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瓔珞!

她是第一個喊我爸比的丫頭,那種喊聲我印象非常深刻,絕對不會聽錯!

這是從酒店外麵傳進來的。

當即我也管不得錢經理了,撒丫子衝出酒店循著聲源朝上看去,卻見十八層的酒店樓頂上,有個半身探出樓邊的小孩正在大聲哭喊。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從隱約飄下來的聲音可以判斷那就是瓔珞。

“瓔珞,怎麽回事?你怎麽跑到那地方去了?”

我把雙手攏在嘴邊朝上麵喊著,可是樓上的瓔珞似乎聽不到我的聲音,依舊在自顧自的哭喊。

此時劉玉鳳也跑出來了,看到上麵的瓔珞,小臉瞬間一片煞白。

“長生,怎麽回事?那個是瓔珞嗎?瓔珞!你在樓頂幹什麽?回去!退回去啊!”

一句話的功夫,劉玉鳳的嗓子直接喊破音了。

而就在我準備讓保安去樓頂把人救下來的時候,瓔珞一聲尖叫,整個身子飛出樓頂朝下快速墜來。

“臥槽!”

瓔珞這絕對不是自己作出來的,那個飛出來的角度,她是被人從樓頂拋出來的!

十八層樓大約是七十米,墜落下來隻需要三到四秒。

我的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

怎麽辦!

該怎麽辦!?

我挺喜歡這孩子的,自然不希望她死。

但是……從這個高度衝下來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能接得住的,哪怕我豁出去兩條胳膊,她也會因為內髒經不起衝擊而死。

狠狠一咬牙,我衝到酒店外牆上一個借力反彈,朝著瓔珞落下的方向飛撲過去。

在半空中接住瓔珞,用順勢偏轉、翻滾的手段把下墜的衝力卸去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救下她的手段。

我的計算還算精準,眼看著就能接住瓔珞了,卻不曾想瓔珞那嬌小的身子突然在半空中一頓,好像是被一個無形的網兜給攔住了似的。

原本我應該用雙手揪住她的衣領和腰帶的,這一頓之下,變成了用上臂托住了她的身子。

然後瓔珞就隨著我的飛撲一起翻滾了出去。

丫頭下墜的力道遠沒有想象中那麽大,撐死也就三四層樓掉下來的樣子,不過在我們平安落地之後,她的口鼻之中卻是噴出了大股的鮮血。

這可把我給嚇壞了,號了一下她的腕脈,發現小丫頭的內髒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剛剛吐血就是因為肺和胃全都受傷出血了。

這種傷顯然不是落地翻滾的時候造成的,而是她在半空中頓了那一下造成的。

“長生!瓔珞怎麽樣?我的天啊!怎麽這麽多血!”

劉玉鳳衝了過來,看到瓔珞口鼻處的鮮血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打120,送她去醫院,車來之前就在這裏放著,不要動她。瓔珞暫時交給你了。”

一股火苗子在腔子裏不停地亂竄。

這幫狗娘養的,對付我你就衝我來啊!對一個屁大點的丫頭動手有臉是不是!

當我大踏步走進酒店門口的時候,錢經理正搖搖晃晃的從裏麵走出來。

我一耳光抽在他的臉蛋子上把這貨抽的原地轉了幾個圈,捂著腮幫子坐在了地上。

懶得管這貨在地上嚎什麽,我讓保安把酒店後門封鎖起來,同時打電話向敬署那邊呼叫支援。

十幾分鍾之後,包括林九和胡桃在內的一大批幹員趕到了酒店。

在封鎖酒店的同時,林九和胡桃挨個房間開始登記客人的身份並且檢查房間。

這其中不乏吵鬧著說我們無權這麽做,這是侵犯他們隱私的野鴛鴦。

不過我才不管他們怎麽想,隻要老子在查案,玉皇大帝來了也得給我乖乖配合!

至於我自己,則是直接衝上了樓頂。

那個把瓔珞扔下去的家夥自然沒留在樓頂等我抓他。

憑著記憶找到瓔珞被扔下去的位置卻並沒有在那裏找到任何關於凶手的線索。

甚至後來把胡桃拎了上來讓她用鼻子聞,也沒聞到什麽怪異的味道。

重新回到監控室調取監控,電梯裏並沒有看到瓔珞被帶到樓上的畫麵。

而樓梯間的畫麵則像是和12樓走廊一樣,依次出現了雪花點。

不過和走廊裏長達一分鍾的雪花點不同,樓梯間那些攝像頭的雪花點持續時間通常不超過一秒鍾,甚至有一層的雪花點因為持續時間隻有幾幀險些被忽略掉了。

從12樓到頂樓,用了不到十秒鍾,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陳哥,會不會是精神病院那邊的報複?”

林九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問道。

畢竟頭天晚上我們可是被盧醫生抓了個現行。

為了警告我們不要再窺探醫院的秘密,用些手段來嚇唬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高。

作為抓到我的人,盧醫生可是當麵警告過我的。

何必再用傷害我身邊人的方式來刺激我?

不過思索再三,我還是讓幹員們回去把精神病院附近的監控都調出來,看看從昨晚開始有沒有醫院裏的人無故離開。

“我要投訴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當我心煩意亂的走回一樓大廳的時候,耳朵裏又聽到了這個讓人煩躁的聲音。

打眼一看,一名女幹員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給錢經理錄口供。

麵對明顯入職不久的年輕女警員,錢經理的囂張勁兒又上來了。

我看到這貨氣就不打一處來,過去拎起來就是一頓耳雷子,然後讓人把他以同犯的身份帶走。

錢經理這次是真傻了,連忙開始為自己辯解。

他說他認識我,不肯給我調監控完全是因為私人恩怨,想給我找點麻煩,並沒想到差點出了人命。

我就納了悶了,我特娘的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貨,咋就會跟他有私人恩怨。

又抽了丫的兩耳光,錢經理才老實交代之前被我接連打臉的那個錢鴻儒是他堂弟。

錢鴻儒被我弄得在港城上流圈子中都抬不起頭來了,他隻是想幫堂弟出一口氣。

麻蛋的,就因為這麽點破事?

行吧,妨礙公務是肯定沒跑了,至於那個錢鴻儒,等我忙完了以後再收拾。

這些折騰的差不多了已經是兩小時以後了。

當我準備再次去樓頂勘察的時候劉玉鳳給我打來了電話。

瓔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