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社館位於幽大南區體育館旁邊,而它旁邊有一棟社工住宅區,穿過住宅區再後麵,就是幽大天然遊泳池。這個遊泳池被建的很高,就是屬於天台遊泳池的那種。它的下麵,據說是用來預防空襲的防空洞。

遊泳池的最上方有一個樓梯,不鏽鋼樓梯,這個樓梯有三米高,直接沒入遊泳池的低端,興許是為了工作人員第一時間下去救人,或者是為了排水和打掃遊泳池底而設的吧。

此刻有兩個肌肉健碩,皮膚被曬成古銅的男子浮出水麵,雙手扒拉著樓梯一步步的上去,興許是遊夠了上來喘口氣。

可是當他的眼神穿過社工住宅樓棟,瞥了一眼那他討厭的劍道社社館時,眼前一亮。

“哎哎!快過來,李陽,那是不是上次那個家夥,還有那個女的……他們認識蕭月的。”

一張熟悉的臉從水底湧出,堅實的下巴抵在遊泳池上方的石岩上,眉頭微微皺起:

“幹啥李霸?又看見哪個妞沒穿褲子了,這麽吃驚,我可沒你那嗜好!”

李陽淡淡的一臉無所謂,抬起頭來後,人也雙手扶著樓梯一使力,人就已經升了上來。

李霸可不像他那樣慢性子,急促的叫喚:“快點,蕭月,還有那個上次揍了咱們的那小子,長的挺像梨明的那個!”

“嗯?”

李陽可是睚眥必報之人,聽了這話立時來了興趣:

“哪兒?”

順著李霸的手指,李陽的動作還算快,因為剛好能看見蕭月和左婷兩個妮子剛剛好進入館中,可是淩雲就沒那麽快了,他將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草一把甩掉,麵對著十七級的階梯,一躍而上,簡直就跟飛一樣進入了館內。

淩雲哪裏知道,自以為沒人看見的玩了一招,會背有心人在三四十米之外盯著。

李霸嘖嘖出聲:“這家夥,恐怕沒那麽簡單,要不要查查他的底?”

李陽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劍道社館。

李陽並不是不想報仇,而是幽大實在太大了,加上曆屆學生,老師以及社工人流的出入,一天都可以達到八萬人。

試問在這樣的人流下,他就算是一千跆拳道社成員的頭頭,又怎麽去撒網撈針?而且自己又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而對於蕭月,上一次自己動手打女人,差點沒讓整個劍道社的人給湮滅了。

半晌後,李霸輕碰了一下李陽的胳膊:

“怎麽?沒想法?”

李霸的想法就是李陽的想法,李霸不單單是李陽的本家,還是跆拳道社最早的心腹,李陽當然是絕對信任他,他不是不說,而是在考慮該怎麽辦才能讓這些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我在想,那家夥是不是個保鏢?而且,在這種幾乎是一半以上貴族子弟的學校裏,安排一個保鏢跟著自己就讀,也不是什麽難事。”

李霸的頭腦就沒有李陽這麽聰明,他隻是信任李陽、幫助李陽,有什麽出謀劃策的事,都由他來辦,這也是李陽能連任跆拳道社社長兩年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女的背後勢力大,咱們開罪不起?又不能拿蕭月開刀,這事兒還怎麽報仇?”

李霸當然是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了。

李陽搖搖頭:

“你這問題完全不用考慮,我的意思是說,能在這裏讀書的,哪個不是家世顯赫聲明權貴,開罪不起,可是,明槍易躲,明的不行,咱們陰著來,他知道?”

李陽隱隱的詭秘一笑:

“你知道,高手之所以稱之為高手,那隻因為他身手高強。那個保鏢模樣的家夥,身手的不凡你我也早就見識過了。可……這種人,卻隻能被人駕馭!”

李霸就算再笨,這時候眼睛也該亮起來了。

“你是說……”

“你說,咱們把那大小姐引開,然後抓起來,事發前後沒人知道是我們幹的,他就算再厲害,能查到咱們頭上來?”

勇者闖天下,智者謀天下!這話說的不假,可淩雲真的隻是……莽夫嗎。

劍道社社館內亮堂堂一片,大白天的這裏還是需要開燈,白熾燈燈光映射在仿佛塗了油一般蠟光的旗艦pvc運動地板,隻有兩條修長的美腿在上麵踢踢踏踏走動的聲音,回蕩在這整個館內。

蕭月走在前麵,帶著左婷一一參觀,放單手劍的地方,放防護罩的地方,以及單人訓練還有休息室。而最外麵她們剛剛進來的那裏,正是集體活動的大堂。

蕭月的蔥白玉手輕輕拂過身邊一個劍台,她熟練的將上麵的單手劍拿起,笑道:“左婷,你看,這就是……咦,左婷人呢?”

