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麒也沒再計較剛才的話,坐在一旁,觀戰。

他著實不懂,韓如風每次和他哥下棋都會輸,為何還如此孜孜不倦地上趕著和秦北夜下棋。

韓如風執起黑棋,率先落了子,隨後道:“殿下,請。”

秦北夜不發一詞,眸光清冷,如玉的手指微動,將白子落在棋盤上。

兩人一來二去的下著,房中隻剩下拿子落子的聲音。

寒赤寒索並肩在一旁站著,直到門外傳來細小的動靜。

他們對視一眼,悄聲退了出去。

門外來人是京城的隱衛,他見了寒赤寒索,連忙拱手行禮:“索大人,赤大人。”

“嗯。”寒索應了,和寒赤一起帶著隱衛移步至一旁的回廊。

寒赤問道:“發生了何事?”

隱衛站直身體,把一個時辰前發生在太子府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一看就是有人要害我們王妃啊。”寒赤聽完,火了。

要不是王妃聰明,怕是就被算計了。

之前他看慕夕芷不動聲色地處理掉那麽多眼線,就已經覺得慕夕芷十分厲害,而他受傷後吃了慕夕芷的補血丹後,對慕夕芷更是崇拜。

此刻聽到有人害她,自然十分生氣。

寒索也皺起了眉,卻沒有像寒赤一樣氣衝衝,隻是對隱衛道:“知道了,先下去吧。”

“是。”隱衛旋身退下,身影消失在了回廊盡頭。

寒赤氣憤道:“還好王妃會水,不然那個小姐要是死了,我們王妃就是跳進荷花池也洗不幹淨啊。”

“嗯,”寒索語氣也不善:“你說這事是誰幹的?那個胡小姐?”

寒赤摸著下巴,搖了搖頭:“我倒覺得很可能是那個太子妃幹的好事,我之前陪同王妃回門,就覺得她那兩個妹妹不對勁。”

寒索點點頭:“嗯,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應該是,那個慕家二小姐明顯就是對太子早有意,不然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指婚給了太子,妹妹嫁給自己曾經的未來姐夫,真是不要臉。”

寒赤表情不善:“我現在深刻懷疑,以前王妃的那些傳聞,就是被她的妹妹陷害的。”

“有道理,”寒索頗為讚同,緩了緩,問道:“你說這事要不要告訴殿下?”

寒赤看著寒索,糾結了一會兒,問:“你說呢?”

寒索連連擺手:“你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在這回廊一角,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寒赤低著頭,沉思片刻,道:“我覺得殿下對王妃的事情,還是挺關心的吧?”

“啊?”寒索一臉不確定:“應該是吧。”

寒赤一臉來勁,掰著自己的手指,給寒索分析道:“你看啊,殿下大婚那日居然自己留宿在了王妃房中,後來又陪王妃回門,最重要的是,殿下居然讓王妃留宿在了自己的寢殿。”

“你這樣說來好像是啊,”寒索點點頭:“之前的宮宴你沒去,殿下那次又把自己的大氅給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