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還未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徐明揉了揉眼,發現自己沒眼花,吳山廣場上還真有臥虎藏龍的高人啊,真看不出來這個打太極拳的老頭居然是一個太極高手。

許誌傑興奮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是意外,世界可真小啊。

“老師父,身手可真好啊。”許誌傑盯著仍是慢條斯理的打著太極拳的老伯說道。

“嗬嗬,沒什麽?小夥子,練武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老伯慢悠悠的說道,似乎剛才什麽也沒發生。

“嘿嘿,是我們不小心,要請老師父多指點指點!”弄的如此尷尬,老臉微微發紅的許誌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白了,現在許誌傑根本不算會武功,隻是力量,感覺,速度和反應比常人強得太多罷了。

許誌傑順手拉過淩泰,給他後腦勺就來了個爆栗,怒道:“剛才你眼瞎啊,還好人家功夫厲害,快,給老伯道歉。”

“老伯啊,不好意思哈,太用力了哈,請老伯原諒哈。”淩泰摸著腦袋也未發脾氣,反而十分的謙恭道,遇上高人了,不服也不行,剛才空中被那老伯轉了兩下,頭都快暈了。

“沒事,沒事,以後小心些就是了!”老伯剛好打完這套拳,停下手來,看著許誌傑和淩泰客氣的說道,雙眼不斷打量著許誌傑和淩泰,心中暗暗點頭,好兩個練武的根骨,真是少見啊。

“老伯啊,剛才看您那兩下,好厲害啊!”淩泰遇到高人就大拍馬屁,這可是他老爸教的,高手麵前不放尊重點,小心吃到苦頭,多拍點馬屁搞不好還能撈點好處。

“沒什麽,沒什麽,也不過是借力用力罷了。”老伯擺了擺手笑道,果然馬屁人人愛吃。

“老伯貴姓?能不能收我們為徒,教我們兩手啊。”許誌傑自然不肯放過眼前這個須發皆白的太極高手,順手拍了一下淩泰和徐明,以示提醒。

老大發話,還不快快聽從,“師父!”淩泰和徐明連忙機靈的叫道。

“哦,我姓楊,叫楊天,就叫我楊伯就行了,不用叫我師父,想學,就跟大家一起練吧。”感情楊老伯每天都在這裏練太極,後麵跟著這些練的這些人居然也是隨著楊天老伯一起練的,也不是什麽師徒關係。

看來這楊老伯沒有門戶之見,如此大方的教他們太極拳。

對於許誌傑等人還剛入門,楊老伯還不惜口舌的給他們一邊示範動作,一邊講解著太極拳經。

“太極兩儀,天地陰陽,闔辟動靜,柔之與剛;”

“屈伸往來,進退存亡,一開一合,有變有常;”——

“多占一分,我據形勝,一夫當關,萬人失勇;”——

“渾然無跡,妙手空空,若有鬼神,助我虛靈,豈知我心,隻守一敬。”(引自《太極拳經譜》,作者陳鑫)

許誌傑可是大開眼前,雖然老伯講的拳譜他早已讀過,但沒有高手實地示範,他仍是雲裏霧裏不知所雲,中國武功講究一個悟性,因材施教,全看個人能力發展。

許多很模糊不清的地方,許誌傑不斷的提問,楊老伯對於他的好學好問,講的很詳細,解了許誌傑很多不解之問,獲益非淺。

不知不覺已是兩個小時,晨練的人們漸漸散去。

由於學校還要上課,許誌傑等人不得不意猶未盡地收功,並與楊老伯告別,但仍是約好第二天繼續在這裏學太極拳。

楊老伯擼著胡須目送著許誌傑等人離去,點了點頭,自語道:“後生可畏啊。”這三人中,淩泰具有較好的武學意識,徐明對於太極拳義掌握較快,但最厲害的是看似三人中老大地位的許誌傑,一會兒功夫就領會了太極拳的精要,雙手揮動之中竟隱含著風雷之聲,這種功力放眼當今武術界也從未見到過,而且在進行太極雲手互相推練中,許誌傑發揮出的粘纏引崩之力進步非常迅速,有時竟連楊伯也差點穩定不住許誌傑的力量。

