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斌不是直接謀害秦北夜的凶手,但是正是因為他的錯誤,讓細作混入,以致秦北夜受傷,險些喪命。

秦北夜站起身來,垂眼睥睨渾身大汗若在水中洗過一般的陳斌,聲音冰冷:“陳斌,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斌麵色白的嚇人,下意識地看向吳典的方位。

吳典將頭埋得更低,極力想要跟陳斌撇清關係。

“一個小小的瓊州護衛司統領,竟敢買官賣官,強搶民女,”秦北夜嘴角勾著一抹冷笑,將視線移向吳典,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吳太守,你這個表舅還真是將撐腰這事做的不錯啊。”

吳典猛地顫抖身體,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北夜:“殿……”

秦北夜是什麽時候知道了他和陳斌的關係的?這件事情就連他身後的這些官員也沒有幾個知道的。

他跌坐在地,一臉絕望。

秦北夜視線掃向下首眾人:“通判何在?”

下首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瘦弱中年男人忙道:“臣瓊州通判,錢任,拜見殿下。”

秦北夜鋒利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作為監管官員,瓊州城官官相護至此,為何京城不見你的奏章?”

錢任臉色巨變,連連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錢任自知做的事情已經敗露,在秦北夜麵前也不敢再撒謊,隻希望夜王殿下看在他爽快承認的份上,可以對他從輕發落。

下首的文官人人自危,跪趴在地上,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遷怒。

“來人!”秦北夜冷硬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門外快步進來幾個侍衛,整齊劃一地對秦北夜行禮道:“殿下!”

“將瓊州太守吳典,通判錢任收押至瓊州大牢。”秦北夜冷冷下令。

聞言,吳典跌坐在地上,表情絕望。

錢任跪趴在地上,一個字都不敢說。

秦北夜的視線移向已經癱軟在地上的陳斌,冷聲道:“陳斌,拖出去,即刻杖殺。”

“是!”侍衛應道,立刻著手就準備拖他們幾人出去。

侍衛的手剛碰上陳斌的肩膀,隻聽得陳斌發出淒厲的叫聲:“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侍衛快手點了他的啞穴,動作迅速地將他拖了下去。

錢任和吳典也被安靜地帶走了。

秦北夜站在上首,冰冷的視線在眾官員身上掃過,最後冷冷開口:“吳、錢兩人的事情,本王自會上奏皇上,若今後還有人敢仗勢欺人,為害一方,下場就和陳斌一樣。”

“是。”眾大臣們顫抖著聲音,回道。

那前來作證的女子們跪了一地,語氣中都是高興,恭敬地對秦北夜行跪拜禮:“民婦等叩謝夜王殿下。”

“都起吧,”秦北夜看向一旁的寒索:“寒索,派人送她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