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我特娘的在幹什麽？
躺在酒店的**，我的腦袋裏滿是問號。
過來酒店，不是來找劉玉鳳問話的嗎？怎麽稀裏糊塗的就讓這娘們兒把我給睡了？
丫的明明睡著了，兩隻手還不老實。
這特娘的，等哪天見了張小山我該怎麽跟人家小夥解釋啊？
告訴他他女人把我給逆推了，我反抗不得？
他也得信啊。
“黃美琳啊黃美琳，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我有點頭大。
在我的計劃中，詢問完劉玉鳳，不管她說不說，我都該到青湖精神病院去和艾美麗碰個頭約定一下晚上的事宜。
可是這眼看就到下午五點了，我竟然還跟劉玉鳳賴在**。
“是嗎？我給你出了什麽難題了？明明是你自己找上我的。還來怪我。”
這娘們明明在我懷裏打著小呼嚕，我還以為她已經睡了，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就傳來了回音。
這就有點尬了。
“額……那個……”
“以後還是叫我劉玉鳳吧，畢竟我現在就是劉玉鳳。陳敬監，看來你已經把我的底摸清楚了。”
“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
“沒關係，是你給了我那個混蛋的消息，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為自己報仇。其實我想把廖婷婷也殺了的，但想到她是你的朋友，我就沒動手。”
“這樣啊，那還真是多謝你給了我個麵子。話說……我的底你知道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零處的是吧。我去見那個混蛋的時候，他發現了是我，然後氣急敗壞的問我是不是有男人了，是不是和那個內地來的敬監好上了。還說我是他的，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港城不像內地，對鬼神之事諱莫如深。這裏很開明。
零處籌建的事情就算稱不上大張旗鼓，街頭巷尾也一直都有傳聞。
知道我是內地來的敬監，很容易就能聯想到身份。
“所以，陳敬監，你是來抓我的嗎？”
“原本是。”
作為一個奪舍了劉玉鳳身體的厲鬼，我本應該和她站在對立麵的，可是一番接觸下來，真的不是很想對她下手。
尤其是事情都過去五年了，就算把黃美琳的魂魄趕出這具軀體，真正的劉玉鳳也活不過來了。
啥？她殺了廖世傑的事情怎麽算？
還能怎麽算，那老東西該死。
“給我說說青湖精神病院吧，那裏邊都發生了什麽。”
能得到她的第一手資料，自然比我和艾美麗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來得好。
“我也不知道。”
“啥？”
我說姑娘，我都說了不打算抓你了，你不能這麽沒品啊，連點信息都不打算給我？
感覺到了我的不悅，劉玉鳳連忙給我解釋。
當初被梁花殺害之後，她的魂魄也是被囚禁在那間病房裏的，後來她的遺體被燒成了骨灰，因為沒人領取送到了高街精神病院暫且存放。
那個人抱著她的骨灰壇路過病房門口的時候，病房門恰好開著，她的魂魄就被吸進了骨灰壇裏，得以從那間病房逃脫。
在高街精神病院被廢棄之後，她的骨灰就被轉移到了青湖精神病院存放。
不得不說，病院在這方麵做的還是挺厚道的。
不過被轉移過去的並非隻有她自己的骨灰壇，另外十幾個沒有家人收攬的病人的骨灰壇也被轉移了過去。
這玩意就有點麻煩了。
在高街的時候，骨灰壇可是放在閣樓供奉的那裏麵可是有不少枉死的鬼魂。
鬼魂嘛，總是喜歡找一些陰氣濃重之物依附。
這些骨壇就成了個很好的選擇。
她這樣魂魄齊全的還算不錯，能保得住自己的骨壇。
其他那些骨壇可就不一樣了。
精神病人往往有魂魄不全的現象，根本無法守住自己的骸骨。
另有一些病人的魂魄根本就被困在病房裏不得而脫，骨壇都是空的，所以其他壇子裏經常是擠著好幾個鬼魂。
最終到底有多少鬼魂被帶到了青湖精神病院就連她也不清楚。
精神病院通常不會有太多死亡病患，隻在負一層有一個小小的停屍間。那些骨壇就被擺放在停屍間裏。
而那個停屍間，有些古怪。
自從進入停屍間以後，她的精神就恍恍惚惚的。
她隻記得自己每天入夜之後都會離開停屍間，至於去做了什麽，完全沒有印象。
她後麵的記憶是從在劉玉鳳身體裏醒過來開始的。
那個時候劉玉鳳的魂魄已經不在這具軀體裏了。
唯一讓她有些印象的是在醒來後，腦子裏有個老男人的聲音對她說“這是給你的獎勵，好好享受吧。記住，不要再回來了。”
聽完劉玉鳳的描述我都有點想翻白眼了。
在她身上下了這麽多功夫，就是想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知道一些青湖精神病院的內幕消息。
結果倒好，她這啥都不知道啊。
好吧，骨壇擺放的位置和有個老男人說話勉強算兩條線索。
眼看著天生就快黑了，我不能再在**跟她纏綿了。
艾美麗那邊是怎麽都得在探訪時間結束前去看一眼的。
“喂，你就這樣走了？”
看見我穿好衣服就要出門，劉玉鳳撅起了小嘴。
用她的話說，除了當初被廖世傑糟蹋，這還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和男人做那種事。
我這完事就做，多少讓人家姑娘有點不痛快。
“今晚有安排，去抄你老窩。有點趕時間。”
“哦……那好吧……對了！有一件事你千萬要注意。”
劉玉鳳突然從**坐了起來，有點緊張的看著我。
“入夜之後，千萬不要和病院裏的人對視。”
“哦？會有什麽後果？”
“我不知道。但是在我離開病院之後，做夢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一雙眼睛。那時候我很忐忑，不知道是不是預示著我會遇到什麽災難，直到有一天我畫眼妝的時候突然發現我夢裏的那雙，就是我現在這雙眼睛。”
夢裏的就是現在的眼睛？
這意思是說她還沒有進入劉玉鳳身體的時候，曾經和劉玉鳳對視過嗎？
“謝啦，等會兒去陪陪瓔珞吧。順便，等我回來。”
揉了揉劉玉鳳的頭發，我轉身走出了房間。
不要和鬼怪對視嗎？這可比之前那些有價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