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鑼聲響亮,數十支號角長鳴。歡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苻堅已經在自己禦座坐下。摘下金盔支著頭含笑看著眼前這一切。他身旁侍立的就是苻融。也笑著對自己哥哥指指點點。

至於慕容秋,早已在越來越濃的煙氣中走下了高台,不見的蹤影。

蹄聲響動,早就有按捺不住的十餘名騎士,穿著各種各樣的甲胄。飛一般的馳進了四個鬥場當中。各個高台響起了不動腔調的呼喊打氣的聲音。王猛回頭看著躍躍欲試的方知曉:“準備好了?沮渠在甲字擂。知曉你在乙字擂。苻登在丙字,姚萇那個老羌的侄子可在丁字。知曉,就你這兩天對手最強,有信心沒有?”

王猛對自己這麽溫和,到底想在自己身圖多少東西?方知曉總下意識的回避著王猛的好意。有些事情,在自己掌握了確實情報之後,才能做出決斷。這個時候他的心思完全在麵前的鬥場之!他看了一眼已經轉身走下高台的拓跋厲鬼,哼了一聲:“不就是那個滿臉刀疤的家夥麽?司徒大人,你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聽著方知曉的狂話,王猛台的人忍不住都詫異的看了過來。那個燕丫頭又不屑的哼了一聲。沮渠蒙敵卻自顧自的在檢查身的紮束。根本沒管方知曉說什麽。苻當冷笑一聲:“拓跋厲鬼是代國重將,又是代人一大部落之主,大帝對他到來都客客氣氣,你憑什麽敢說如此狂話?僥幸傷了慕容宙很了不起麽?”

方知曉沒出聲,回頭示意陳衍將他的甲胄拿來換。自從服用了懷素的丹藥之後,這些日子一直不對勁的身體也恢複到了倒回穀那時的顛峰狀態。雖然不再有狂暴時的巨大威力,但他不相信還能有人比慕容宙還要厲害!他朝幾人施了一禮,在陳衍的幫助就將自己在祖家塢時常穿的鎖子甲套在身,祖月也走了過來,幫他佩戴肩腿處的甲葉套。等將頭盔戴好,用力勒緊頜下皮帶之後,方知曉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勒在河南之地單騎衝陣的時候!殺氣騰騰的朝幾人微一點頭,轉身就朝下走。

王猛站了起來,走近方知曉,又轉頭看看仍然滿臉不以為然的三位軍方重將。淡淡道:“小心,拓跋厲鬼和彌勒宗的人一前一後抵達長安,據說彌勒宗也是先去了代國再抵秦國的。你已經是秦國校尉,不要在代人麵前弱了威名。去。”

嗯?方知曉一怔,又和懷素那狐狸精有什麽關係了?不過現在他根本也懶得想那些自己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的複雜難明的關係,一切等老子打完這一架再說!深深再看祖月一眼,祖月卻是送男人出征一般的肅然表情。

他突然大吼一聲,一下從背後拔出了大火戟。周圍一直關注著這裏的不少人們都忍不住發出了吸氣的聲音。沒想到今日在秦都又能見到大火戟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