若不是許誌傑表現變化太過明顯,實在是看不出這個年輕人以前是沒有接觸過太極拳的,才兩個小時就已經有相當於普通人二十年的火候了。

僅僅是兩個小時,許誌傑已經隱隱掌握到了太極拳的精義所在,並學會了一種新的呼吸吐納方法,體內的真氣似乎也進入到一種有規律的循環流動之中,真氣的感覺更加明顯,不再是以往自由亂竄了,就好像是太極拳譜口訣的內在表現。

而淩泰也是興趣所在,原本有些武功根底,對於初練太極拳,大有進步,以他的想法,太極是以弱勝強的功夫,如果用在他這個更強的人身上,豈不是強上加強,他也被引得樂此不疲,對太極拳的評價遠勝於他以前學的什麽硬氣功,擒拿格鬥術。

徐明純粹是湊熱鬧,雖然他對太極拳的領會僅次於許誌傑,但他沒有那麽耐心,練了半天也是虛有其表,對於他來說,太極拳說白了就是雙手畫出太極陰陽魚的圖案,同時配合腰、腿和步的運動,帶動這個陰陽魚的正反轉動,無論什麽太極招式,全是以這個規律運行,而力量的虛實變幻也是隨著陰陽魚的轉動自然實現,不需要刻意的去用力,太極本質就是一個無限變化的弧線,利用弧線的運動軌跡來積聚和化解力量,所謂的什麽太極劍大圓套小圈全是外行人看門道的說法,隻不過是一個弧線連個另一個弧線,連綿不絕造成的視覺而已,隻有不斷變幻軌跡的弧線才能引導力量,實現借力用力,四兩撥千斤,圓轉如意的效果。

徐明雖然偷懶,也不是天生的練武材料,但他對太極的獨特看法,倒也讓楊伯刮目相看,真本事沒有,歪理倒是不少。

連續兩天,淩泰和徐明跟著許誌傑都在吳山廣場跟著楊老伯學著太極拳,這門博大精深的武學,使許誌傑悟通了許多武學道理,萬法歸宗,不同門派的武功擊技都有其相似之處,楊伯自幼練習太極拳,數十年浸**太極功力,可謂深厚無比,同時也知曉其他門派武技,這對許誌傑三人大開武學之門,學到了許多不為外界所知的訣竅。

清晨,許誌傑早早的來到了吳山廣場,楊伯每天都是六點鍾就在吳山廣場上開始晨練。

不過今天倒是奇怪,六點多了,還不見楊伯的影子,問問平時都跟著楊伯練太極的人。

這時淩泰也到了,“老大,這麽早啊!”

許誌傑看了看淩泰身後,唯獨不見徐明身影,奇怪的問道:“徐明呢,怎麽就你一個來啊。”

“那小子,懶鬼一個,說是練武功太無聊,今天就不來了。”淩泰揮揮手道,在他眼裏,徐明永遠是個隻會暗裏使壞的陰險狡詐的小人,隻會用陰招,不敢光明正大的做事。

不過今天倒是奇怪,六點多了,還不見楊伯的影子,問問平時都跟著楊伯練太極的人。

“算了,他也不是這塊料,不用等他了,楊伯怎麽還不來啊!”許誌傑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不過今天倒是奇怪,六點多了,還不見楊伯的影子。

“去問一下吧,不是很多人都跟著楊伯練太極的嗎?”淩泰也覺得不太對勁。

許誌傑問了問平時都跟著楊伯練太極的人,其他人都深知楊伯從不遲到,但不知道今天為何如此異常,這時一個大媽指點道:“小夥子,楊伯可能今天身體不好,他住在濱江區X區Z幢。”

“老大,楊伯不來了,怎麽辦,我們回家還是繼續在這裏練!”淩泰望向許誌傑。

“楊伯可能身體不好,我們去看看他吧,順便買點補品,他老人家年紀倒底大了。”許誌傑說道,雖然短短幾天,許誌傑早已和楊伯的成了有如數年感情的忘年交,一老一少,在共同的話題上雙方是獲益良多。

許誌傑和淩泰離開吳山廣場前往楊老伯的家,路也不遠,走走也就半個小時的距離,他倆也就是邊走邊聊的尋找楊老伯的家順便看看路上有沒有水果店,買點水果什麽的,免得空手上門。

