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傑對包拯說道:“包大人,就請放心好了,我們是不會連累你們的,山人自有妙計。”對此他早已是心中早有計劃,倒底是老大,總體規劃的活兒都是由他來看的,剩下的就是徐明和淩泰充當打手去幹了,這就是老大永遠是老大,小弟永遠是小弟。
淩泰雖說自從嵩山大戰後電能耗盡,但由於要保管舍利子,而將自己的靈力封印起來,電能也沒有補充,因此沒什麽靈力護身,但有許誌傑護著,憑著他們三人強大的生物能量,別說是削鐵如泥的刀劍就是機槍大炮也不能傷他們一根毫毛。
天色漸黑,許誌傑和徐明把金絲和金箔製成的黃金裏衣穿在普通衣服裏麵,而外麵起遮護作用的護手,護肩,護胸,頭盔等一整套鎧甲先放於一個包袱內,作為個人隨身用品,到時可以迅速穿戴起來,雖然單單上身的金衣重有七十多斤,但許誌傑和徐明兩人穿起來卻絲毫沒有負重感,這比他們以前穿的近200多斤重的訓練衣輕多了,與尋常絲布製成的衣服無二,整套衣甲合計約有一百五十多斤。
收拾好後,許誌傑等人便坐轎帶著幾個包府的家仆來到了太師府,他們三人一下轎,太師的下人馬上就上前迎接,許誌傑三人便跟太師家丁來到了太師府內設宴的大廳,大廳內設了十餘桌酒菜,此刻也已來了不少賓客,龐太師正在招呼客人但見許誌傑,徐明和淩泰三人到了馬上疾步上來說道:“啊,三位到了,老夫不勝榮幸,請請請。”他同時吩咐家人給他們上茶送來點心。
許誌傑三人一齊施禮道:“大人不必如此,下官不敢當。”他們三人已取得功名,連自我稱呼也隨之改變了,不過對許誌傑的自我感覺來說,更像是作戲。
龐太師說道:“三位大人少年得誌,年紀輕輕就取得功名,而且還是文武全才,實在是可喜可賀,近聞你們使京城中的治安大大改善,又開設多家店鋪財源廣進,如今老夫就為三位設宴以示慶賀,如有招待不周請多多見諒。”
許誌傑道:“哪裏哪裏,大人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兄弟三人有今日還是托老太師和皇上的鴻福,下官才疏學淺,萬望以後請大人多多指教。”
龐太師見許誌傑三人語氣甚是臣服於他,他連忙笑道:“好說,好說。”
寒喧幾句後,龐太師見賓客都已到齊,就吩咐下人開席,他拉著許誌傑的手來到首席處說道:“你是你們兄弟三人的老大,請坐這裏。”
許誌傑連忙謙讓道:“下官不敢,還是大人坐吧。”幾經推讓,龐太師隻得坐在首席,許誌傑三人按身份依次坐下,酒過三巡,龐太師就與許誌傑互相拉起家常,言語之中龐太師有意無意地查探許誌傑三人的底細,同時以金錢,美女,地位和權勢進行利誘,許誌傑三人早有準備,他們三人對答如流絲毫不露口風,一個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步步進攻,許誌傑也不是省油的燈,連打帶消的反擊龐太師的利誘。
雙方臉上雖然笑嗬嗬地,互相謙讓,彬彬有禮,親熱地如同一家人,實則暗底下互相勾心鬥角,互抓痛腳,進行一場激烈的精神上和言詞上的拚殺,現代人的陰險狡詐虛偽遠勝於古人,許誌傑雖年輕而且涉世不深,但絲毫不落下風。
龐太師對許誌傑威逼利誘使盡各種招術都無效,於是暗中用言詞羞辱,反而被他們三人巧妙地反擊回來,他不由地有些惱怒,他心想:“好厲害的三個小鬼,根不把老夫放在眼裏,軟地不行來硬的。”
他臉上仍作出一副笑容說道:“老夫聽聞三位大人喜好武功,本府新來一名武師,武功也不弱,不若我來介紹介紹,來個以武會友如何。”
許誌傑怎會不知他心裏想著什麽,他們三人將計就計,齊聲說道:“好,有勞大人引見。”
龐太師對邊上的管家說道:“來呀!去請吳拳師來。”不一會兒管家領著一個人來了,許誌傑看去,此人正是他們要找的太平教教主吳震海,他身著海藍色的武服來到龐太師麵前一施禮說道:“不知老爺有何吩咐。”
龐太師也知許誌傑早與吳震海認識,但還是一一作了介紹。
龐太師對吳震海說道:“這三位大人是老夫的好友,練有一身好武藝,你就練幾套拳請他們三位評點評點。”
許誌傑說道:“不敢不敢,下官隻是粗通拳腳,怎能說評點二字。”
龐太師說道:“許大人客氣了。”
吳震海假裝不認識許誌傑他們三人,他對著許誌傑一作揖道:“在下獻醜了,如有練得不好的地方請三位大人多加指點。”說著一個鷂子翻身越到大廳外的空地上,便拉開架式打了一套拳,大廳裏的眾人見那吳震海拳打得是虎虎生風頓時齊聲叫好,許誌傑三人見吳震海打的拳法很一般,但拳勁是異常強勁,拳風向四周擴散,連大廳外的樹木都為之搖動不已,可以看出他的武功比起在少林寺之時又大進了。
忽然吳震海大喝一聲,嘴裏念念有詞,右手對著大廳一揮,隻見一枝蠟燭從燭台上飛出,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給托著送到吳震海手中。
在眾人一臉驚愕之中,吳震海臉露得意之色,他將那枝蠟燭在手中一握,瞬時手中騰起一陣濃厚的蠟煙,又見白煙立刻化成一團熊熊烈火,吳震海雙手托著這個火球雙腳一蹬躍至半空,雙手猛地一展,火球轉眼間變成一條活靈活現的火龍,繞著吳震海不斷盤旋,地下的人全都驚呆了,吳震海從空中落下之後,火龍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的身上手上沒有一點被燒傷的痕跡。
眾賓客頓時大聲驚呼起來,有人說道:“哇!真乃仙術也!”也有人說道:“不會是神仙下凡吧!”
