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外公也不留你了。”柳太傅點點頭,他今日也發現了慕夕芷身上穿著的是他先前送她的衣服,便很是高興。

慕夕芷拉著柳太傅滿是皺紋的大手:“抱歉啊外公。”

“無礙,不要總對外公說抱歉兩字,外公不會介意這些,明日迎冬會上,我們夕兒一定是最美麗的姑娘。”柳太傅笑得如同個老頑童。

……

“映月,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去就行。”出了太傅府,慕夕芷便讓車夫直奔京城最大的藥鋪“百草堂”。

進入藥鋪後,大堂的右側一位舂藥的小醫童,見慕夕芷進來,立刻迎上前:“如若需要就診,請小姐出示您的醫單,如若需要抓藥,請小姐將藥方交予我。”

慕夕從身側的錦囊中拿出一塊木質令牌,遞給那小藥童:“幫我轉交給你們掌櫃,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那木質令牌是花亦邪送她回相府時留給她的,說是若她需要草藥,拿著令牌去他名下的藥堂拿藥便可。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內裏走出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人家。他看見慕夕芷,立刻迎過去,恭敬地作了個揖:“堂主已經交代過了,慕小姐這邊請。”

“多謝。”慕夕芷跟著他往內堂走。

來到內堂,掌櫃示意慕夕芷伸出一隻手,拿絲巾搭了,細細地診起脈來。

慕夕芷這幾天也是檢查過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體裏不止一種毒素,但又無法完全確定是何毒,她才想起花亦邪給她的令牌,便帶著來這裏診脈。

李掌櫃收了帕子,眉頭卻皺得緊緊的:“小姐,你這體內被下了三種慢性毒藥,其中一種是臉上胎記形成的毒,一種是讓你感覺到體質虛寒的毒,還有一種,則是讓你感到渾身無力的毒。據老朽來看,以小姐目前的形式發展下去,不過一年時間,將永遠不可能有孩子,甚至不出三年,將會……暴斃。”

慕夕芷隻是淡定地攏好袖子,道:“我已經找出了毒素的來源,並且隔絕了,如今隻要麻煩掌櫃您給我開些藥解毒了。”

劉掌櫃看著眼前女子淡定的樣子,心下略微有些震驚,一般女子聽見這樣的診斷,怕是早已當場哭起來了。

當日堂主說慕家大小姐若上門取藥,請掌櫃親自診脈時,他便有些驚訝,從來瀟灑肆意,眼高於頂的堂主何時和傳聞中極為不堪的慕夕芷認識了。

而現在看見慕夕芷這幅模樣,他開始略微的懂了,慕大小姐果然是如同變了個人。

他站起身來:“請慕小姐稍事等候,老朽去藥庫為您抓藥。”

需要的藥材中,有幾味極為珍貴,哪怕是“百草堂”也不過就少量存貨,但堂主已經發過話了,隻要是慕夕芷要的,都隨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