剛過一個路口,就見一堆人圍著一輛寶馬車,還有交警,警燈閃閃的。

看樣子是出交通事故了。

許誌傑也沒在意,這種事多了,多半是司機開車過快造成的,好車常這樣,仗自己加速快,重心低,沒事老踩油門,如果不小心,則很容易出故事。

“唉呀,真當危險啊,一個小伢兒半馬路竄搭出來。”

“就是,太危險的,差點小命就沒的。”

“要不是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老頭兒衝出來,擋了一把,小伢兒朝天撞死。”

聽聞此言,許誌傑和淩泰猛然停步,互視一眼,雙方的心理不約而同的表現在用臉上,不妙,楊伯早上不就是穿著一件黑色練功服嗎。

這時又聽有人說道:“這個老頭動作真當快,一看到小伢兒就衝出來。”

“就是啊,小伢兒沒事體,老頭兒頭發胡子雪白,年紀介大的,替那個小伢兒擋了一記,半條命也去的,司機也木掉的。”

許誌傑猛然衝上去拉住那說話人的衣服,急道:“那老伯怎麽樣了?”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被許誌傑抓著衣領的人似乎有些嚇到了,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聽,聽說,出了事故之後,那老頭好像沒事一樣,但把小孩放下後,突然倒地人事不省了,後麵就有人打120把他送到醫院去了。”言語間臉色通紅,似乎受不了許誌傑手上的勁力。

“淩泰,我們走。”許誌傑看了看車頭被撞微微變形的寶馬745,司機早已不知去向,他連忙鬆手,拉著淩泰隨手打了個的趕去醫院。

“呼,好一個小夥子,力道真是大啊。”被問話的人整了整衣領,剛才他幾乎感覺到自己是雙腳懸空一樣,呼吸都不能正常,幾乎被許誌傑的力量給嚇到了。

一輛中華出租車從遠處急馳而來,一個急刹車停在XX醫院門口。

車剛停穩,許誌傑就推門而出,衝進醫院,不斷引起周圍人的側目,但他毫不把四周驚異的目光放在眼裏,雖然楊伯才教了他幾天的武功,但當中的深厚情意,及得上數十年之交,他很清楚,楊伯傳授給他的有許多都是武學界裏門派中的不傳之秘,讓他很輕易的揭開了武學的神秘麵紗,所學的東西就算是同門之中也未必會有些許相授,與楊伯的忘年之交,使他在這冰冷的社會中尋找到了一絲溫暖。

看著老大,推開車門而去,留下付車費的淩泰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許誌傑的急態已是很久沒看到了,這一路上,許誌傑的緊張表情令出租車司機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一路上搶道超車,幾乎發揮了他十多年來開車的深厚功底,也差點得罪光了沿路上的交警,看來罰掉三四個點數是少不了了,想想而過一個月,未出過任何事故的他,可以憑著滿十五年未出交通事故的記錄可以獲得終身駕照免檢的待遇,也真是功虧一簣啊。

“不用找了,”扔下一張五十塊錢,淩泰追向許誌傑。

“謝謝了,慢走啊!”司機倒是未顯的過份驚訝,到醫院的人肯定都是十萬火急,像許誌傑這樣氣急敗壞的急法雖然少有,但也不失正常行為,誰沒個三災兩病的。

“醫生,醫生,問一下,剛才被120送來的濱江路上交通事故的傷員在哪裏。”許誌傑焦急著,拉著每個從他身邊過的醫生護士問道。

“哦,剛送急救室了。”

一得到答案,許誌傑拔腿就衝向二樓的急救室。

二樓過道盡頭急救室門口,一群人正在圍著什麽吵著。

“不行,就是不行,要先交押金。”像是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說道。

“醫生,能不能先通容一下,先進行急救行嗎?救人要緊啊!”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人許誌傑認得,每天早上都跟著楊伯打太極,不過站得比較遠,但許誌傑仍記得他。

“不是跟你說過了,你這人煩不煩啊,這裏是醫院,急救要先交押金,押金三萬,一分都不能少,這是規矩,我又作不了主。”像是醫生的人扶了扶金邊眼鏡說道,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什麽,你不要不講道理,我們今天錢不夠,等一下拿來補上不行嘛!”那男子臉上急色已是進入非常狀態,語氣近乎跪求。