當然也有人說:“雕蟲小計,和老蔡醬油的火係靈力比起像就一個三歲小孩耍拳頭。”“對啊!弱智兒童的本事,我用馭物術和動力生火術也能達到同樣效果。”聲音來源自然是來自於淩泰和徐明,其實物體高速運動磨擦空氣也能著火,徐明他們個人單一屬性的靈力也是可以互相轉化的,火至極可以生光,風至極可以生火,水至極可以生電一樣,但是本質還是沒有變化,不能維持很久,而且必須是在運用達到極至,量變達到質變。
不過許誌傑看了大皺眉頭,看來吳震海已掌握了舍利能量,要收拾他就更難了。
吳震海走進大廳來到龐太師麵前鞠躬一拜道:“雕蟲小技,獻醜了。”龐太師見吳震海如此為他掙臉,不由的眉開眼笑道:“好好,不錯不錯,來人啊,賞銀五十兩!”
立時有一個仆人捧著一個木盤上來,盤中一個五十兩的元寶穩穩的放在一塊錦緞上,看樣子十分誘人。
吳震海接過賞銀退在一邊,龐太師對許誌傑說道:“怎麽樣!想和他切磋切磋嗎。”龐太師沒有見過許誌傑三人的真實本領,隻知吳震海武功甚高,還怕收拾不了這三個小鬼,認為許誌傑他們不是吳震海的對手,所以說話無所顧忌。
該是好戲上演了,不過淩泰已是失去靈力,如此實力懸殊的差異,令他仍有些猶豫。
許誌傑不會那麽好心,看淩泰有些發傻,毫不客氣地將淩泰一腳踹了出去。
“啊!”狀似英雄豪傑躍入場中的淩泰,忙掩飾著尷尬說道:“讓我來和他比試比試。”他也倒是不怕死,明知自己沒有補充電能,身上隻有內力而沒有靈力,在與非人類攻擊方式大吃虧的局麵下,也要提出如此要求。
龐太師故作勸阻道:“我看還是算了,我隻是說說而已,當不得真,你已是朝廷有功名之人,怎能和下人動手,萬一有個好歹,這叫老夫如何向皇上交待。”吳震海也說道:“就算小人不是大人對手,請大人保重。”
淩泰怎不知這是龐太師和吳震海的欲擒故縱之計,他將計就計道:“比試拳腳難免要有損傷,這是常事,如果真出什麽事,便與二位無關,完全是自找的,不信可以立下字據為證。”
龐太師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假作不同意道:“這怎麽能行,還請褚大人多加考慮。”
淩泰毫不猶豫道:“吾心意已決,請龐大人成全。”龐太師見淩泰已經上鉤,心中暗喜,他說道:“那好吧,我也不阻攔於你了。”
吳震海說道:“拳腳無眼,大人若有性命之憂,小人可擔當不起。”他已經看出淩泰身上絲毫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以為是嵩山之戰後重傷未愈的結果。
吳震海與淩泰交過手,另外許誌傑和徐明兩個人的武功曾被舍利所克製,自然也被他新練成的功夫所克,根本不足為患,加上自己神功初成,以為淩泰不是他對手,見他親自送上門來找死,不由心中暗喜。淩泰順著吳震海的話說道:“那就立下生死狀,若有一方出意外,各按天命,與他人無關。”
龐太師見淩泰自己把退路堵死,自尋死路,他說道:“那也隻好這樣了。”然後他對吳震海說道:“待會兒比試之時,不準你傷淩大人一根寒毛,否則小心你的狗腿!”說著他趁許誌傑三人不注意向吳震海使了個眼色,吳震海抱拳說道:“是!大人!”
