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胡綺夢一噎，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咳咳……”錢姿輕咳兩聲，悠悠轉醒。
眾人驚異地看向錢姿，七嘴八舌地道：“她醒了！”
“真的醒了！”
“夜王妃竟然會醫術？”
“她原來不是草包嗎，怎麽竟然會醫術？”
“是啊，太奇怪了。”
“……”
在聲聲議論中，慕夕芷麵不改色，蹲下身子，手指重新搭上錢姿的脈搏，細細把脈。
錢姿睜開眼睛，入目是的便是表情嚴肅的慕夕芷，她不由得一愣。
“沒事了。”慕夕芷收了手，淡淡道。
錢姿被一旁的侍女扶著坐起來，腦子有些混沌，聲音帶著被水嗆過的嘶啞，頗為難聽：“王……王妃，是……是你救了我？”
慕夕芷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錢小姐已經醒來了，倒是說說，剛才是不是本王妃把你推下水的？”
這話一出，旁邊的胡綺夢臉色更是難看。
慕雨柔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隨即恢複了正常。
皇後十分嚴肅，對錢姿道：“錢小姐盡管直言。”
錢姿被皇後的視線嚇到了，慌忙搖搖頭，回答道：“回皇後娘娘，適才臣女突感身體不適，不知怎的，就摔進了湖中，與王妃娘娘無關。”
聞言，皇後鋒利的視線掃向胡綺夢，眾人亦紛紛看向她。
胡綺夢慌忙跪倒在地，道：“回皇後娘娘，剛才臣女確實看見夜王妃把錢小姐推進了湖中。”
她又拉過一旁的宮女，道：“她也看見了啊。”
宮女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厲害，道：“皇……皇後娘娘，奴婢適才從假山後出來，看的不真切，許是看錯了。”
聞言，胡綺夢也連忙解釋道：“臣女剛才也和這處隔得遠，許是……許是看錯了，一時情急，也沒有注意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的，就胡亂猜測，妄下定論，請……請皇後娘娘恕罪。”
宮女更是害怕地帶著哭腔：“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表情嚴肅，看著麵前跪著的兩人，不發一詞。
慕夕芷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更沒有說話的打算。
慕雨柔掩下自己心底的不甘，溫柔地開口勸道：“母後，今日之事事發突然，胡小姐從遠處過來，看見此處隻有兩個人，沒有看清，誤以為是夜王妃推的錢小姐，也是有的，應該不是故意的。”
慕雨柔的話起了作用，皇後麵色緩和些許。
一旁的張嬤嬤湊到皇後耳側低聲說了幾句，皇後點點頭，開口道：“來人，給本宮把這宮女拉下去，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是。”身後立即有人應了。
“皇後娘娘恕罪……”那宮女哭著求饒，卻沒有一點用，被人拖下去行刑了。
皇後又看向胡綺夢，語氣聽不出什麽喜怒，道：“起來吧，今後謹言慎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