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指向慕夕芷,聲聲質問:“這個賤人絕對是被妖孽附身了,不然就她這個草包,怎麽可能一時之間學會了那麽多東西?怎麽可能逃得過我的那麽多次陷害?”

聞言,張嬤嬤心裏一緊,這甄小姐莫不是失了智,竟將她之前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在這麽多人麵前和盤托出。

張嬤嬤下意識地去攔住她:“甄小……”

“孽女,你還要在這裏鬧到什麽時候?!”人群之外傳來甄尚書的聲音,打斷了張嬤嬤想要開口說出的話。

人群連忙快速地朝兩邊讓開,甄尚書和慕書遠帶著貼身的小廝走進來。

甄尚書臉色鐵青,進來原本想要直接嗬斥甄玉琴,卻瞥見了一旁站立著的秦北夜。

他臉色一僵,立刻轉過身子,收了全身的怒氣,朝秦北夜行禮:“微臣見過夜王殿下。”

慕書遠也完全沒有想到秦北夜居然在這裏,強掩了心裏的驚訝,跟著甄尚書行禮:“微臣見過夜王殿下。”

秦北夜淡淡瞥了他們一眼。

慕書遠和甄尚書隻感覺脊背發涼,他們交拱在身前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終於,秦北夜不輕不重地說了句:“起吧。”

“謝夜王殿下。”慕書遠和甄尚書齊齊起身,腦袋上出了一層虛汗。

而一直鬧騰的甄玉琴被甄尚書那句話一喝,一句話都不敢再說,隻是不甘心的看著慕夕芷。

秦北夜涼涼道:“甄尚書,你還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

甄尚書腿腳一軟,誠惶誠恐道:“微臣不敢。”

慕書遠站在一旁,有些摸不清現狀,他想不通,這秦北夜為什麽會為慕夕芷說話,看來他要重新審視慕夕芷這個女兒了。

慕夕芷的視線在慕書遠身上掃過,沒有錯過他眼底的那一抹算計。

她心底冷笑一聲,沒有再看他,直接對甄尚書道:“甄尚書,你來的正好,剛才甄大小姐當著眾人的麵已經說過了,若是她帶來的人查驗不出什麽東西,她就當著眾人的麵給我跪下道歉,然後從這裏爬回尚書府。”

慕夕芷的語氣輕描淡寫,仿若在說今日的天氣如何,話畢,她又道:“既然您在這裏,剛好做個見證,她已經輸了。”

慕夕芷此話一出,甄玉琴的臉色瞬間煞白,她看見臉色難看的甄尚書,立刻大喊道:“父親,這絕對出了什麽問題,一定是尤斯沒有查仔細,慕夕芷絕對是被妖孽附身了!”

甄尚書臉色更加難看,正想要說什麽,可甄玉琴卻不管不顧,道:“慕夕芷這個草包,如果不是被妖孽附身了,怎麽一出嫁,就什麽都會了?”

映月在一旁冷冷開口:“甄小姐,奴婢剛才已經給您解釋過了,我們小姐此前不過是為了求全才裝作什麽都不會,在場這麽多人,剛才應該都已經聽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