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午飯,就和肖歸剛來時一樣,先端上的就隻有素菜而已,不過很快就有四大盆紅燒肉被送了上來。
古怪的情況又出現了。包大人看著那盆紅燒肉根本就不動筷子,而幾個穿的和之前被帶走那衙役差不多似乎是貼身侍衛的人也都隻是像我一樣夾著素菜。
好在大多數差役都和劇組那些缺乏自覺的傻麅子一樣大口大口吃著美味的紅燒肉。
也就是說,這位包大人手下隻有一部分人知道這地方的實情,這樣的話,我的計劃就更好展開了。
飯後,包大人帶著部分貼身的手下去外麵“體察民情”去了。
另外那部分手下,被包大人嚴令待在房間裏不準外出。
包大人如果以我為目標的話,這似乎有點多此一舉。
難道……這是另外一個陷阱嗎?
覺得我摸清楚了村公所裏的規則,而且對他起疑了,所以想把我引出去利用我不知道的規則解決是嗎?
嗬嗬。
“這東西交給你,你去找幾個女的,要在白桌上吃飯的,每人在身上抹一點點,挨個房間去給我禍害,如果可以,就先把坐黑桌的勾出來,不行的話,就幾個一起,讓他們打起來。”
回到房間裏,我從腰包摸出一個小玻璃瓶交給張良妃,瓶子裏裝著的是一些粉紅色的**。
“這個……勾搭人我倒是沒問題,可是那幫人看起來都挺警覺的,我擔心……”
“沒事,盡管去,記得咱們的人全都要白桌上吃飯的。”
張良妃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領命去了,臨出門之前,她偷偷瞄了奶糖一眼。估計這娘們兒是在案子念叨奶糖的好命吧。
勾搭男人這種事情,多少都會被占便宜的,而奶糖因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不用去,選對男人真的是很重要。
接下來,村公所裏是真的不太平了。
劇組裏的女孩們大部分都是有演技在身的,尤其是白桌上的女孩,已經深刻的了解到了這地方的詭異,而張良妃也明白告訴了她們這些官差想害我們,想活下去,就得先下手為強,完成我布置的任務。
敲門聲、浪笑聲、扭捏聲,在一樓不停地響起,緊接著就是男人們興奮的狼嚎聲、爭奪配偶的喝罵聲以及拳拳到肉的毆鬥聲。
正常來說,這幫有防備的家夥自然不可能如此簡單被一群女人魅惑住。
能造成這種大亂,還得歸功於我給張良妃的那個小瓶子。
那瓶子裏裝的是胡桃的體液。
作為魅魔,胡桃的體液對雄性生物有著致命的魅惑效果,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即便是我也很難抵擋得住。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張良妃就帶著滿臉詫異的女孩們回來了。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後怕的表情。
“陳哥,全殺了。”
整個一樓安安靜靜的,女孩們的表現出乎意料的好,一共25個官差一個都沒剩,全都被閃現一般出現的範救和村公所的壯丁給抓走了。
而在這個地方,被抓走就代表著死亡。
如今那位包大人,就隻剩下自己和五個隨從了,我這邊則還有29個人,我倒要看看包大人接下來要怎麽跟我鬥。
以自己做餌,包大人在村裏晃悠了足足一下午,到晚飯時分才回到村公所。
目標沒達成,大人的臉上滿是憤憤之色。
然而當他大聲吆喝著要衙役們出來列隊的時候卻詫異的發現村公所的小樓裏竟然一個人都沒出來。
倒是我坐在之前他喝茶的地方,端著茶杯笑眯眯的看著他。
“陳長生,我的人呢,他們都去哪兒了?”
此時的包大人,說話時幾乎是在咬牙切齒了。
“你的人?大人您在說什麽啊,什麽你的人?您這次出來不就帶了這五位隨從嗎?”
“什麽?就帶了這五個?你,你這小子跟我這睜眼說瞎話呢!?”
“沒沒沒,大人,我怎麽敢啊。可是您確實就隻帶了這五個人來啊,大人您是不是下午尋訪民情太過操勞,給累糊塗了?不信您問範村長啊,真的就隻有這五個人。”
“範救?”
包大人咬牙切齒的看向了不知道合適出現的範救,範村長沒說話,隻是默默點了下頭表示我說的沒錯。
“大人,確實是疲勞過度了。還是用了晚膳早點休息吧。”
範救擺了擺手,一眾廚娘們走了出來,在院中擺好兩黑兩白四張桌子,然後就端上來了一盆又一盆硬菜。
真的是硬菜啊,往日裏飯桌上也就一盆紅燒肉,其他基本都是昆蟲和素菜,今天倒好,梅菜扣肉、扒肉條、東坡肉、醬排骨……滿滿一桌子幾乎都沒有素的了。
看著這些菜肴,包大人的麵部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兩隻手都開始哆嗦了,反倒是劇組裏那些坐黑桌的一個個喜笑顏開,甚至還有人留著口水……有時候無知真的是一種幸福啊。
“好,你行,你真行。”
包大人咬牙切齒的在一張白桌上落座,我毫不客氣的拉著奶糖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位官爺,這個位子還是讓給我來坐吧,你們這些男人粗手粗腳的也不懂得怎麽伺候大人。
而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坐在奶糖旁邊的張良妃卻是帶著一口狐媚嗓音把要坐在了包大人另外一邊的一個官差拉開,自己坐在了那張椅子上。
“姓陳的,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讓這女子來賄賂本官嗎?”
被我和張良妃包夾,包大人的表情更加不自然起來。
“哎呀大人,您想什麽呢?我隻是傾慕大人您啊,哪來的賄賂之說。大人,來,您吃菜。”
張良妃說著,夾了一塊九轉大嚐送到了包大人的嘴邊。
包大人的麵部肌肉抽搐的更厲害了,懂得規則的他自然知道這玩意兒是用什麽做的。
“放肆!你一個小小戲子,哪兒來的資格給本大人夾菜!滾!”
包大人一甩手,把張良妃手上的筷子打飛了出去。
而張良妃則趁著這個機會一個戰術後仰,連人帶凳子摔在地上。
“大人,您怎麽能這樣呢?就算小女子不討您的歡心,您也不至於跟小女子動手啊。”
張良妃的聲音悲悲切切的,帶著一點哭腔。包大人瞪了她一眼似乎沒打算再搭理她,然而另外一張桌子上,卻有一個男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