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看到我開不開心啊?”

見我接通了視頻,那邊的奶糖立刻就挺著她的凶器給我賣了個萌。

“你……你不是跟劉茜茜回去拍戲了嗎?什麽時候回的港城!?”

沒錯,隻是在視頻裏看了一眼,我就知道奶糖現在身處港城,因為她身後那個邊緣還帶著焦黑痕跡的電梯門正是金鍾廣場一樓的電梯門!

“嘻嘻,這不是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嘛,本來想收工以後到家再給你驚喜的,結果人家實在忍不住了啦。”

畫麵中的奶糖不停的撒著嬌,我這個腦仁啊,實在是疼得厲害。

“人家這次是過來拍一個都市怪談的,茜茜姐還說應該讓你當顧問呢。我的大顧問,要不等下你來接我收工吧。”

奶糖笑得越甜我的後脊梁就越是發寒。

今天之前,對木垚山的懷疑始終隻是停留在懷疑階段,然而今天,我卻拿到了兩份關鍵性的證據。

一份是根據黑沙的口供,對當年貨輪被襲擊事件進行的調查。

結果表明那些被破壞的集裝箱裏裝的都是小家電。

而且非常湊巧的是,整整三十二家受損失的企業名單中偏偏沒有木垚山的木氏。

從時間點來算那個時候應該正是木氏崛起的時候。

這份資料表明木垚山很可能早就和血海隱修會達成了合作,黑沙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在幫他打擊對手。

如果說這個還有臆斷成分,不是實錘的話,那麽之前艾爾莎發來的消息就是鐵證了。

艾爾莎的家族在大顛國還是有點能量的,多方打聽之後,終於找到了一位和青湖精神病院下找到的那位索菲亞女士一個公司的退休高管,而且這位高管本身還是和索菲亞感情很好的表妹。

她非常明確的告訴艾爾莎的家人,索菲亞當年的情人並不是什麽女人,而是一個小家電公司的老板,姓木。

女兒愛麗絲也是那個姓木的男人的女兒,我們手上現在有愛麗絲的屍體,隻要對比下DNA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我還打算等下做個鑒定,給木垚山定個性呢,誰知道奶糖的視頻就打過來了。

“沒問題,我現晚點去接你。這次的戲是哪個導演拍的?”

我一邊說,一邊假裝雲淡風輕的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裏。

“是馬一濤馬導演啊,茜茜姐說我是新人需要積累經驗,就幫我接下了這部《港城怪談》,增加曝光率的。你要接我……就一點鍾來吧,今天大概要拍到一兩點的,如果收工早我給你打電話。”

馬一濤?這孫子我有印象,當初導了個什麽狗屁晚會,被全國百姓罵了整一年,並戲稱為“馬一頭”。

結果這貨還很不要臉的在後來上節目的時候表示自己的晚會非常完美,自己給自己打十分滿分。

就這麽一個貨色的片子,劉茜茜是哪根筋走錯了嗎?居然讓奶糖來拍?

金鍾廣場剛剛爆發慘案,直通地庫的電梯被焚毀,老板幹女兒慘死電梯井,這連頭七都還沒出呢,馬一濤竟然就敢在那裏拍戲?

這特娘的要麽是膽子太大絲毫不知敬畏,要麽就是受了某人的唆使。

“好,那你好好拍戲,注意安全。”

“嗯呐,你多吃點,傷剛好要補補,我先閃啦,該我的戲份了。”

奶糖對著屏幕狠狠親了一口,這才轉身去開工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壓根一陣陣的發癢。

馬一濤是吧,你給老子等著,不扒你一層皮下來,老子跟你姓!

我先打了個電話到醫院,讓秘密監視木垚山的兄弟匯報一下老東西的情況。

那兄弟說木垚山就在病房裏躺著呢,沒有任何狀況。

我讓他進去確認一下,然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聲驚呼。

醫院病**背對房門躺著的竟然是一個假人,真正的木垚山已經不知所蹤。

我連忙打電話給林九,讓他把所有能調動的人手,全都給我調動起來,目標金鍾廣場,能帶上的裝備全都給我帶上!

我自己也披掛完整,衝出了別墅。

南灣道別墅距離金鍾廣場不是很近,開車也要四十分鍾,楊彩玉坐在駕駛席上一副很緊張的模樣,時不時的朝我看上一眼。

“怎麽了?擔心?”

“嗯,第一次見主人這麽謹慎。”

“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知道了,彩玉做一桌飯菜,等你們回來吃。”

楊彩玉這話剛出口,就被我一個爆栗敲到了腦袋上。

麵對她幽怨的目光,我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別給老子立FLAG,老子還沒活夠呢。”

可能是我的爆栗敲得總是有點晚,讓他們立下了一個個FLAG,剛離開別墅沒有十分鍾,路上居然就堵車了。

我聯係了一下分管交通的部門,得到的答案是這條路現在的堵車非常嚴重,沒有兩個小時根本就不可能疏通。

更要命的是敬署那邊的路也堵車了,林九他們同樣被堵在了路上。那邊的路況比我這邊還要糟糕。

“該死!簡直該死!給我查,今天的堵塞到底是什麽人引起的!是不是故意的!把名單和資料都給我查清楚!”

坐在瑪莎拉蒂的副駕駛上,我真的有種無能狂怒的感覺。

電話那邊的人唯唯諾諾的應和著,顯然是被我憤怒的模樣嚇到了。

駕駛席上的楊彩玉欲言又止。

可能她現在的心情也很複雜吧。

最終,楊彩玉攔下一個騎自行車路過的小哥表示自己想用下他的車,而她可以用瑪莎拉蒂送小哥回家。

小哥心花怒放的把車借給了我。

在我蹬著自行車離開的時候,我又從楊彩玉的眼神裏看到了那種複雜。

也許在這世界上,她是唯一一個既希望我成功,又希望我不要成功的人吧。

一路穿大街過小巷的猛蹬,在一個小時之後,我終於趕到了金鍾廣場。

而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

從外邊看去,此時的金鍾廣場就和往日一樣黑漆漆的一片,完全是打烊了的模樣。但是仔細聽去,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吆喝聲。

劉茜茜,希望今天的事情與你無關,否則要倒黴的就不隻是馬一濤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