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肯定不能再喝了,不過我讓技術人員按照乳飲的成分配比給我調配了一些出來。
該說不說的,味道和之前喝的差距有點大。完全沒有那種甜美馨香的感覺。
果然,絕大部分情況下,科學並不能解決玄學的問題。
也許……知道那些按摩女在離開別墅後去了什麽地方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暗算我。
別墅區這種地方按理說監控探頭是非常多的。
然而技術部門調過之後卻發現其他部位的監控都沒有問題,偏偏木垚山家門口的監控探頭壞掉了。
而在別墅區出入口的地方全都沒有看到三個按摩女離開的畫麵。
附近的公路上也完全沒拍到女孩們離開或者打車的畫麵。
這就奇怪了。
對於這些按摩女的去向,孤兒院的嬤嬤們說她們是找到了好的歸宿,跟著那些對她們一見鍾情的富二代回家過年去了。
事實明顯並非如此。
一個小豆丁受了傷嬤嬤們都會大發雷霆,那這三個已經長成的大姑娘不見了會有什麽反應呢?
我給劉玉鳳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了一下孤兒院那邊的情況。
劉玉鳳說孤兒院看起來一切正常,嬤嬤們對瓔珞的傷也非常關心,給她準備了很多營養品。
我問劉玉鳳認不認識紅蓮。
劉玉鳳說這些大丫頭在十六歲之後課業就會變得繁重起來,她早些年跟紅蓮的感情挺好的,是個挺善良樂觀的丫頭。
我讓她找嬤嬤們打聽一下紅蓮如今的情況。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嬤嬤們的口徑和之前完全一樣。
可紅蓮已經明確表示了她對什麽富二代沒興趣,隻想和自己的小姐們在一起。
也就是說,其實女孩們的憑空消失孤兒院方麵很可能是知道內情的。
丫的,這是想用邪術來控製我嗎?
我的嫌疑人名單上又多了一個人的名字——吳影。
其實挺不願意相信她有問題的。
這幾天接觸下來,我感覺這個失語症女孩人挺好的。
可是每天晚上的按摩女都是她給我點的。
我不知道這是串通還是巧合,反正以港城這波雲詭譎的形勢來看不得不防啊。
下午,我和林九一起對兩個微型攝像頭進行了改裝。
其中一個就是張小山給我的和藍牙耳機一組的攝像頭。
這個我會一直戴著,今晚就不讓她給我按頭了。
另外一個我會把它藏在吸頂燈裏。
當然,所謂的改裝不是物理層麵的,而是用符咒和道法進行加持,以免到時候被什麽東西幹擾了畫麵。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
我很忐忑,或者說從來沒有過這麽忐忑的時候。
知道那乳飲有問題,我不可能再喝了。
就算林九說他在茅山上學過一些煉丹之術,可以試著幫我調理,禁斷反應還是會讓我在一段時間內沒有精力做任何事的。
午夜十二點,別墅的門鈴被按響。
今天來的又是一個JK打扮的女孩,她自我介紹說自己名叫白芷,和之前三個女孩一樣來自聖天使孤兒院。
我如往常一樣把她帶回了我的客房,讓她給我捏腳。
林九和收斂了氣息的胡桃就躲在隔壁那套空置著的別墅裏監控著我房間裏的情況。
這些女孩的手似乎有一種魔力,本來還算挺有精神的,被她們按了一會兒,我的腦子就開始犯迷糊。
“陳哥,你閉著眼裝睡吧。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耳機裏傳來了林九低沉的聲音,他開始一遍一遍的給我念淨心神咒。
睡意被淨心神咒驅散,我閉上眼睛開始裝睡,林九則時不時的給我通報一下房間裏的情況。
總得來說一切正常,白芷做的都是一個按摩女應該做的事情。
即便我已經“睡著了”也是勤勤懇懇沒有半點偷懶。
直到四點半的時候,白芷捏腳的動作猛然一滯,坐在小板凳上搖晃了起來,那樣子仿佛是困倦極了,馬上就要睡過去。
可是這來的也太突然了。剛剛她捏的還挺帶勁的。
在板凳上搖晃了大概三分鍾,白芷緩緩站起身子,好像夢遊一樣打開了房間的窗子並把手伸了出去。
再縮回來的時候,白芷的手上就多了一隻很可愛的馬克杯。
關好窗子,她把馬克杯放在了地板上,以鴨子坐的姿勢坐了上去。
原本微垂的腦袋猛然上揚,整個身子開始繃直。
“陳哥,怎麽辦,那個按摩女的情況不對,可能要出危險,不過我們還沒發現邪物藏在什麽地方。現在要動手嗎?”
耳機裏,林九的聲音非常急切。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輕輕敲擊了兩下牙關。
這是代表不要動手的暗號。
我的心,比之前硬了。
白芷是很可能出危險,但是不把控製她的東西找出來,以後要受難的人更多。
白芷的喉嚨裏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嬌柔的身子好像篩糠一樣顫抖了起來。
原本豐潤的麵頰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監控那邊的林九坐不住了,當下就要衝過來救人,好在被胡桃給按住了。
作為一個魅魔,胡桃表示這場麵她很熟悉,白芷的生命精華正在被從身體裏抽離,而這種大量的抽離是不可逆的,就算現在出手也隻能救下一個下半輩子半死不活的白芷。
幕後黑手應該就是在我身上留下魘香的那隻夢魘。
想幹掉這玩意必須抓住時機,因為它可以在人的夢境中穿行,一旦被它跑了,再想抓住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門把那邊傳來了“哢嚓”的扭動聲,緊接著木垚山和吳影邁著標準的夢遊步走了進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白芷的喉嚨裏發出了最後一聲低吼,幹癟的身子仰麵倒在了地上。
父女倆一人拽著白芷的一個腳踝好像拖死狗一樣把她幹癟的身子拖出了門外,地板上隻留下一隻裝滿了一多半**的馬克杯。
這一杯乳飲,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怪不得所有按摩女都沒有離開時的畫麵。她們根本就沒能離開這小區,甚至根本都沒離開這房子。
耳機裏,林九的呼吸聲很粗重,顯然眼睜睜的看著這麽一條生命消逝讓剛出社會的他很難接受。
甚至他可能在心裏埋怨我吧。
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無傷打怪從來都隻是理想中的狀態。
“陳哥,那杯子憑空飛起來了!十一點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