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監,感謝您出手相救,我再次為我兒子的無禮向您道歉。”

這次晚宴除了那位廚師,最慘的就當屬霍華德了。

然而饒是如此,本傑明大律官在把兒子送上救護車之後還是再次過來向我道了歉。

一開始的時候,這老頭還懷疑是我下的黑手來著。

不過寄生蟲大爆發之後,我的嫌疑就徹底洗清了。

畢竟我和他兒子有點嫌隙,和江家的關係卻是不錯的,根本沒必要為了懲治他兒子,把整個生日宴會弄得一地雞毛。

“沒必要了,事情都過去了。不過……本傑明大律官,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放棄原本的立場支持零處。”

“這……”

“今天的事情看起來像是變異生物引發的,但是我懷疑也和某些神秘力量有關。”

“您的提議我會考慮的。今天就先不打擾了。如果真的是所謂的神秘力量參與其中,我希望陳敬監能把這股力量揪出來,到時候我和我的同仁一定會全力支持陳敬監的。”

本傑明很是禮貌的對我點點頭,和他兒子的救護車一起離開了。

江雪橙始終抱著胳膊縮在我懷裏,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了江家大小姐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很頹廢,小嘴巴撅得都能掛個油壺了。

想想也是,好好的生日過程這個樣子,換成誰都得這樣。

賓客們一個個在幹員的疏散下離開了別墅,我發現江家準備的蛋糕還放在大屋旁邊用綢布罩著。

就自作主張的讓江雪橙閉著眼睛坐在院子角落的桌上,把最上麵一層蛋糕取下來端到了江雪橙麵前。

小妮子終究是小妮子,看到蛋糕,立馬就把剛剛的不愉快拋到腦後,眉飛色舞的切下一塊帶著奶油大花的喂給我吃。

“陳先生,真不好意思,請你來參加個宴會,結果弄成這個樣子。唉,都怪我啊,沒事幹玩什麽驚喜啊。就想著多少年都沒在港城海域捕獲這種大家夥,想給大家嚐嚐鮮,誰知道……”

忙碌了半晌的江百川總算把客人們都送走了,看到江雪場跟我坐在角落裏嘻嘻哈哈好像沒事人一樣吃著蛋糕,江百川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不用跟我道歉,比這亂的多的場麵我也經曆過,沒啥的。倒是江老板你,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什麽人?”

我總覺得這條魚不像看起來那麽簡單。哪怕是受了汙染,那蟲子的表現也有點太過紮眼了。

“這個……應該沒有吧。我主要是混商業圈的。港城這邊的圈子裏是有自己的規矩的。商業上的事情隻能用商業手段來解決。一旦使用盤外招的話,那會被整個圈子封殺。

江百川說的信誓旦旦,顯然是對所謂圈子裏的規矩非常有信心。

“那……今晚你們是要回本港還是留在這個別墅?”

說話的時候,我用眼睛在整個別墅掃了一圈。

事實上我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就是很單純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嘛……嘿嘿,雪橙和她媽媽有點不合,所以……”

“我說過了,她不是我媽隻是你老婆,真是的,每次都要人家重複。”

一提到“媽”,小妮子立刻就撅起了嘴巴。

“啊對對對,隻是我老婆,我老婆。”

江百川此時哪裏像個叱吒港城商圈的大佬啊,活脫脫一個受氣包,還是不能反抗那種。

“打從回來之後,雪橙就是一直住在這棟別墅的。”

“這樣啊……如果方便的話……我今天在這裏住一晚吧。”

“啊?這……”

江百川明顯有些為難。

之前撮合我和江雪橙的時候,我要住這裏,他得翻著跟頭的答應。

可是見識過凝凝之後,江百川知道他閨女是鐵定沒戲了。

要是再讓我占了便宜,好像就虧大了。

“這什麽這啊,陳哥想留下,那當然是讓他留下了,難道你還有別的意見?真是的,快走快走,你該幹嘛幹嘛去,這裏沒你的事了。”

江百川稍微遲疑了一下,江雪橙可就不樂意了,這要不是親爹,恐怕她已經一腳踹過去了。

就這樣,江百川被趕出了別墅。

江雪橙命令幾個保安和仆人一步都不準踏上二樓,然後把我安排在了二樓她的隔壁。

我讓保安把監控探頭的終端給我一份,洗了把臉就開始在**打坐。

夜色愈加昏沉,不知道為什麽,平日裏打坐入定能讓心緒安寧,可是今天打坐時,我的心緒卻是異常的煩亂。

陳家秘術中有一門喚靈術,可以試著在冥冥中和指定的一個有靈性的存在進行溝通。

我開始按照喚靈術的法門呼喚澄澄。

之前在沉思莊的時候我表現的有恃無恐,首先是有三個粽子女孩,另外就是澄澄應該藏在什麽地方關注著我。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澄澄到底是什麽,但是隻要有她在,我好像就什麽都不用怕。

連續嚐試了三次,澄澄都沒給我任何回應。

就在我打算嚐試第四次的時候左手邊突然傳來“卡帕”一聲輕響,我立刻扭頭看了過去。

然而……房間裏並沒有什麽怪異的東西啊,難道是我聽錯了?

等等,貼著牆的地方有個衣櫃,剛剛聽到的聲音會不會是從衣櫃裏傳來的?

腦海中開始不受控製的腦補了。

之前魚身被切成了很多塊,並且被推上來之前也和人有過接觸。

有沒有可能,有漏網的蟲子逃了出來?或者幹脆就是之前接觸過金槍魚的人已經被感染了,現在成了一副裹滿蟲子的皮囊。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要說裏麵塞個粽子或者厲鬼啥的我也許還不會發怵。

但是寄生蟲這麽惡心的東西,我是真的慫啊。

有那麽一瞬間,我心裏都湧起了開視頻聊天向苗妮求助的念頭。

“滋啦……滋啦……”

衣櫃裏那玩意兒好像生怕引不起我的注意似的,竟然發出了一陣類似於指甲撓牆板的聲音。

那抓撓聲緩慢而又均勻,一下下好像撓在我心肝上一樣。

麻蛋的,老子堂堂零處的顧問,能被你個邪物嚇住!?

我從床單上扯下一根布條,在一頭栓了個鑰匙。

一拋一勾,鑰匙就卷住了衣櫃的門把手。

用力一拉,櫃門大開的同時,一個人形的東西“喵嗚”一聲從裏麵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