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血可以驅邪嗎?”
衛生間裏,我反複往手上塗著香皂,凱瑟琳則是站在一邊滿眼小星星的看著我。
剛剛遞給我姨媽巾的就是這個絕壁洋妞。
“分地方和種類吧,在我們華夏這招基本走到哪兒都好使,在你們那邊就不一定了。”
“為什麽啊?難道亡靈也有國界之分嗎?”
“那我不知道,你們那邊不是有吸血鬼嘛,或許它們喜歡用這玩意做茶包呢。”
“咦,你好惡心。對了,你剛剛好帥。”
凱瑟琳把胳膊肘支在洗手台上,像個花癡一樣看著我。
“什麽玩意兒?你們西方人覺得惡心的比較帥?”
“哦,當然不,那是兩回事。”
“是不是兩回事都無所謂了,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好,會讓我懷疑你的取向的。”
把手在褲子上抹了抹,順帶著在凱瑟琳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那……你要是有本事把我掰直了,不也很有成就感嘛。”
這個凱瑟琳啊,之前因為我和艾爾莎的關係不錯,對我有些討好的感覺。
可是現在,咋就進化成小迷妹了呢?
“陳,陳長生,剛才……謝謝你啊。”
剛踏出衛生間,就看到了江雪橙,這娘們兒似乎在這裏待了很久了,見到我出來,很是生硬的跟我道了個謝。
“沒什麽大不了的,左翔捆好了嗎?”
“捆好了。”
這兩個女人都是因為我把她們護在身後才來道謝的,其實大可不必。對我來說,不過是順手幫助一下普通人罷了。
“陳哥。”
“陳哥你下來了。”
“陳哥好。”
重新回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這幫少爺小姐們對我的態度和之前簡直天差地別,就好像我是他們的甲方爸爸似的。
唯一沒有跟我打招呼,還怒衝衝看著我的,就隻有被用床單撕出的布條五花大綁的左翔了。
“兄弟,對不起了,我們也不想把你綁起來。現在是非常時期,希望你理解。”
“我理解你妹!老子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你們就這麽對老子,是不是非要破開老子肚子看看裏麵有沒有生蛆你們才放心啊!?”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去拿把刀來。”
我對身邊的一個小夥努了努嘴,那小夥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真的顛顛跑過去拿了一把水果刀給我。
“喂,喂,你要幹嘛?我特娘的就過過嘴癮,你不會要來真的吧!?”
左翔看到我用打火機開始燒刀刃,頓時就慫了。
作為一個富家大少,他可不是什麽沒幹過缺德事的好少年。
“是什麽讓你覺得我隻是嚇唬你一下的?”
說話的功夫,我撩開了左翔的襯衣,這貨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汗珠子一顆顆從腦門上往出冒。
你還別說,這貨雖然是個公子哥,但是身體看著挺不錯的,足足有六塊腹肌啊。
那咱也別客氣了,一刀劃在了他臍下三分的位置。
刀子很鋒利,一條血線隨之綻開,我按住傷口向兩邊撕扯了一下,疼得左翔一個勁兒的罵娘。
血液的顏色很正常。
我也懶得管他,從腰包裏捏出一小撮朱砂來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臍下三分是丹田所在。
丹田聚氣,不管是活人的陽氣還是死人的陰氣都會以此為主要聚集點。
如果他已經死了,朱砂按上去就應該有反應才對。
可是左翔的傷口很奇怪。
朱砂上有一些青煙冒出,不過很少。
而且也沒出現灼燒現象。
有陰氣,但是量不大?
也對,不然的話戴安娜怎麽能從他的身體裏驅逐出那口帶著蛆蟲的黑水呢?
“你們這裏誰還是童男?”
我環視了一下屋子裏的人,那些少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應聲的。
好吧,我就多餘問。
都到了這個年紀了,哪個富家公子沒玩過幾個女人啊。
然而就在我把目光挪到凱瑟琳身上的時候,樸正歡有些扭捏的走了出來。
“那個……陳,你說的童男,是不是沒有和女性發生過關係的意思?”
“額……是。”
“那……我是。”
這話說出來,整個房間的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樸正歡。
人人都知道島國的桃色行業發達,實際上棒國比島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年營業額十四萬億,漢江水裏的激素水準都超標了。
生在這麽一個國家,又跑到以浪聞名世界的法蘭國去留學,這貨居然還是個童男。
這真是……等等!我勒個去的,我剛想起來,他特娘的喜歡的是男人!
啊,算了算了,我就不問他和男人有沒有過了,反正隻要沒有陰陽交泰就還算童子。
於是乎,我讓樸正歡去廁所接了一杯童子尿,給左翔灌了下去。
左翔這個吐啊,一邊吐一邊問候我八輩祖宗。
不過很快他就罵不出來了。
吐出來的都是一些黑綠色的腥臭**,裏麵還夾雜著不停蠕動的蛆蟲。
好在吐完了以後左翔還留著一口氣,不停地朝我翻著白眼。
吐成這樣,左翔應該沒事了。
但是聶水兒的事是不是他做的還有待商榷。
好在現場留有證物,我讓人把聶水兒身上沾的體液收集起來,等台風過了以後讓幹員拿去對比下DNA,就知道是不是了。
交代3號樓的人最好聚在一起,看管好依舊綁著的左翔,我就和江雪橙他們一起頂著風雨回到了一號樓。
雖然聚在一起看起來比較安全,但是真的發生事情了,保護江雪橙也會變得更難。
所以不管他們怎麽挽留我還是帶人回來了。
不過……前腳剛踏進一號樓,我就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陳,怎麽了?為什麽不往前走了?”
江雪橙走在我身後,我突然停下讓她直接撞在了我後背上。
“你們出去的時候……誰把燈關了嗎?”
我終於找到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這可都是一幫子少爺小姐,平時都大手大腳慣了,這鬧鬼的時候,誰特麽沒事關燈啊?
身後幾人麵麵相覷,顯然在等同伴出來作答,可惜沒有任何一個同伴應下這事。
好在電燈開關並沒出問題,按下去以後燈還是亮了。
隻是我們坐在客廳裏討論接下來是各自回房睡還是聚在這裏等天亮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另外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麽這樓裏聽不到風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