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宴的一句話如同煙花在夏雲珂心中綻放,她的心理防線徹底瓦解,臉頰上泛起了兩朵桃花,既是羞澀,又飽含著無法言喻的情感糾葛。

蕭楚宴喉嚨間發出低沉的呢喃,聲音裏充滿了迷醉:“夏雲珂,你真是個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夏雲珂在沉沉睡去之前,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二樓還有哪些未曾探索的地方呢?

浴室、臥室、書房……

次日清晨,是急促的電話鈴聲將夏雲珂從夢中喚醒。

來電顯示是夏震。

“昨晚沒回家,是和三爺在一起吧?”

夏震的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急切。

夏雲珂側臥在**,枕邊人已不知所蹤,隻有**殘存的溫暖提醒著她,昨夜並非夢境。

“你何時關心過我回不回家?”

夏雲珂諷刺地回應。十五歲那年,夏婉婉的一個惡作劇讓她在外過夜,夏震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曾撥打,更別說派人尋找。

“少廢話,你到底有沒有服侍好三爺?”

夏震怎能不急?蕭楚宴和蕭逸陽雖然同為蕭家子孫,但在家族中的地位天差地別。

若是夏雲珂真能吸引三爺的注意,哪怕是以情人為身份也是極大的好處!

先成為蕭三爺的秘密情人,待三爺玩膩之後再嫁與蕭逸陽,家族的利益豈能讓旁人輕易摘取!

可惜,夏震的這些小算盤,夏雲珂心裏一清二楚。

她冷冷開口:“想知道?那就讓我見媽媽。”

夏震的語氣明顯一頓,旋即說道:“想見媽媽也並非不可以,隻要你……”

"我現在就要見。"

夏雲珂的話語中透著一種罕見的堅定,似乎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改變的決心。

電話另一端陷入了約莫半分鍾的沉寂,隨後,夏震的聲音緩緩傳來,夾雜著一絲無奈與妥協:"好,我來安排。"

掛斷電話的瞬間,一股怒氣如同火山般在夏震胸腔中爆發,手中的電話仿佛成了罪魁禍首,被狠狠摔在了地上,"這個小丫頭片子,和她媽媽一樣狡猾!竟敢威脅我!"

相比夏震的怒火,夏婉婉心中的憤恨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她得知夏雲珂昨晚陪伴的是蕭楚宴,便急匆匆地找了個站不住腳的借口,從蕭逸陽的身邊逃離,奔回家中。

她的聲音中交織著不甘與仇恨:"爸,夏雲珂向來對您言聽計從,怎會突然如此反常?像三爺那種位高權重之人,如果真的對她有意思,怎麽可能至今沒有任何表示?"

夏震眉頭緊鎖,眉宇間凝聚著疑惑:"你的意思是,那丫頭在糊弄我?"

"絕對是這樣,她急著想見她媽媽,才故意這麽說的。爸,您千萬不要被她的小聰明給騙了。"

夏婉婉的眼眸微眯,語氣中透露著絲絲冷意,"既然她敢愚弄爸爸,那我就讓她連母親的一絲影子都見不到!"

夏震輕輕地拍了拍夏婉婉的頭,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到底是爸的貼心小棉襖,沒有白疼你,總是這麽替爸考慮周全。"

然而,這笑容之下卻隱含著一抹陰狠,"你說得對,她這一生都別想再見到她媽媽一麵!"

夏雲珂的睡意被徹底驅散,麵對滿室的雜亂,她不禁有些不忍直視。

床頭櫃上整齊擺放著一套嶄新的衣物,夏雲珂換上之後,驚異地發現這些衣物宛如量身定做,分毫不差,不禁暗自感慨。

原以為在蕭園裏僅剩她孤身一人,然而,下樓後她卻發現蕭楚宴不僅在,還有霍沅皓和譚川也在場。

她駐足在樓梯上,一時之間,進退維穀。

"夏小姐來的正是時候,也讓老譚給你看看身體。"

霍沅皓熱情地招手,話音未落,眼神中已燃燒起八卦的火苗。

在他看來,三哥讓夏雲珂留宿蕭園,這可是一個足以談上三天三夜的爆炸性消息。

譚川卻不給他多說的機會,隨手拿起一根油條塞進了霍沅皓的嘴中,打趣道:"你這肺活量,八卦能說到天亮。"

霍沅皓的眼神中雖有不甘,卻也隻好作罷,抽出嘴中的油條,剛欲開口繼續,卻又戛然而止。

蕭楚宴手捏著限量版跑車的鑰匙,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霍沅皓,隨後將鑰匙輕輕拋給了譚川:"給你的臨時座駕。"

霍沅皓興奮地“嗷”了一聲,如獲至寶般奪過鑰匙:"明明說好借給我開的,怎麽給了老譚?老譚那老古董,開輛救護車都嫌費油。"

擔心蕭楚宴反悔,霍沅皓揣著鑰匙,一溜煙跑了出去,留下一串歡快的笑聲。

譚川望著霍沅皓的背影,忍俊不禁:"三哥,那我也先撤了。"

方才還充滿歡聲笑語的客廳,轉瞬之間隻剩下蕭楚宴與夏雲珂相對而立。

"坐。"蕭楚宴自顧自地坐在了餐桌的主位,漫不經心地問道:"想吃些什麽?"

桌麵上琳琅滿目,既有傳統的中式早點——包子、豆漿,也有西式的三明治和咖啡,各式美食一應俱全。

夏雲珂在近旁的位置落座,隨手拿起一隻小巧精致的小籠包,淺嚐輒止。

兩人間沉默不語,空氣裏彌漫著一絲尷尬與微妙。

夏雲珂的胃口並不佳,勉力吃了兩隻小籠包,許是腸胃不適,輕咳幾聲,引得蕭楚宴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感受到那份無聲的詢問,夏雲珂連忙解釋道:"三叔請放心,我並非有孕在身,隻是近來腸胃不太好而已。"

或許隻是錯覺,夏雲珂覺得蕭楚宴的臉色似乎更加陰鬱了。

"你有什麽打算?"蕭楚宴修長的食指輕敲桌麵,每一下都似乎敲擊在了夏雲珂的心上,讓她心頭一緊。

沉吟片刻,她緩緩開口:"三叔,我注意到您身邊並無固定的伴侶。盡管您正值壯年,且權勢滔天,但我……"

"夏雲珂,直接說重點。"

蕭楚宴被她的言辭弄得有些煩躁,眉頭不自覺地跳動。

"這樣吧,我們約定一年的時間,此間我隨叫隨到,但我們的關係需保持純粹,不涉任何利益紛爭。"

蕭楚宴的眼神陡然變得冷厲,似乎洞悉了夏雲珂未盡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