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陳大爺!陳祖宗!屍也是有屍權的,你使喚她們的時候能不能悠著點啊喂!”
沉思莊外的公路上,看著被蓮子和紅蓮抬出來的桃子,聞訊趕來的林九欲哭無淚。
桃子這次受的傷真是有點重,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窟窿,這也不知道要養多長時間才能給養回來。
“你這話說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這不是碰上克星了嘛。再說了,你別光看桃子的傷啊,我這傷你看到沒,跟桃子一個位置,那麽大一塊皮肉就沒了。”
說到這個“克星”我也不由得有些唏噓。
鄭爾東給我的劍符秘術顯然是不完整的,老爺子使得這招“破僵”,我就不會。
好在剛剛翻了一遍帶出來的陳家秘術,那上麵的記載倒是挺全的,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我的本事還能有個小突破。
“陳長官,這次的事情過了以後……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恩怨能一筆勾銷,以後可以像朋友一次樣走動。”
王海生給我散了一支煙,我接過來對他點了點頭。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無非就是一口氣的事。
如今王海生也想明白了,跟我置氣沒什麽好下場,索性就借著從天而降敲老爺子那一棒子來跟我和解了。
對此我倒是沒什麽意見,隻是有一點,他再有了福伯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再讓我知道他和福伯有什麽秘密的勾當,那就不是這麽簡單能解決的了。
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還有早就在莊子口等著我的千鳥。
千鳥表現得很是忐忑。
莊子裏又是圍困又是點火的都快鬧翻天了,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她沒有進去幫我,隻是按照我的吩咐守在門口。
對於一個真正的紙靈來說,這種做法無可厚非,按照指令辦事是最重要的。
可她不同,我們都知道她有自我意識,是可以選擇回去幫我的。
當然,這種忐忑隻是她的心理活動,我並沒有怪她。
至於她的安置問題……因為身份的特殊性,當然不能放她自由離去了。
我表示我會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從此以後,她就可以在港城範圍內生活。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說法,在暗地裏,我還是會安排一些人監視她的,畢竟千鳥是紙靈而非人類。
然而這份趙美靈夢寐以求的自由,卻讓千鳥表現出了一副難以抑製的惶恐。
她說她打從被創造出來開始就是過著被人命令的日子,哪怕開了靈智以後也依舊如此。
想到以後再也沒有人告訴她應該做什麽,她就感到無比的惶恐。
因此,千鳥哀求我,讓我允許她留在我身邊為我做事,直到有一天她適應了現在的身份,可以自己為自己做主為止。
我和林九交換了下意見,最終決定讓她留在零處,和劉玉鳳一起負責零處的內務。
千鳥對此感激涕零,直接跪在地上給我和林九各磕了三個響頭。
回到敬署之後,我特意讓鄭總敬司打了個報告,把去沉思莊的路封鎖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然後按照王海生提供的名單一個個上門拜訪了那些中招的高層,把枕風鬼給他們取了出來。
初見麵的時候,這些高層對我要麽陰陽怪氣,要麽大聲斥責。
取出來以後,那一個個都義憤填膺啊,自己居然被這些邪法小蟲控製到失去本性,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
這些高層紛紛表示,不但自己會繼續支持零處,也會盡可能遊說同僚,取得更多的支持。
辦完了這些事,我終於可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了。
如今的南灣道別墅和之前不同。
有凝凝在,這裏才真的有了家的味道。
這次回來我哪兒也沒去,就在家和凝凝膩著,好好養傷。
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在這種平靜溫馨的氛圍中過去了。我胸口的骨裂終於好了個七七八八,做些較大的動作時也不會再疼了。
而在這期間,我從老爺子留下的陳家秘術中找到了他曾經想用的奪舍之術。
大概來說,就是用自己的精血在自己和被奪舍方的身上各畫下一個符印,然後以秘法催動符印產生置換之力,將二者的魂魄對調。
可讓我無語的是,這個法門下麵的備注上寫著施法者和被奪舍者以擁有同一血脈傳承者為最佳,否則的話,失敗率會提高到九成。
這特娘的不就是說這法術專門是用來坑本家人的嗎?還不如之前那個太極圓床來的實在……等等,同一血脈?
我勒個去的,我之前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之前我提出奪舍楊采鈺,凝凝不肯,說是怕我良心不安。
那我要是能抓到一個杜家的年輕女孩呢?
就我認識的這些杜家女孩兒而言,各個姿容靚麗,讓凝凝奪舍她們,既有一副好身子,也不會於心不安,倒是一舉兩得了。
也不知道港城那位杜家大佬的手上有沒有存貨。
出於被算計的憤怒,幾位敬務係統的大佬聯名發起了一次大清查,對港城周邊九龍城寨等黑工聚集地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掃**,以清查非法入境者的名義對福伯展開了搜捕。
然後我就得到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三天前,有一夥蛇頭走海路送人去東南亞跑路,結果遇上了大風浪,船隻傾覆,那蛇頭仗著水性精湛,九死一生的遊到了一個荒島上,幾經輾轉才回到港城,剛回家,就被偷渡客的親友們給堵了,問他要一個說法。
結果一群人正吵吵呢,幹員們正好上門了。
蛇頭被逮捕送去看守所的路上看到兩個幹員手機上福伯的圖片立刻就喊了起來。
他說他認識這個人可以提供線索,希望官方能對他寬大處理。
在蛇頭的供述中,這一次他們幫忙偷渡的人裏就有一個和福伯長得一模一樣的老頭。
船身傾覆的時候,有幾個會水的人逃了出來,老頭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風浪很大,他喊了老頭幾聲,老頭似乎沒聽到,自顧自的朝南邊遊了過去。
蛇頭經常跑這條航路,對海難附近的地理環境很熟悉,他說南邊二十海裏的地方有一座荒島,上麵除了石頭什麽都沒有。
而那荒島周圍五十海裏範圍內都沒有其他的島嶼,因為有暗礁存在,更是沒有船隻會從那邊過。
如果那老頭的水性夠好,現在應該就在荒島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