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慕夕芷差點尖叫出聲。
這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她回過身來,映入眼簾的畫麵,差點讓她迷了眼睛。
秦北夜似是剛沐浴回來,站在她身後兩米處,隻穿著白色的裏衣,束在頭頂的黑發被放下來,還在滴著水。
那裏衣交疊在胸前,因係得不緊,在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胸前一小片白皙的皮膚,未擦幹的水珠,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流,沒入衣內。
這哪裏還是平日那個衣領緊覆在脖頸處,散發著濃濃禁欲氣息的秦北夜啊。
她原來隻覺得花亦邪是個妖孽,現下看來,這秦北夜才是真正的妖孽,勾人心魄。
慕夕芷雖不是花癡,卻實打實地喜好美男,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若麵前這人不是秦北夜,她倒是可以好好的欣賞如此美景,但是這幅絕佳的身子,屬於霸氣無匹的夜王,慕夕芷自認不敢造次。
她僵硬地移開視線,強迫自己隻看秦北夜的臉。
幸而還沒有再美色中遺失自己,慕夕芷記起秦北夜剛才的話,擠出一抹笑容回道:“殿下,這裏隻有一張床,夕芷在今晚該睡在哪裏。”
秦北夜徑直走過慕夕芷身側,留下一句:“自己想辦法。”
慕夕芷呆愣在原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秦北夜在床邊坐下。
火爐中的炭火因燒熔發出細微的聲音。
慕夕芷回過神來,這房中暖和得堪比春日,倒是一點都不會冷,她笑道:“那臣妾就在這茶座旁邊打個地鋪吧。”
秦北夜沒有理會她,端坐在床沿上,手上拿著一卷書看著。
可是打地鋪需要兩床被子,一墊一蓋。
慕夕芷走到秦北夜身前一米處站定,卻見**隻有兩床被子,她總不能全拿走了吧。
她硬著頭皮,笑著開口問道:“殿下,您這寢殿裏,還有別的被子嗎?”
“沒有。”秦北夜的聲音還帶著沐浴後的微啞。
雖然致命的悅耳,但慕夕芷此刻卻無暇在此,她沉思幾息,對秦北夜道:“這被子,臣妾可以取用一床嗎?”
“嗯。”秦北夜淡淡應道,手上的書翻過一頁。
“謝殿下。”慕夕芷繞過秦北夜身旁,從床頭一側,伸長手,拿過一床被子,一個枕頭,朝著一旁的茶座而去。
這被子足夠寬大,一半墊在身下,另一半蓋在身上,還是夠的。
她把自己的“床鋪”整理好,卻見秦北夜仍然端坐在床邊,拿著書卷看著,身姿挺拔。
慕夕芷想著自己看書時,從來都喜歡靠著或是半躺著,哪裏有像秦北夜這樣挺拔正經地坐著過。
果然這氣度,不是隨便養出來的。
同樣是皇室中人,慕夕芷從秦煜身上,就沒有感覺到這樣霸氣正經的氣場,隻感覺到他的虛偽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