許誌傑趁機說道:“既然如此,由我寫字據,由龐大人做見證人。”龐太師當然是求之不得,龐太師,淩泰和吳震海三人分別在生死狀。
許誌傑早已用靈力察知舍利就在吳震海在懷中,但由於他們的能量被舍利所克製,而無法用隔空取物法偷得舍利,隻好讓淩泰和吳震海較量一下,一來好測知吳震海的實力,二來也可趁機下手渾水摸魚,所以他們這麽放心大膽地讓淩泰這麽胡鬧。
淩泰先在徐明和許誌傑耳邊小聲交待了幾句話後,便和吳震海來到大廳外的空地上,大廳內的所有人全部離開的酒席擠到大廳門口處觀陣,吳震海拉開架式心想:“哼!這次看你還不死,殺了你,另外兩個就不足為慮了,將來天下一定是老子的。”
淩泰正做好起手式忽然收手道:“慢著!等一下,我覺得這樣打不過癮,讓我拿幾樣東西來做做道具。”他用了個眼色給許誌傑和徐明,讓他們準備在暗中用靈力助他一臂之力,淩泰向龐太師說道:“請大人拿四壇好酒來,酒性越烈越好。”
龐太師說道:“好。”然後讓下人從酒窖裏拿了四壇陳年高度數烈酒。淩泰將四壇酒一一放在地上排一條線,龐太師與吳震海及周圍圍觀的賓客都不知淩泰要幹什麽,本來所有的人都以為淩泰要喝酒打的是醉拳,可淩泰卻把酒放在地上,這葫蘆裏放的什麽藥誰都糊裏糊塗的搞不明白。吳震海見淩泰把酒放好後作出準備的姿勢,他心裏暗笑:“臭小子,又要玩什麽花招,老夫一一接著。”
氣氛正緊張之時,可又見淩泰收勢說道:“慢著,這樣打太沒勁道。”吳震海心中氣道:“你有完沒完。”可表麵上仍裝作一點也不著急的謙恭樣子。
淩泰說道:“不如我們拿點東西出來當彩頭,這樣才有點刺激嘛!”
吳震海說道:“要拿何物作為賭注。”淩泰笑道:“這個我不說你也明白,你把你那顆舍利拿來當彩頭--!”淩泰是鬱悶,這個太平教主還把這個龍紋玉琮真當是佛祖的舍利了。
淩泰正說著,吳震海打斷了他的話,他說道:“沒那麽容易,除非你能拿出和它價值相同的東西來。”
淩泰說道:“我將我的雷電掌教給你如何?它的威力你當日也是看到過的。”
吳震海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稀罕呢,我的武功比你厲害才不要你的什麽雷電掌。”淩泰見這家夥對他的絕招不感興趣,他想:“這老東西年紀已過半百,功名對他來說也不重要了,任何人都怕死,以長生不老為賭注,這家夥肯定不會拒絕。”
淩泰對吳震海說道:“你現在有五十多歲了吧。”吳震海不知淩泰為何突然問這種問題,順口說道:“老夫今年快有六十了。”
淩泰說道:“俗話說人生自古誰無死,不論你多麽厲害總是逃不過百年終老的。”
吳震海冷笑道:“老夫手中有舍利,可以修仙成佛,自當可以長生不老,哪裏還要你們多操心。”他自恃有舍利子,說不定也會長生不老,可他心中還是沒底,萬一某一天陽壽已盡怎麽辦。
淩泰聽了哈哈大笑,他說道:“你這是唯心主義,世上哪裏有鬼神,更何來長生不老,所謂的鬼神之說隻不過是自古以來按照現實社會虛構出來的,假的,這種謬論你也信,老實告訴你,人的衰老是由自身細胞不斷新陳代謝逐漸老化而形成的。”
吳震海實在聽不懂來自未來的新名詞,還以為淩泰在耍他,氣道:“什麽唯心主意?什麽細包?你倒底要說什麽。”
淩泰說道:“說你沒學問,真是一點兒也不假,唯心主義嘛!憑你現在的學問,還要過一千年才能懂。細胞是組成人身體的基本單元,就像是蓋成房子的磚頭,細胞不斷老化,人的身體就會弱下來,要想長生不老,隻要減慢這種老化,增加細胞的生命和活力就行了。”
其實減緩衰老涉及的知識麵太廣,淩泰怕講得太多太深奧,吳震海反而聽不懂,畢竟淩泰所擁有的知識要比吳震海多一千年,不過淩泰倒底是學生物技術的專家,言詞一針見血,說得連吳震海也不禁要點頭。
許誌傑和徐明二人相視一笑,心知都是淩泰又開始了不負責任胡扯。
許誌傑暗中搖了搖頭,這號兄弟,說話明顯不經過大腦,人家不理解的東西,故意拿出來糊弄人,說了也等於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