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啊?眼看就要到晚飯時間了,把我們兩個喊來,後生仔,你以為我們是你呼之即來招之既去的狗嗎?”
零處的辦公室裏,兩個男人大刺刺的坐在那張真皮沙發上。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留著一把山羊胡子。
旁邊一個四十出頭的壯漢則是雙臂抱胸滿臉倨傲的看著我。
老頭名叫李長青,是個風水先生。
壯漢叫田力,練的是神打上身之術。
這兩位,就是目前港城零處招到的兩位成員。
作為零處的成員,在把他們招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手機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以應對突發狀況。
你可以說你手機開了,但是我們打電話的時候手機不在身邊沒聽到。
但是這兩個貨,昨天晚上有事找他們時,兩個家夥都是關機的。
我之前沒和這兩個家夥打過照麵,今天也算是打個照麵談談心。
坐在主位上的林九被李長青喝問的有點心虛,偷偷用眼神瞄向了我這邊。
我不由得汗了一個。
林九這個小子,本事是有的,但是年紀太輕,而且沒見過什麽世麵,竟然被老家夥一個先聲奪人就給壓住了。
哎,我和劉安泰雖然此時都在港城,但終究是外援,總有走的那一天。
林九這小夥人品看著還不錯,沒意外的話以後港城零處這一畝三分地就是他說了算了。
如此被人懟,怎麽扛得起來這根大梁啊。
說不得,今天還得給他打個樣。
“李長青先生是吧,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怎麽可能把您二位當狗呢,不可能的。”
我示意林九站起來,自己坐在了辦公桌後的位置上。
“哼,你是什麽東西?你們電話裏可不是這麽說的吧,說什麽讓我們在四點鍾趕到這裏,否則後果自負?”
“你想知道我是誰?好吧,我是冀北省零處的特別顧問,三級敬監陳長生。這次過來港城是幫助這邊進行港城零處的建設的。”
此時的我還稱得上是和顏悅色吧。
“原來是個內地仔。怎麽,你一個過來幫忙的內地仔,還想管我們港城的事?”
“啊,我確實不屬於港城序列裏的,不過……雖然我不是一把手,但是目前零處序列裏所有的行動都是由我指揮的,二位可以理解為我是零處的最高戰地指揮官。”
“那又怎麽樣,你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麽本事?不過是上麵有幾個人罷了,這行當可是靠本事吃飯的。”
田力冷哼了一聲,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顯然,這倆貨不光是違反規定,甚至還對小年輕做他們上司很是不滿。
“對對對,這行當就是靠本事吃飯的。那咱們就可以回到剛剛那個狗的問題了。胡桃。”
我衝著以人類女性姿態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胡桃打了個響指。
魅魔這種東西,最懂得男人的心思了。
根本不用我多說,她就俯下身子,四肢著地好像一條狗狗似的爬到了辦公桌邊,汪汪叫了兩聲。
我誇獎的摸了摸她的頭頂,胡桃直接一個縱身跳上辦公桌,像狗狗一樣蹲坐在上麵,伸著舌頭不停地對李長青和田力“哈哈哈”的出著氣。
那倆犢子都看蒙圈了。明明是個看起來很正經的白領麗人,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二位看到了吧,這才是狗,你們兩個在我眼裏怎麽可能比得上狗呢?”
“放肆!”
“你特娘的說什麽!”
兩個家夥瞬間被我激怒了,尤其是田力,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條胳膊上隆起了大塊大塊的肌肉。
想來,這肌肉棒子是想給我點教訓,可惜……
胡桃把右手食中二指貼到紅唇上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然後對著田力吹了一口氣,一團粉紅色的桃心霧氣飄向了田力。
田力似乎被那桃心吸引住了,傻愣愣的看著那東西,直到桃心在他臉上炸開。
桃心裏沒有火藥和鋼珠,爆出來的也僅僅是粉紅色的霧氣罷了。
不過在它的影響下,田力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麵頰上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
喉嚨蠕動,口水被不停地吞咽了下去,十根手指開始像揉鐵球一樣不停地動著。
顯然,這貨**了。
不過他**的對象卻不是桌子上的胡桃,而是依舊坐在沙發上的李長青。
半大老頭此時也發現了田力的不對,滿臉驚惶的就要起身逃走。
然而他那小身板子跟田力真的沒法比,眨眼的功夫就被撲倒在沙發上上下其手。
“田力,你幹什麽!放開老夫!後生仔……不,陳長官!長官,你快讓他住手啊!”
老東西的喊叫顯然沒能喚醒田力,眼看著那牲口竟然開始扒他的大褂了,終於憋不住向我求救了。
看在他高聲喊“長官”的份上,我一巴掌拍在了胡桃的屁股上。
胡桃嚶嚀了一聲,打了個響指,一股股粉紅色的霧氣頓時從田力的七竅中噴了出來。
田力的身子一哆嗦,眼神迅速清明了起來。
不過當他看到自己把李長青壓在沙發上,兩隻手正拽著老頭的衣領子往開扯的時候,田力的麵色瞬間就精彩了起來。
“你,你還不起來,放開老夫!”
李長青真急眼了,一巴掌抽在了田力的臉上。
田力身板子結實倒是沒怎麽在意這一巴掌,滿臉蒙圈的起身看向了我,一股怒意迅速在他眼中燃燒了起來。
“就像我說的那樣,你倆不如我的狗,這不是開玩笑,你們看她穿的像個人似的,實際上她的編製隻是一條警犬。”
“你夠了!旗鼓香爐通三壇,一聲法鼓震天驚,二聲法鼓震地搖,我打冥鑼天地動,焚香點燭請法師……”
田力暴吼了一聲,雙手結印舉過頭頂,一邊念咒,一邊用右腳在地上猛跺。
我單手一按辦公桌從桌上翻了過去,照著田力的小肚子就是一腳。
田力顯然沒想到我說打就打,被踹了個正著,腳底下一個拌蒜仰麵摔倒,施法被打斷的他,麵色一片煞白。
我趁勢騎在他身上,掄起拳頭照臉上就招呼。
“通三壇是吧!”
“砰!”
“震天驚是吧!”
“砰!”
“震地搖是吧!”
“砰!”
“天地動是吧!”
“砰!”
念著他的口訣,我在這貨臉上打了足足六七拳,打得田力鼻子和嘴巴鮮血亂飆,眼淚鼻涕更是不受控製的噴了出來。
在我打算停手的時候,這貨卯足了力氣一記擺拳朝我腦袋打了過來。
我直接揮拳砸在他的拳頭上,田力慘叫一聲,拳頭原路而回,砸到了地板。
開玩笑,雖然老子不是肌肉棒子,但是你特娘的以為老子的龍虎練氣術是白練的?
我沒再打他,而是一把揪住衣領把他的上半身拽了起來。
“以為自己是個肌肉棒子就很牛是吧?說你狗都不如還不服氣是吧?老子告訴你,零處需要的是可以交托後背的隊友,不是特娘的關鍵時候找都找不到,過後還敢跟老子呲牙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