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在一旁候著,不敢說話。
慕雨柔將藥瓶遞回給她,叮囑道:“再等兩個月,等那個賤人的肚子再大一些,我們再動手,最好是能夠讓那賤人母子雙亡。”
“是。”珍珠低著頭,回道。
慕雨柔看向被那厚重帷幔隔絕的陽光,麵上浮起一抹詭異而又令人膽寒的笑容。
所有想要擋她的路的人,都該死!
……
和慕夕芷所料無差,就在她讓人將消息透漏給了甄綏後,不過六日,宮中便傳出了甄玉琴和那天展國質子行不軌之事的消息。
慕夕芷知道這事時,已是用過晚膳,她正坐在書房裏,細細查看魅心從悠然莊送過來的香粉。
清順街的那個鋪子已經裝修了幾日了,按照預定的時間,大概在二十日後便可以開張了。
而魅心找的香料調製師已經入住了悠然莊,慕夕芷近日沒事時,都會前去悠然莊,和她討論一二。
映月進來,將探聽到的詳情全然告知慕夕芷。
今日正好有好幾個小國的使者前來覲見秦儀國皇帝,並帶來的精美的貢品。
而這些使者中,便有從天展國而來的人。
政帝一高興,便讓人請了天展國質子過來,一同飲宴,午膳中途天展國質子出去更衣,卻遲遲未回。
政帝隨即派人去尋,使者擔心自己的王子,便也跟著一同去,人去得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在禦花園的一個假山下找到了他。
找到的時候,天展國質子全身**,而他身下還壓著一個同樣未著片縷的女子,隻是那女子被壓在身下,看不清臉。
兩人毫不知羞恥地在青天白日裏,在隨時有人經過的禦花園野合。
宮中人知道這天展國質子一向如此,隻當他是寵幸了一個宮女,他們天展國使臣也對自己的王子什麽德行十分清楚,一時有些掛不住臉。
彼時眾人隔得比較遠,正預備悄悄離開。
就在此時,一個小宮女卻尖叫一聲,手指顫抖著指著那壓在身下的女子。
眾內侍又下意識地看過去,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差點嚇得魂都沒了。
那被壓在天展國質子身下的人,不正是皇後娘娘最為寵愛的外甥女,甄尚書甄大人的嫡出獨女,甄玉琴嗎?
而天展國質子似是被這邊的動靜影響了,動作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這邊,而他的動作卻招致了他身下女子的不滿。
嬌軟而又勾人心癢的聲音帶著恬不知恥的話語,響起:“嗯……人家還要嘛……”
這邊的眾人麵上都閃過一抹尷尬,尤其是那幾個內侍宮女,此刻臉色蒼白地如同死人。
終於,領頭的內侍回過神來,快速請了各使者回了宴會廳,又安排人將那邊苟合的兩人分開,各自送回。
隻是雖然事情處理得極快,卻不知道為何,這件事情仍舊傳到了宮外。
慕夕芷聽完了全程,嘴角勾著一抹笑:“果然那句老話沒有說錯。”
映月不解:“小姐說的是?”
慕夕芷淡淡道:“寧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
映月恍然,笑道:“小姐說的對,這甄公子還真是毫不手軟。”
慕夕芷冷笑一聲:“這都是甄玉琴自作自受,明明甄綏就隻是庶子,於她並無甚關係,根本不會犯了她的地位,也不會搶了她的夫婿。她卻非要事事壓著甄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