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雨欣嫉恨的眼神中,慕夕芷帶著秦北夜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隔了一步之遠走在路上,身後隻跟著映月和寒赤寒索等人,路過的小廝丫鬟都恭敬地給他們行禮問安。

終於到了無人之境,慕夕芷一個眼神給了映月,映月立刻心靈神會,示意寒赤寒索慢行,和秦北夜兩人隔開大段距離。

慕夕芷這才快行一步,和秦北夜並肩,然後側過頭小聲道:“王爺,我也不知道還需要留宿,沒有提前跟您說,是我的不對,但是您放心,今天晚上,我會睡榻,把床留給您的,還請您配合我把這出戲演完。”

秦北夜瞥她一眼,沒有說話,甚至連腳下的步子都沒有變化。

慕夕芷有點摸不準秦北夜在想什麽,她又道:“殿下不說話,臣妾就當殿下答應了,回王府後,定當奉上謝禮。”

“借花獻佛?”清冷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響起。

“什麽?”慕夕芷沒有預料到秦北夜會接話,有點始料不及,下意識地反問。

又瞬間反應過來,忙笑著道:“臣妾哪裏有什麽東西可以送的出手的,隻能送外公的東西了,這才能彰顯誠意。”

這話是實話,要不是外公的東西,秦北夜此刻還真不一定在這裏,她的金銀珠寶,秦北夜怎麽可能缺?

秦北夜扭頭看她一眼,見到她臉上的笑,移開視線,聲線依舊清冷:“好。”

“謝王爺!”慕夕芷笑著道。

說晚,她後退一步,又保持和秦北夜前後半步的距離,秦北夜腳步幾不可察地一頓,繼續朝前走,麵上卻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異樣。

慕夕芷兀自走著,手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臉,心下感歎,她還真是能伸能屈,在秦北夜麵前還真是什麽討好諂媚都用上了,臉都快笑僵了。

要是被她以前的手下看見了,必定是驚了下巴,什麽時候見過慕夕芷笑的這麽頻繁過?

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

終於到了院門口,秦北夜仰頭看那門匾上的“隱月洲”三個字,腳步停在門口。

慕夕芷見秦北夜的視線,解釋道:“這是我外公寫的,王爺,我是否可以把這塊匾額帶回王府,換下我院裏的那塊?”

“自便。”秦北夜冷聲應道。

王府中的匾額除了秦北夜院子裏的,其他都是管家去置辦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慕夕芷住的那院子究竟叫什麽。

慕夕芷笑著走前一步引路,道:“謝殿下,殿下這邊請。”

秦北夜收回視線,邁步進了院門,寬大的袖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入院,映入眼簾的便是寬闊的前院,路旁有大塊的草坪,種滿了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陌生植物,盡管在冬日,仍舊綠意盎然。

“為何不種花草?”秦北夜竟側頭看向她,破天荒地提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