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在宿舍**,我還有點蒙圈。
這姑侄倆是咋回事啊?
倆人都讓我離對方遠點?
尤其林逸凝。
我和李沐清又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為啥要讓我離她遠點呢?
“老八,喏,你要的煎餅。”
陳國青從外麵走進來,把一個煎餅扔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想用右手去接,結果右手沒抬起來,煎餅就那麽呼在了我的臉上。
“唉,我說,不行你就退學吧,我琢磨著咱學校可能克你。”
陳國青很是無語的一捂臉。
“誰說不是呢。要是不認識哥幾個,我肯定早就走了。這不是跟兄弟們有感情了麽。哎呀!”
苦笑著打開袋子咬了一口,結果我的門牙差點被崩飛了。
這特娘的算是有獎促銷還是啥啊?
我竟然從煎餅裏吃出一塊錢的鋼鏰來。
“老子真不知道你是走運還是倒黴了。”
陳國青滿臉跑眉毛的湊到了我麵前。
“對了,剛剛碰到林會長了,她說讓你明天早上別亂跑,她會來推你上課去。你們倆……”
“別瞎琢磨。我倆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手機上傳來了消息提示音。
打開一看,是王校長發來的師大設計師的資料。
林土木,原名林高,建築世家,米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築係畢業。
於1898年學成歸國,並主導設計師大校園。
1902年9月,林土木被發現暴斃於自家書房。
其妻林杜氏於次日懸梁殉情。
林杜氏終生未孕,林土木並沒有子嗣留下。
腦殼疼。
這資料真的看得我腦殼疼。
古人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一開始還納悶這個林高為什麽要改名叫林土木。
直到看到他老婆叫林杜氏我才明白。
右土左木就是杜,這貨怕是在用改名向自己老婆示愛吧。
杜,這個姓氏已經要成為我甩不開的陰影了。
臥談會的時候,我把吳巧巧的死刪刪改改地講給了大家。
告誡他們一定要加著點小心,吳巧巧以前可是就睡109的,也許會回來找替身。
除了張光宇非常認真的點頭回應外其他六個顯然沒太當回事。
於是乎晚上我都不敢睡熟了,一直眯著個眼睛,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敢閉眼睡覺。
結果第二天早上林逸凝來推我的時候,我的眼圈發黑,整個人都顯得很是萎靡。
如此過了三天,“潘金蓮”始終沒有出現。
學校裏卻漸漸傳出一個流言……新來的小子和林會長好上,然後被吸幹了!
老四跟我說的時候,我腦瓜子一陣嗡嗡亂響。
就林逸凝那火爆脾氣被人如此編排還不得當場炸了啊?
然而林逸凝就好像不知道似的,每天依舊來推我上課下課去食堂,沒有半點找人興師問罪的意思。
尤其是兄弟們“善意”的表示推我上課和回宿舍這種事情他們就可以,不需要麻煩學姐的時候。
林逸凝一句“校長安排”就都給懟了回去。
“你們幾個先回去,我有事帶他出去一下。”
下午第二節 課剛下,林逸凝就走進了教室。
然後大家看我們的眼神就更怪了。
林逸凝有事,為什麽要帶我去?
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裏麵有八卦!
在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視下,林逸凝推著我離開學校,到了那天和唐老頭吃飯的書香酒樓。
至於什麽事……她說其實也不是她的事,是校長讓她把我送來的。
一進門,我就看到角落裏一張桌旁坐了三個熟人。
水紀、周萬龍以及……周家棟。
原本還在和林逸凝嘻嘻哈哈的我,麵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呀,我們陳顧問咋把自己弄得這麽慘了?乖乖,之前也就是燙傷個後背,這次玩這麽大?”
見到我進門,水紀立刻嬉笑著迎了上來。
然而我卻沒接她的話茬,隻是冷冷的看著滿臉不服不忿的周家棟。
“他怎麽在這?”
“額,這個……嘿嘿,這不是要跟你商量商量嘛。”
“沒得商量。學姐,推我回去。”
“別別別,老陳,別這樣,你不給他麵子,我的麵子也不給了?”
水紀見我要走,連忙抓住輪椅的輪子。
“你確定要問我要這個麵子?”
我有些惱怒的看著水紀。
“一個紈絝子弟,有點小摩擦而已,何必呢?”
“我在乎的不是這個!是我不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會出賣我的人!”
是的,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把周家棟放在眼裏。
讓警員帶走他,隻是丫的自己作死,順手為之罷了。
真正讓我惱火的是有人把我的信息賣給了周萬龍。
“傻子,我們是靈警,又不是特工,別人知道了又怎麽樣?今天這局是老爺子組的,為了給咱們創收。”
水紀湊到我耳邊低低的念叨。
“這貨是我帶出來的,之前已經說好了,你要是不原諒他,就帶回去重判。”
我不由得又翻了個白眼。
創收?
虧唐老頭想得出來,這是要讓我敲詐嗎?
“傻子,咱們的經費又不是無底洞,不說別的,犧牲戰友的撫恤金能多給點不好嗎?”
好吧,這句話我沒法反駁。
那幾位在行動中犧牲的兄弟,撫恤金再多,我都嫌不夠多。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示意林逸凝把我推過去。
“陳……先生。幾天沒見,你這……辛苦了。”
見到我過來,周萬龍明顯鬆了一口氣。
“沒什麽,工傷。單位給報銷。所以……你現在知道妨礙我幹活問題很嚴重了嗎?”
“切,有什麽好嚴重的,這世界上有用錢擺不平的事?你都坐輪椅了,老子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周萬龍還沒說話,一臉拽樣的周家棟就先開口了。
“嘩啦!”
水紀雖然是來做中間人的,卻沒有半點慣著周家棟的意思,一杯茶水直接潑到了周家棟的臉上。
周家棟那很張揚的發型一沾水立刻變成了落湯雞。
“臭娘們你敢潑我!”
周家棟這小夥是真有脾氣啊。當即拍案而起抄起杯子就想潑回去。
然而水紀是慣著他的人?
眨眼的功夫已經從裙下抽出手槍指向了周家棟的腦袋。
“你拿著那玩意嚇唬誰呢?來,你往這來!”
周家棟叫囂著,手指頭戳著自己腦門子,對著水紀就是一頓挑釁。
“你個熊孩子幹嘛呢!水警官,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剛剛周家棟囂張的時候,周萬龍並沒有管,眼睛裏隱隱的還有幾分得意。
不過現在他是得意不起來了。
水紀可是個女人。
女人情緒上了頭很容易做出不理性的事情來。
“爸,你別管!不就是條子嘛?囂張什麽?以為有把槍就了不起了是不是!?老子今天就不信她這個邪!”
“是嗎?”
一直冷眼旁觀的林逸凝突然笑了一下,拎起茶壺給周家棟手裏的杯子滿上。
“你真不怕死的話,就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