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勾著唇角,敲了敲門:“外公,夕芷來了。”

裏麵頓了頓,隨即聽到柳太傅高興的聲音:“快進來。”

慕夕芷推開門,果見一個小小的人兒朝她跑過來,慕夕芷一隻腳邁進門檻,蹲下身來,將慕之恒抱住,防止他摔倒。

她將慕之恒抱起來,竟發現自己有些吃力了,笑道:“恒兒又重了。”

慕之恒一臉喜滋滋道:“昨天嬤嬤才說我的衣服又窄了,該做新的衣服了。”

“是嗎?”慕夕芷笑著問道。

她邁進門檻,把慕之恒放下來,對著桌後的柳太傅福了福身:“夕芷見過外公。”

“快起來,”柳太傅笑著道:“你今日怎麽突然過來了?”

慕夕芷笑著道:“自然是想您和恒兒啦。”

柳太傅捋著胡子,笑道:“就你嘴甜。”

“夕芷說的可是實話,”慕夕芷笑道,她側過頭,對身旁的慕之恒道:“恒兒,青兒姐姐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糕點,你先和青兒姐姐去吃一些,姐姐有些話要和外公說。”

慕之恒點點頭道:“嗯,恒兒這就去。”

慕之恒小跑出去,門外等候的青兒幾人立刻拉過他的手,帶著他離開。

管家離開時,還體貼地從外麵關上了門。

柳太傅看著慕夕芷道:“夕兒,你有何事?坐著說吧。”

“是。”慕夕芷點點頭,在柳太傅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她直入主題,將昨晚想好的事情,直接告知柳太傅:“外公,夕芷有一事相求。”

柳太傅笑道:“但說無妨。”

“好,”慕夕芷直言道:“外公可能不知道,張至易張侍郎和洛溪公主,兩人相互心儀已久了。”

“哦?竟有此事?”柳太傅驚訝:“至易可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張至易雖然沒有從小跟著柳太傅讀書,卻也是柳太傅在年輕一代裏,唯一允許他時常上門,經常教習的人。

柳太傅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徒了,卻時常教習張至易,滿秦儀國的人都默認張至易是當世大儒柳太傅的關門弟子。

柳太傅自然也將張至易看成自己的門生,用心教導,而張至易和柳太傅的關係也很親近。

因而柳太傅才會聽到他和洛溪公主的事情後,感到如此奇怪。

慕夕芷解釋道:“外公,張侍郎的性格您也清楚,不爭不搶的,雖然喜歡人家洛溪公主,卻不會說出來,自然也不好跟您說。”

“而洛溪公主在後宮長大,她母親是不受寵的惠貴嬪,為了自保以及保護她的母親,雖然喜歡張侍郎,卻也隻將自己的心思深埋在心底。”

柳太傅點點頭,又問道:“可是你問過他們兩人了嗎?或許隻是你的猜測?”

“當然,”慕夕芷道:“我早已經找人問過他們了,還有上次春熙節,外公沒去,我特意趁著那個機會特意安排了他們兩人見了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