“我這裏是醫院,要吃飯的,不是開慈善的,等你錢交了,我們才治,現在治病不交錢的人多了,這個責任我承擔不起。”醫生仍是麵無表情,一副鐵石心腸的祭出醫院規章守則。

“人命關天啊,你不能這麽沒良心啊!”邊上一個穿著警服的青年人有些憤怒地說道。

“我也是憑工資吃飯的,如果違反醫院規定,要扣我工資的,難道要讓我一家老小喝西北啊!”醫生瞄了一眼這個警察,以一種看著初出茅廬的菜鳥般地眼光說道,管你什麽警察,有傷有病還不一樣落到咱手上。

“找你院長來。”中男子像是出離的憤怒,眼中的怒火似要把醫生一口氣化為灰燼。

“不在,開會去了。”醫生語氣變得更為冷淡,似乎沒有功夫和這些人磨下去了。

邊上幾個護士似有些看不下去,張口欲言,卻被醫生一瞪眼,把話又縮了回去,看樣子這醫生在醫院裏擁有不小的實權。

“什麽時候回來?”青年警察問道。

“起嘛一個星期。”醫生有些看不起這個警察,怎麽說話像菜鳥一樣白癡,人家語言中已經說明找院長沒用了,還要一個勁的問。

“其他管事的人呢?都給我找來。”中年男子麵色發青,手中的拳頭捏頭咯咯響。

“你煩不煩啊,別打擾我工作了,我要走了。”醫生似乎被這些人纏得有點煩,拔腿自顧自離去了。

“慢!”一陣令人心悸的空氣震動回蕩在走廊中,聲音雖然不大,但似乎蘊含著巨大的力量,震得每個人都氣血不穩。

“啊!你是誰?你,你想幹什麽?”那個醫生驚叫著倒退回來,雙腿站立不穩,好像隨時都要坐倒在地一樣。這一聲慢字,是震得他無法向前走,像是一堵無形的牆一樣把他推了回來。

在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個麵色陰沉的青年人,看上去年紀大不,但步步走近中像是帶動了周圍的空氣,衣服表麵似水紋般波動,整個人看上去如山一樣壓近。

急救室門口的急吵許誌傑全聽見了,醫院這個救死扶傷的地方居然會出現這種事情,沒有錢,人命關天的大事就當兒戲,天理何在,醫德何在,許誌傑已經感到自己孰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人心居然險惡到這種地步,醫生見死不救,隻講金錢,那人性呢,如此禽獸醫生簡直是人類的恥辱。

“啊!”那中年男子看此異像也不禁驚叫起來,這可是武學之中的內家氣勁的外在表現啊,自己拜楊伯為師,學太極拳二十年,自己也算在武術界小有名氣,知道武學至深之出會有內家真氣出現,自己苦練這麽多年也是稍有氣感,眼前這年輕人居然身上會有老一輩武學高手們互相傳說的真氣外現的特征,這份功力可以說是隻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

他也認出這個年輕人,才剛剛和師父學了幾天太極拳,進步神速,今天竟然表現出這份功力,真是人不可貌相,難怪師父對他另眼相待,許多師門中的不傳之秘都教給他,不過今天看來這個年輕人肯出頭,也不枉師父對他的一番苦心,師父平時對自己的藏私,也沒什麽可怨的,自己水平不夠罷了,不過也多虧他,自己在邊上偷學了不少呢,當初師父也沒看錯人,他是個熱血男兒,比這白吃幾十年飯的醫生要好多了。

“老大,冷靜一點!”在許誌傑的背後響起淩泰的聲音,一隻手按在許誌傑的肩上,忽然像是觸電般震了震,但仍是按了下去。

世界上竟有如此無良的醫生,原本在許誌傑心中醫生這個白衣天使的職業都是充滿愛心和救死扶傷的人,但沒想到會有這種隻認錢不認道德的人,居然還會出現在這個名氣較大的醫院裏,難道醫生都變質了嗎,難怪現在都說醫院富的流油,老百姓連個病都看不起,藥品充滿暴利,掌握著病人的生死就能如此草菅人命,任何勒索嗎?

