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慕夕芷點點頭,就想要出門去。

正好她也想要問問秦北夜他手上赤芨子的事情。

映月連忙拉住慕夕芷,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還有臉上未卸的妝容:“小姐,您這……”

“對,差點忘了。”慕夕芷快步走到梳妝台前,將臉上的易容之物卸了下來。

映月已經拿著慕夕芷平日穿的衣裙過來了。

慕夕芷站起身來,看一眼這繁複的裙子,有些頭痛。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簡易的男裝,道:“衣服就這樣,不換了,反正殿下也知道我會易容,會時常出去。”

映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應道:“……是。”

慕夕芷拍拍映月的肩膀:“半個時辰後,讓人準備沐浴之物,我回來後沐浴了就休息了,今日著實有些乏了。”

這小小的風寒,倒是挺折騰她的。

映月忙應道:“是,小姐快些回來,晚上風大,小心風寒加重。”

“嗯,知道了。”慕夕芷應著,身形一閃,人已經消失在了房中。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慕夕芷仗著光線不佳,直接施了輕功,很快就摸進了夜汀洲。

隱在暗處的隱衛們齊齊警惕,看見來人是慕夕芷,又隱回了所處之所。

慕夕芷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秦北夜書房外,果見書房燈火通明。

她敲了敲門:“殿下。”

裏麵很快傳來秦北夜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進。”

慕夕芷正欲推門而入,門卻從裏麵被打開,寒索寒赤低著頭,恭敬地給她行禮,道:“屬下參見王妃。”

慕夕芷虛扶一把:“嗯,不必客氣,起來吧。”

寒索寒赤齊齊起身,抬頭看向她,表情似乎愣了愣,這才道:“謝王妃,裏麵請。”

“多謝。”慕夕芷笑著道,邁步往裏麵走。

寒索寒赤退出書房,從外麵將門帶上。

書房裏燃著幾十根蠟燭,把空寂的空間照的極為明亮,冷寂和溫暖交織在一起,和白天的感覺給人的不甚相同。

慕夕芷一路進去,見秦北夜端坐在書桌後麵,俊若神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正低頭看著一卷泛黃的書。

她遠遠站定,欠身行禮:“殿下。”

秦北夜抬眼看去,身前的人一身淺灰色的男裝,頭發高高地束起,用一根玉簪簪著,是和她以王妃身份出現時,全然不同的裝束,隻是那臉倒是沒有變。

看來是回府後先把易容去了。

慕夕芷身上帶著的一股明顯的酒氣撲麵而來,秦北夜眸中閃過一抹暗色,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你去喝酒了?”他冷聲問道。

似是沒有想到秦北夜會這樣問,慕夕芷微微一愣,倒也不欺瞞,如實道:“嗯,有個朋友剛回京,今日恰好和他一起用了晚膳,喝了些酒。”

聞言,秦北夜菲薄的嘴唇不自覺繃成一條直線,他冷冷道:“你不是染了風寒,還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