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迎上她的視線,對她也是對眾人道:“他這是胎裏帶出來的不足,天生體質孱弱,再加上又是雙生子,且應該是在孕期奔波了,才導致如此,而今日突然昏倒,應是近來沒有好好歇息,今日倒春寒,略微收了風。”

聞言,袁思嬋一愣,道:“是,王妃說的不錯。”

她沒有想到慕夕芷僅僅通過把脈,就能知道這些,莫不是北夜哥哥告訴她的?

袁思嬋這樣想著,下意識看向一旁的秦北夜。

韓如風亦是一臉驚訝。

秦北夜眼中亦閃過一抹驚異,隻是稍縱即逝,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到,他聲線一如平時的清冷,帶了些許幾不可察的期待道:“可有讓他醒來的法子?”

慕夕芷點點頭,道:“讓他現在緩解痛苦、清醒過來的藥方很簡單,一劑藥下去,再加以針灸相輔,一刻鍾時間就可以醒來,也不至於心脈微弱。”

秦北夜眉頭鬆了鬆,又問道:“那可否痊愈?”

慕夕芷直視秦北夜的眼睛,認真道:“有。”

袁思嬋腳步一晃,差點沒有站穩,卻急急開口:“真的有治療我哥哥的法子嗎?!”

“是。”慕夕芷看向袁思嬋,肯定道。

韓如風亦是十分驚訝,袁承安的身體從小便不好,殿下甚至將他自己貼身的許神醫派到袁承安身邊照料多時,卻依舊沒有找到讓袁承安痊愈的法子。

而此刻慕夕芷隻是細細地把了脈,竟然就確認她可以治療袁承安?

怎麽能不讓人驚訝?

隻有秦北夜依舊眉目清冷,麵上並未有激烈的表情,他問道:“如何治?”

慕夕芷如實道:“要根治他的體弱與心脈衰微的病症,有些難度,需要進行連續三月以上的針灸,再配以藥方煎服,還有每兩日一次的藥浴。”

“這藥方我雖然心裏有數,但還有根據他醒來之後的脈象再做調整。”

慕夕芷表情嚴肅,強調道:“更重要的是,在治療期間,他不能有大的情緒起伏,也不可以過於勞累,不然將會前功盡棄,身體還會受到重創,比之之前更差。”

“不能過於勞累?”袁思嬋一驚,脫口而出。

“對,不能太勞累,”慕夕芷確定道,見袁思嬋表情驚訝,又問:“這位小公子最近有什麽需要勞累的事情嗎?”

“我哥哥現在……”袁思嬋焦急開口,卻又突然止住聲,看向一旁的秦北夜,沒有再說話。

慕夕芷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到秦北夜微皺的眉頭和抿起的嘴唇。

她突然反應過來,能被秦北夜如此關注,這兄妹兩人身份定然不簡單,說不定是秦北夜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見袁思嬋三緘其口,而秦北夜眉頭微皺,都像是不打算說。

慕夕芷心裏沒由來的一股莫名的失落,原來秦北夜還是對她有提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