是整個聯盟都已經陷入了癱瘓。

讓萬盟主揮舞著錘子去砸人,這個他擅長,但是這麽多的事情,還是人家自小接受大族教育的方小雨做的更好。

但時間一長,方小雨也有些力不從心了,每每感歎自家老爹這些年不容易啊。

這也就使得,每到晚上休息的時候,筋疲力盡的方小雨看到閑著無聊瞎逛了一天的慢搖搖就來氣,必須要抓住欺負一頓才行。

“這種事情,又無聊又煩人,真不知道那些成立大勢力的人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幹這種累活。”

萬雷唉聲歎氣。

其實,同樣身為主角,在這一點上,夏大宇就比萬雷強的多。

遙想當年,神族全麵入侵仙界,邪惡五俠組建仙界第一勢力五行殿,人家夏大宇就知道自己不擅長做這種事,於是就跑到一個小位麵裏,把那個以凡境之力統治數十個宇宙大帝國的皇帝給請來了,直接軍權政權全部下放,所有事務交給那個皇帝一人負責,自己就隻管砍人……

可惜了,萬雷手下沒有這樣的精英人才,所以就隻能事事自己做了。

“所以啊,那麽多強者希望當個散修,大勢力有大勢力的好處,也有壞處,凡事有利有弊,你想要獲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聽著前麵盟主和夫人二人的對話,

也確實,對於他們這些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來說,處理宗門家族事宜早已習慣,現在也不覺得有多累。

但盟主和夫人才是二十多歲的小孩子,正是自由自在貪玩享樂的年紀,卻要擔起這等重任,實在是為難他們了。

“唉,我想出去玩。”

“你做夢,身為盟主,天天不想著做事,想去玩?是不是這些年把你的心玩野了?坐不住了?”

萬夫人又開始管教萬盟主了。

“唉,要是有個什麽事情過來,需要是親自出去做,就好了。”

萬盟主做著美好且不現實的憧憬。

什麽事情需要他堂堂盟主親自出馬啊。

“啟稟盟主,萬流川求見。”

門口侍衛進來稟報。

萬流川本來還在山門口焦急踱步,思考著該怎麽說動萬雷呢,卻被路過巡查的祈曼瑤給撞見了,祈曼瑤在詢問來意後,直接把萬流川帶到了這裏來。

看著雷帝殿上空飄揚的萬字大旗,萬流川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自己離開萬家,轉眼間已經十年了,這十年來,自己一直奔波忙碌,生死搏殺,心中卻一直掛懷著萬家,記著自己是萬家人。

當初在水仙秘境,萬流川就拿出了自己身上一直珍重攜帶著的萬字大旗。

而如今,他也能夠親眼看到,萬字大旗能夠飄揚在雷帝殿的上空了。

“別感慨了,我跟你說啊,萬雷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大家熟悉,想怎麽說話怎麽說話。”

慢搖搖認真的提醒著萬流川,

“現在他是雷風界最大聯盟的盟主了,說起話來,很有氣勢呢,我看到都有點害怕,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再者說了,這是你要求人家辦事,一定要注意態度。”

“你放心吧,我知道的,一會兒我進去就給他磕三個響頭。”

“額……那倒不必,那倒不必。”

“盟主請你進去。”

侍衛走了出來,看向萬流川。

萬流川苦笑了一下,以前,他們還是老對手,現在,自己要去見萬雷,竟然還得求見,還要看人家同不同意。

走入到大殿之內後,萬流川震驚了一下。

兩側,是十幾名大乘期長老,每個人麵前都放著案牘,案牘上是數不清的玉簡,都在各自忙碌著,隻有一兩個人抬頭看了他一眼。

而最中間的一張最大的案牘上,一側玉簡堆積如山,隻能麵前看到一個黃衣身影趴在那裏看著什麽,另一側,他看到了萬雷,坐在那裏,看著自己。

“萬流川拜見雷帝盟主,雷帝殿主!”

萬流川抱掌鞠躬。

“行了,別搞這些虛禮,又不是外人,你這次來,有沒有去後山看看,萬家很多人都來了,你爹也來了。”

“額……我一會兒過去看吧,先談正事。”

萬流川有些尷尬,獨自一人站在大殿中央,好在,有侍女搬來了凳子,放在距離萬雷不遠的地方,讓萬流川坐下,

拉進了二人的距離。

“正事?那你說說,你萬流川這次來,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天譴者這個勢力?”

“啊?我……有什麽區別嗎?”

萬流川還真沒想過這個事情,他這次來,有私事也有正事。

”當然有區別了,如果是代表你自己,那咱倆就是朋友,有朋自遠方來,我自然會招待。

如果是代表天譴者,那本座,就公事公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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