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煙塵起來了,咱們向西走!”方知曉發瘋一樣的喊著,扯著慕容秋的韁繩就轉向西麵。敵人擺明了是張大了正麵一路的包抄過來。要將他們兩個死死的圍住。慕容秋在馬背麵已經顛簸得氣不接下氣,看了東麵一眼,如雷的蹄聲也從那個方向隱隱的傳來。咬牙撥轉馬頭就朝西麵跑。方知曉的黑臉也已經掛滿了汗珠。抬頭恨恨的看了一眼頭頂不住盤旋的那些獵鷹,心下隻叫倒黴。給這些家夥盯,到底怎麽才能逃得掉?現在這個狀況,可是撐不到天黑!兩人催馬向西跑了不遠,結果發現西麵的煙塵又卷了起來!兩人隻得照直路埋頭朝下跑,轉眼已經三四十裏的路跑了下來,但是卻發現敵人追得是越來越近!

在他們背後的地平線,已經隱隱約約看得到追兵頭的盔翎。就這樣跳動著不祥的朝他們迫近!**的戰馬一聲哀鳴,突然在這個節骨眼前腿一軟撲倒在地。方知曉整個人都摔了出去。他在地一個打滾站了起來,回頭一看他的馬。這匹從別人手裏搶來的馬已經趴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吐著白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看是徹底的累垮了。這些馬不過是才調教好的兒馬,馬口還很嫩,根本不能和獵軍那些久經訓練的戰馬相比。如此不留餘力的長跑,怎麽能叫它們支撐得住?

慕容秋的馬衝在前麵,看著方知曉那裏倒了下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卻又加快了馬速。一下子就出去好遠。隻留下方知曉在那裏苦笑,心下一片冰涼。自己算是要交待在這裏啦。看來雖然自己在那裏yy,在別人的心目中,到底還什麽也算不呢。

他轉頭麵對著獵軍過來的方向,拔出長劍。***,拚就拚!自己不知道倒了什麽血黴。給甩到這個年月,這個地方,還被這小妞也給甩了!是不是隻要死了,這個黴運也就結束了?自己能回到原來的時代了?眼見得地平線那頭追兵已經冒出了半個身子。那群銀色的湧動的盔甲越來越耀眼。他卻冷靜了下來,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劍。

背後突然又響起了馬蹄的聲音,然後就聽見慕容秋氣喘籲籲的聲音:“馬!”方知曉愕然的回頭一看,就看見慕容秋咬著牙齒疾馳了回來!在這樣驚惶無助的時候仍然如冰雪一般清豔的容顏。在自己的眼中,竟然是這樣的清晰!他飛也似的翻身了她的馬,緊緊的摟住了慕容秋不盈一握的腰肢。女孩子猛扯韁繩,轉頭狂奔。

耳邊全是風聲,**坐騎溫熱的口沫不斷的濺到方知曉的臉。他還是忍不住大聲的問:“為什麽要回來救我?這匹馬眼看也不成了,載著我們兩個,更加的跑不遠!”

慕容秋頭也不回的大聲喊了回來:“橫豎都要死在一起了,不如把欠你的情還給你。我可不願意老背著一個臭嘴巴流民的恩惠!”兩人的話音還未了。剩下的這匹馬也是一聲慘嘶。轟然的摔倒在地。眼看著慕容秋就要飛出去,方知曉用力的攬住了她的腰,仰天朝後倒下。讓女孩子重重的仆在了他的身。雖然摔了個天旋地轉,但是兩個人的眼睛就這樣深深的對在了一起。轉眼間似乎就交流了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