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了《龍虎練氣術》之後,我和以前是有些不同的。
比如說,以前用符的時候是被動消耗靈氣,現在卻可以主動選擇灌注量。
在比平時多出數倍的靈氣灌注下,破煞符周圍甚至出現了一條盤旋遊轉的五爪金龍幻影。
清越的龍吟聲讓人心中的煩鬱都隨之一清。
“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敕!”
符紙脫手而出,帶著張牙舞爪的金龍一起撞在那道無形的屏障之上。
符紙毫不費力的將屏障刺穿,然後隨著一聲龍吟,金色的蛛網狀裂紋迅速以它為中心在那屏障上展開。
“嘩啦”一聲,那道看不見的屏障碎了一地,破煞符則是在那一瞬間遁入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
而在平常消失的同時,我隱約聽到了一陣非常雜亂的慘叫聲,好像是很多人同時喊出來的。
拎著一個幫忙拉門的男人脖領子,把他推了出去。
男人踉蹌幾步到了過道裏,先是茫然的朝四周看了幾眼,然後表情複雜的看了回來。
我用食指指了指他,朝著影院門口的方向晃了一下。
男人在呆愣片刻之後扭頭就朝影院外麵跑去。
一些待在前排的看到了這場景,滿眼興奮的就要跟著往外衝,卻被我用槍指了回去。
很快,鄭總敬司就帶人到了現場。
一場電影死了好幾個人,甚至那個被拉進屏幕的女孩到現在還生死不明,這些人肯定是要被帶回去盤問的。
至於我放走的那個,本來也是鬧鬼事件,那人沒攻擊我,還被迫為我們所有人探了路,就讓他離開也沒什麽。
其實假魂對我的理解多少還是有點偏差的。
絕大多數時候我會盡力做一個好人,但那並不代表我迂腐。
關鍵時刻該放棄誰該犧牲誰,我心裏也有數。
被我打倒在地的那幫家夥,我倒是比較無所謂。
那幾個劫持艾美麗的家夥卻是不能放過的,綁架罪和殺人未遂,我讓鄭總敬司看著辦。
對我下手我會自己揍,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那必須有多狠整多狠。
“陳哥,你平時經常經曆這種事情嗎?”
錄完口供從敬署出來,艾美麗有點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後,時不時的還要伸手在自己的後腦上摸一摸。
這可憐的娃被金絲眼鏡的腦漿子噴了一後腦勺,也不知道會不會成為一生的陰影。
“差不多吧,隻不過平時大多是我往鬧鬼的地方去。你們港城這邊有什麽關於影院的恐怖傳說嗎?”
直到現在我都還沒弄明白假魂背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影院裏的恐怖傳說啊,我也不太清楚,比較有名的我就知道一個陀地位。”
艾美麗告訴我所謂的陀地位,是指專門給鬼預留的位置。
通常就是整個影院的四角以及正中間的四個位置。
她這解釋讓我有點無語啊。
我們買的就是最後一排靠邊的票,也就是說我坐的那個位置就是陀地位。
難不成是因為我犯了忌諱讓假魂得了陀地位鬼魂的幫助才整出這場幺蛾子來?
這不太可能吧。
其實無論人鬼在主動挑事的時候都是欺軟怕硬的。
影院裏不懂規矩坐陀地位的人有的是,想嚇唬或者殺個人來泄憤的話,那些鬼怪根本沒必要找我。
十有八九,幕後黑手是跟我有點仇怨的。
可到底是是哪個呢?
跟我分開的時候,艾美麗多少有點不情願。
這不是說人家姑娘對我有意思,而是今天被嚇壞了。
要是在平時,我我不介意晚上去陪陪她,奈何已經接了木垚山的活兒,得先顧著雇主。
最後我給林九打了個電話,讓他派胡桃去陪陪艾米麗。
當然,我警告胡桃不準對艾美麗下口,不然我扒了她的皮。
回到南灣道別墅區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吳影特意發消息給我,說是準備了我的飯。
於是我也沒有去找楊彩玉,直接到了木家的別墅。
“陳先生,你回來了。沒受傷吧?”
給我開門的是木垚山,顯然,這位消息靈通的大老板已經知道我今天的遭遇了。
隨便打了個哈哈,我和他一起坐到了桌前。
穿著圍裙的吳影正好端著一個湯罐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個平日裏板著一張臉的小妞看到我以後竟然笑了一下。
你別說,她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木老板,你白天沒有遇到什麽古怪的事情吧?”
我遇到個把鬼怪那不叫事,現在是真的有點擔心木垚山。
屍體莫名其妙的丟了,甚至相關人員的記憶都被篡改,這個福伯有點門道。
他既然把髒水潑到木垚山身上,除了忽悠我動手外,很可能也安排了其他殺招。
還好,木垚山並沒有遇到什麽怪事。
吳影的手藝出奇的不錯,吃過晚飯,他們父女倆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唐老頭剛給我發來的木垚山資料。
木垚山早年在內地的時候,確實有個表姐跟著家裏人到了港城討生活。
可是表姐的名字並不叫杜月月,而是叫趙春蘭。
詭異的是,在港城這邊的戶籍記錄裏並沒有找到有關趙春蘭的信息。
她父母的倒是有,在來到港城以後不久,給本地漁船做幫工出海打魚的時候死於海難。
趙春蘭這個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福伯那邊,壓根就沒有登記結婚的記錄,更別提有什麽女兒了。
木垚山的老婆倒是真的死在了東堤小築,可是實際情況和那些八卦周刊報道的並不一樣。
木垚山的老婆叫沈芸,是他剛到港城打拚時認識的本地姑娘。
兩人婚後育有一子。
沈芸有些精神方麵的疾病,尤其是丈夫事業成功之後,疑心病變得特別重,總是懷疑木垚山在外麵亂搞。
甚至臆想出一個木垚山的外遇對象,經常跟他吵鬧。
根據醫療係統的記錄,在沈芸死前半個月左右,木垚山曾經帶她去看過精神科,並讓她在病院裏住了一周。
此舉可能刺激到了沈芸,一周後,她帶著兩人的兒子死在東堤小築。
甚至還殘忍的將兒子分屍。
至於東堤小築的歸屬,也並非是木垚山買下來送給福伯的,而是福伯的自建房。
這老東西,撒的謊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