蕭月還不知道,剛剛路過的這些地方,早就已經將左婷的好奇心給勾去了,就算是財大業大的左家,她也沒有欣賞過這麽稀奇古怪又有意思的地方,尤其是館內大堂中央的劍道的創始人國摩真人栩栩如生的雕像,她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加入劍道社的莫名想法。

突然身後傳來蕭月急促的跑步聲:“左婷你怎麽還在這兒,看什麽呢你?”

“啊?我……真不好意思,嗬嗬,看的入神了!”

左婷抱歉的回頭一笑:

“真不好意思啊蕭月!咳咳……鈴鈴鈴……啊,電話!對不起啊蕭月!”

蕭月理解般地點頭,她並不能奢求每個人都能如她一般喜愛劍道,也不能奢求別的女孩子也像她一樣逆天的喜歡這玩意兒。

“這些,應該挺有意思!”

就在蕭月失魂落魄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自牆角傳來,蕭月一驚。

淩雲早就進來了,隻是這兩個妮子看的太起勁而忽視了自己的存在,左婷也任由他在一旁走走停停。

淩雲可不是左婷那笨蛋,他能清楚的看見蕭月眼裏的失望,那種近乎絕望的失望,沒有一個能分享她心情的人,這種感受,就好像沒人能懂自己一樣。

“淩雲?”

蕭月笑了笑,看著淩雲拿起單手劍牆角的單手劍,模樣很是英武,就好像自己當年初入劍道社時看到的那個學長。爾後自己一入劍道深四海,從此閑情是路人。她也跟左思盈一樣,追逐者無數,卻一直單身,初期嚐試過,可都不得善終。

而她也覺得戀愛不過是無聊的產物,自己一心將劍道社辦好,自己的單手劍道也學到了滿意的程度,而她有一個癖好,就是將自己的單手劍放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這就好像她當初第一次來劍道社時,躲在角落,雄心壯誌,掩埋心底。

“你怎麽知道那把是我的劍?”

蕭月臉上凝起笑意,在看到這把劍時,她的心中就充滿了希冀,可物是人非人總要離去,這把劍也要留給下一代。

淩雲拿著這把單手劍凝視良久,語重心長的道:“我隻覺得,這把劍在角落裏呆的很不甘心,也感受到了,這把劍不願意就這麽退出舞台,永恒的沉寂。”

蕭月怔住。

一直以為,淩雲不過隻是一個身手高強的保鏢而已,而他長的也不賴,頂多算是保鏢之中一個較為帥氣的存在。可現在,她看他的眼光不同了。

“你,真的知道?”

“嗯,我知道!”淩雲肯定的說道。

良久良久,蕭月笑了,她希望左婷當她的知己,來陪她一同分享和召回那屬於她曾經的劍道舞台。可是左婷看起來不是自己要找的伯牙,陰差陽錯,淩雲竟然能從這把單手劍中讀懂,不管他是否真心,這都是很難能可貴了。

她激動的雙眼幾乎要沁出淚花,可她堅毅的臉龐堅決抵觸不讓,三年來的“劍道社長”光環,讓她不得不掩飾所有的脆弱,把凜然和威風留給他人看,隻有在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是脆弱的,是啊,她還是一個嬌豔欲滴的女孩兒,自己怎麽就忘了呢?

於是她今天穿著的並不是以往慣例的劍道服,而是尼彩的高跟,短小的淡藍色連衣裙,下麵靚麗淺色的薄薄絲襪,這一切似乎和劍道格格不入。

而她以往認為這樣的穿著,簡直是在侮辱劍道,可是此刻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我知道你舍不得這裏。可天下哪裏有不散的宴席!”

淩雲雖然說是說大老粗,但他在天狼特戰隊是老大,接受的是華夏最高等的教育。按照司令劉衛國的話來說,文盲一個,什麽也幹不成,就連看機密文件和命令的本事都沒有,那有個屁用,所以淩雲的知識麵很廣,隻不過他比較討厭那些文人賣弄**,可此刻似乎用文人的筆墨來跟眼前的美女攀談,卻很和適宜。

“嗡!”

淩雲將那單手劍揚起,一抹驚人的弧度自蕭月鬢角掠過,寒毛直豎。

淩雲的嘴角帶著笑意,用他自以為滿意又得意的斜嘴角弧度對著此刻驚詫的蕭月,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蕭月沒說話,良久,她回過神來,吃驚的瞪著淩雲:“你……好厲害,以前用過劍嗎?”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不信?”

淩雲的確沒用過,要用,也不會用這種西洋的玩意兒——單手劍道,他用的是大刀隊的大刀,鋒利的精鐵匕首、三棱軍刺等直接用來殺人的武器。

蕭月一笑,也不直接去問,她心中想,本來武道這種東西就是一通百通,速度快的人敏捷的身手運用在什麽地方,都不會差。

就好比力量大的人,打架一定厲害,搬磚也肯定是個好手。

“那你……樂意陪本社長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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