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廖世傑像往常一樣和搭檔在街頭巡視,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遇到三個小太妹在欺負一個女學生。
其中兩個把女學生按在牆上,另外一個看著好像大姐頭的太妹拿了一把刀子在女學生身上比劃著。
女學生的衣服和裙子都已經被割爛了,刀鋒和她雪白的肌膚進行著零距離的接觸。
作為幹員,遇到這種情況當然要阻止了。
可是當廖世傑嗬斥出聲的時候,那個大姐頭不知道是真的夠囂張還是看到幹員以後腦子抽了,竟然把手裏的刀子朝他們丟了過來。
而且這刀子陰差陽錯的從廖世傑搭檔的腮幫子裏刺進去紮了個對穿。
這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廖世傑連忙摸出槍來命令三個小太妹停下。
可是三個小太妹不但不聽,為首的那個還轉過身來準備繼續朝他們丟東西。
情急之下廖世傑扣動了扳機。
他本來打算打中為首小太妹的腿,讓她失去行動能力。
可是那個受了傷的同伴似乎是聖母心泛濫了,喊了一聲“不要”,想把他的槍口舉到天上。
結果原本垂著的槍口平射了出去,剛好射中為首那小太妹因為回身丟東西而暴露出了的腋下部位。
真實的槍械威力可比電影裏看到的那種要大的多。
並不是說子彈打進去就隻是一個小眼。
這一槍因為角度的關係直接掀掉了小太妹的兩根肋骨,連帶著上麵的皮肉衣料一起飛了出去。
小太妹應聲倒地,廖世傑衝到她身邊,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顆被刺了幾片骨頭茬子在胸腔中跳動越來越微弱的心髒。
這是廖世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心髒。
日記裏是這樣說的:
聽著她虛弱的喊著“媽媽”,我感覺自己的精神有點恍惚。
那顆紅紅的還在跳動的東西看起來應該很好吃吧。
尤其是媽媽把它煮熟以後削成蘋果的樣子。
我甚至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
然後就被自己瘋狂的想法嚇得頭皮發麻。
以當時的醫療條件,小太妹沒能救回來。
不過因為小太妹先襲擊幹員,並且造成了險些致命的後果,死了也是白死。
廖世傑並不需要為此承擔什麽後果,隻是如其他幹員一樣,在第一次開槍殺人之後需要接受心理輔導。
當時他們敬署並沒有專門的心理治療師,是在高街精神病院接受輔導的。
於是乎在為期三天的住院輔導中,他認識了黃美琳。
注意,是黃美琳,不是梁花。
黃美琳是當時高街精神病院的院花,長得清純可人,“看到她的那一刻,我覺得如果天堂裏有一位專屬於我的天使,那麽她一定已經下凡出現在我的麵前了。我要她,我一定要得到她”。
官差無論在什麽年代都算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了,廖世傑很直接的對黃美琳進行了表白。
然而黃美琳對他卻並沒有什麽感覺,很直接的拒絕了廖世傑。
這讓廖世傑很是不甘,經常跑到醫院裏來給黃美琳送花、送零食,以求博得她的好感。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黃美琳沒看上廖世傑,但是有人看的上啊。
當又一次捧花表白失敗後,落寞而出的廖世傑迎麵遇到梁花。
後者一把從他手上搶過了那束正要丟掉的玫瑰,跟他說“她不要我要啊,要不咱倆在一起吧。”
一開始,廖世傑是不願意的。
可是他每被黃美琳拒絕一次,就會被梁花表白一次。
到最後,梁花甚至表示隻要他跟她在一起,她就想辦法幫他得到黃美琳。
這種說法很荒謬對不對?廖世傑甚至覺得梁花有點瘋了。
但是對黃美琳的占有欲讓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這個女人。
兩人交往之後,再見黃美琳的時候,後者顯得輕鬆了許多,甚至在梁花的邀請下,還和他們一起吃過幾次飯。
作為一條舔狗,能經常和女神共進午餐,廖世傑本來已經有些滿足了。
甚至梁花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家庭也算是幸福美滿了。
可是過了沒多久,他卻聽說黃美琳好像在和男人交往了。
這讓廖世傑整個人都抓狂了起來。那是他預定下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染指。
他甚至命令還在用豬心給他雕蘋果的梁花,一定要想辦法讓他獨占黃美琳。
“梁花看著手上那個剛雕出來的蘋果,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她大大的啃了一口,然後對我說:‘把她吃掉,她就永遠隻屬於你一個人了。’”
其實廖世傑和梁花的精神方麵都有些問題。
廖世傑有些偏執,梁花則是……我也不好說,反正她肯定是瘋的。
那女人經常說值夜班的時候會到閣樓上聽那些大哥大姐給她講故事,告訴她無論喜歡什麽,都應該用盡手段去爭取。
於是那天傍晚,梁花給幾位工友的飯菜裏下了瀉藥,以至於她們都沒法再值夜班,整個醫院除了病人就隻剩下她和黃美琳兩個。
當廖世傑按照約定潛進醫院之後,他們兩個合力把黃美琳綁在了那張**。
廖世傑著魔一般在黃美琳身上發泄著許久以來積壓的求而不得的怨氣。
梁花則是溜出病房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當梁花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完事的廖世傑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抽著事後煙,依舊被綁著的黃美琳躺在**低聲抽泣著。
梁花把廖世傑趕了出去說讓他幫她巡巡房,把那些病人處理一下。
她來好好勸勸黃美琳,讓她成為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女人。
廖世傑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是啥意思,直到他走進了其中一間病房。
空氣中的血腥味下了他一跳,他看到病房裏的病人被開膛破肚,一顆用心髒雕成的蘋果還擺在病人的床頭。
廖世傑的腦袋木木的,他不知道梁花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好像明白了,她是想用這些瘋子搞個大事出來,把黃美琳和我們綁在一起成為共犯,那以後,黃美琳就隻能任我們擺布,成為專屬於我的玩物了。”
廖世傑就這麽帶著滿腔的興·奮,咬了一口枕頭上的“蘋果”,開始一間一間的巡查著病房,以他的專業知識幫梁花抹掉可能追查到她的線索。
而當他回到最初那間病房想要誇一下梁花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躺在**抽泣的黃美琳已經被分割成了幾塊,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恐怖的刀痕。
而梁花卻笑嘻嘻的把一顆鮮血淋漓的“蘋果”遞到他麵前。
“喏,這個給你吃。吃完以後,她永遠都沒法跟你分開了。”
廖世傑接過“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那多汁的小東西簡直是此生從未嚐過的美味。
他就這麽一邊吃,一邊用從閣樓上帶下來準備和黃美琳玩點小花樣的繩子勒死梁花,把她吊在了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