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衝上頭,甄夫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從**猛地站起身來,就要朝外麵走:“我倒是要去問下慕雨柔這個賤人,我們家玉琴到底是哪裏得罪她了,她要這樣害她!”
“站住!”甄尚書從門外走進來,喝住了怒氣衝衝往外走的甄夫人。
甄夫人迎麵看見大步進來的甄尚書,不由自主地呆愣在了原地,她隨即哭訴道:“大人,玉琴這個孩子心思單純,若不是太子妃……”
“我在門外都已經聽到了。”甄尚書冷冷道,他的臉色也很難看。
甄夫人一愣,也顧不上這許多,她道:“大人,這事情都是太子妃挑起的,現在玉琴被她害成這樣,我們一定要去找個說法!”
“找個說法?”甄尚書冷笑一聲:“你有證據嗎?”
甄夫人看一眼一旁的雙兒,道:“雙兒就是最好的人證。”
“雙兒是我們甄府的人,她的話憑什麽有說服力?”甄尚書反問道。
“我……”甄夫人噎住,又泫然泣然道:“難道我們就真的看琴兒遠嫁嗎?”
甄尚書長歎一口氣:“我知道你舍不得琴兒,我又何嚐舍得?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若琴兒不遠嫁,這輩子在京城也抬不起頭來。”
“就算我給她找到了一個好夫婿,再提攜他,待他飛黃騰達之時,也不會記得我們的好,隻會記得自己被迫娶了一個已經非處子之身的女人,絕對不會對琴兒好。”
“而嫁給天展國的王子,大小也是個王妃,還是正室,天展國是我們秦儀國的附屬國,雖然遠,但是那陳晉就是個小王子,根本沒有繼承王位的可能性,幾年後,若琴兒有孕,我們大可以奏請讓他們二人來秦儀國京城住一段時間。”
“一來二去,我們一家人還不是在一起?”
甄夫人冷靜下來,驚喜道:“可以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自請把琴兒遠嫁和親?”甄尚書反問道:“隻有這樣,才能保住琴兒的名聲,才能保住我們甄府的名聲,以後的事情我們自可以從長計議。”
聽了甄尚書的話,甄夫人抹了一把眼淚,她明白了甄尚書的意思,知道了他的用心良苦。
可是她卻還是氣不過,她問道:“都是慕雨柔那個賤人把我們琴兒害成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收拾她嗎?”
甄尚書眉頭皺起,道:“慕雨柔這個女人,看似單純無害,實則心機頗深,怪我現在才看出來,若早讓琴兒離她遠一些,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甄夫人亦是懊惱。
甄尚書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表情嚴肅:“我現在懷疑,琴兒在宮裏和那陳晉之事,與慕雨柔脫不了關係。”
“什麽?!”甄夫人拍案而起,略微發福的身子氣得顫抖。
“你先坐下,”甄尚書按著她的肩膀,道:“此事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就是猜測罷了,但是不管這事情是不是慕雨柔做的,她把我們琴兒當槍使的事情是明了的。”
說到這裏,甄尚書表情陰狠:“我絕對不會讓她順心的,不過就是一個太子妃,我倒要看看,她得罪了我,還怎麽當得了皇後!”
……
六日很快便到了,甄玉琴換上了婚服,披上了霞帔,還是上了花轎。
甄尚書和甄夫人兩人帶著笑容站在甄府門口送甄玉琴遠嫁,一切看上去都和諧無比。