許誌傑的麵目有些扭曲,他看到楊伯仍是躺在擔架上,僅僅是掛了點葡萄糖水,簡單的固定包紮而已,而從楊伯鐵青的麵孔上可以看出,巨大的傷痛正折磨著這個老人。

這種醫生還留著世上幹什麽,難道繼續害人嗎?醫院家大業大,難道就不把區區病人放在眼裏,肆意妄為了嗎?真得沒辦法治得了這種歪風邪氣嗎,許誌傑第一次看到這種社**暗麵,本以為社會是美好的他卻不得不麵對這種他無力改變的現實。

淩泰感覺到許誌傑竟然動了殺機,這種殺意有如實質般使人心靈上產生無邊恐懼,這裏殺人可不值得,現場還有警察呢,他急忙製止許誌傑,不料手剛接觸到許誌傑肩上,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反震了一下,震得手掌發麻不已,但仍是忍著麻感按住許誌傑,不過許誌傑身上的震力忽然像是消失了,隨之而起的,像是有一股使人感覺極其舒服的氣體在自己的手裏轉了一圈後縮回許誌傑的身體,麻痛立即全消。

“你,你要幹什麽?”那個醫生語氣帶著驚恐,麵色蒼白,全無剛才理直氣壯的威風,看來真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許誌傑沒有理他,看了看搭在肩上的手,回頭看去。

“你,沒事吧!”許誌傑帶著一些歉意地轉頭望向滿臉苦相的淩泰。

“沒事,你繼續!”淩泰見許誌傑的殺意消失,搖了搖頭,隻是心中暗想:好險,要是老大這裏發作起來,這個無良醫生保證沒命,不過老大可就成了殺人犯,為了這麽個人渣,犧牲大好青春實在不值。

金錢作為交換物品的主要媒介,是引動人類貪婪的根源,物質的占有欲使人們之間原有的信任都轉移到金錢上去,情感上的信任都已化作金錢來衡量,物質取向的社會,使人感覺到越加的冰涼之意,不論是許誌傑還是淩泰,誰都是心中無奈,人類社會的發展,物質需要大於精神需要產生的不平衡,使人類隨得時間失去越來越多寶貴的東西。

“淩泰,借我點錢好嗎?”許誌傑望著淩泰。

“錢,行,要多少?我身上沒多少現金啊!”

“唉,算了,你也是窮人,我知道你不會帶多少的。”許誌傑目中頓時失去生氣。

“但,我有信用卡,裏麵有錢!”

“*,不早說,拿來!”許誌傑一臉怒意看向淩泰,一邊伸出手來,一邊給了淩泰一拳。

“給你就是了嘛,打我幹嘛。”淩泰哭喪著臉慢慢掏出自己的銀行信用卡,這可是他的全部家當,幾年的零花錢全在裏麵了,少說也有個兩三萬。

“嘿嘿嘿!”中男年子和青年警察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但笑意中包含著對許誌傑和淩泰二人深深的感激之意。

“給你,交押金!密碼在卡後麵。”許誌傑把信用卡遞給那個中年男子,他很放心的把錢交給這個人,楊伯的徒弟絕對不會是無信之人。

“謝謝你!”中年男子雙手鄭重的接過,急忙轉身去了。

那個醫生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許誌傑身上,悄悄的貼牆向遠處挪著,

“臭小子,你,你等著!”那個醫生在遠處喊道,在他眼裏許誌傑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吃了這麽多年飯,居然會有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這可是他的地頭,橫什麽橫啊。

“你***真是欠揙啊!”居然有這種無賴,淩泰向他揮了揮拳頭作勢欲追。

“你凶什麽凶,等著瞧!”那個醫生臉色蒼白的,連忙跑了。

“這醫院,真缺德!”淩泰不滿說道。

“敗類!”許誌傑冷哼著咬牙切齒道,仍是餘恨未消,他怎麽會遇上這種冷血無情的醫生呢,和以前學校老師所說有醫生的天使形象有如此之大的差異。

“也沒辦法,醫院也要吃飯,現在醫療補貼也補不上那麽多的成本,性命與錢相比,多數人都會選擇性命。”邊上一直默不作聲的小護士說道。

“唉,一句話沒錢就是難啊!”許誌傑搖頭歎道,醫院要生存,病人要生存,錢就成了雙方矛盾的根源,高價藥費,看個感冒都要兩三百塊錢,小老百姓生了小病能熬則熬,實在不行了才去醫院,隨便一個手術動輒上千,大則幾十萬,像癌症之類的,耗盡傾家蕩產都治不好,到時錢也沒了,人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